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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回意傳昭姬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501 2024-01-31 01:13

  “有多少燕離巢/北去而不還;有多少前路蜿蜒/也許不用走完;曾見過煙花璀璨/留一場懷戀;若說結局能改變/我為你絕筆闌珊;

  “關山月前/與酒當歡;喜怒皆留得世人歎;風雲際變/能相依取暖/此喻為相夕相伴;

  “等到曲終/也不算難堪;雖然比不上婵娟;詩人題盡/這離愁三千/隻不過一聲再見;

  “君可見/雨中歸燕;陪随着/慢慢回旋;舍不得/前塵煙消和雲散;它留下羽毛來紀念;

  “因為愛/迷信永遠;擁抱着/等待褪變;泣皿過後/我們睜開了雙眼;塵埃落定前/消失于天邊……”

  蔡琰的居院之中,陸仁和婉兒已然相攜而去,隻留下了蔡琰在院中輕輕的拔弄着琴弦,口中亦在輕聲的吟唱着陸仁教給她的這曲《有情燕》。良久過去,蔡琰忽然怆然的一笑,呐呐自語道:“你的辭律還是這樣亂七八糟的沒有章法,不過……”

  時節正當春中,蔡琰擡頭望向天空時,意外的發現天空中正好有幾隻雨燕飛過,一時失神的道:“北去而不還……你這一去,真的是不再複還了;我與你曾↗,經經曆過的事,也的确是隻能留下一場懷念;曲終人散,你我也不再難堪;離愁三千,你我最後也隻是一聲再會;縱然不舍,隻能是煙消雲散;而你,最後是留下了這曲燕吟給我……”

  陸仁把這首《有情燕》教給蔡琰,其實隻是單純的想留個紀念給蔡琰而已,就好像是一群畢業的學生在相互道别之際互相留言一樣,并沒有别的什麼意思。可是到了一直都滿懷着心事的蔡琰這裡,意味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本來隻是一些純屬巧合的詞句,在蔡琰看來卻都另含着别樣的意義。

  複又拔弄了幾下琴弦,蔡琰凄笑依舊:“塵埃落定,你與婉妹相伴相随,消失在了天邊,隻留下了我在這裡對琴苦歎。或許哪天,我終将泣皿睜眼,面對那些自己一直都不願、不敢去想的事……現在回想一下,其實你真的為我做了不少事,可我……卻好像隻給你添過麻煩,沒能真的給你幫上過什麼忙。”

  心亂之下,蔡琰的手指有些沒收住力道,一根琴弦嘣的一聲被就此拔斷。而這根琴弦一斷,蔡琰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就變成沉思。許久過去,蔡琰忽然站起了身,快步走到了廊下并喚過侍女問道:“曹叔父可曾歸府?”

  “啊?好像是回來了,現在應該在書房觀書。”

  蔡琰點點頭:“我有事想求見曹叔父,你去問問曹叔父可有時間。”

  卻說曹操今天被陸仁的這場事給鬧得心情煩亂,回來之後就去了書房看書,借此來平複一下心情,忽然之間聽侍女說蔡琰有事求見,曹操覺得很意外,因為蔡琰自從住到曹操這裡來,這還是頭一次主動的求見曹操。而在小小的意外了一下之後,曹操就想起了陸仁要接婉兒的話就肯定會和蔡琰見上面的事,心裡多多少少的也猜到了點什麼。

  示意侍女把蔡琰領到了書房,待蔡琰禮過之後,曹操便問道:“昭姬你來見孤是有何事?”

  蔡琰一改平時和曹操相處時總是避開曹操目光的姿态,而是直面曹操的目光:“琰身為婦人,本不應該過問朝庭官員的任免之事,但實在是忍不住想向叔父問詢一下,義浩究竟是因何事而被罷去了官職?”

  曹操多少已經猜到了一些蔡琰的來意,所以此刻隻是一聲長歎:“休提!義浩他……一時無心之下做了件錯事,依法隻能将他罷官廢黜。”

  蔡琰道:“沒有挽回的餘地嗎?”

  曹操擺了擺手道:“昭姬,别再說了,你以為孤又舍得義浩這樣的賢才?但國家法度不可廢,孤也是忍痛而為。”

  蔡琰低下了頭。她是官宦之後,父親又是蔡邕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因此對官場上的事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再就是在觀念上也受到了蔡邕那種清流人仕的影響,所以在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道:“昭姬亦知國法不可廢。現在義浩被罷去官職且貶為庶人,再難為士,但他往日裡久負辛勞且功績頗著。叔父可否念及他的功勞,對他有所賞賜?好歹也讓他能得以就食,不用去浪迹天涯。”

  曹操道:“孤亦有此意,但義浩罷官一事尚須禀明天子。待禀明天子,正式的行令于衆之後,孤方可另以為賞。”

  蔡琰又沉默了一下才道:“既如此,琰安心矣。琰隻有一願,這一年來叔父贈于了琰不少金銀絹帛,但琰留之無用,反到是義浩他一直以來都無有私産,罷官之後難免會有饑寒之憂,介時可否請叔父将琰的這些金銀絹帛轉贈于他?當日是他将琰救下,琰今日當有所回報。”

  曹操當時就是一愣。蔡琰到曹操這裡一年,曹操前前後後的是送了不少好東西給蔡琰,但蔡琰從來就沒有動用過,現在卻說都要轉送給陸仁,這讓曹操的心裡有些不爽。但曹操是什麼樣的人物?心念一轉之下馬上就調整了心态,繼而微笑着向蔡琰問道:“昭姬,你今年多大了?”

  蔡琰也是一楞,下意識的回應道:“琰今年已是二十六歲。”

  曹操道:“二十六歲,年紀可不小了。而(衛)仲道早已故去,你又已經離開衛家多年,早幾年你就應該另行婚配了,總不能真的一直這樣寄身于孤府中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而蔡琰一直都在擔心着曹操會将她如何如何,這會兒聽了曹操的這句話就誤會是曹操想怎麼樣了。不過蔡琰對此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而且現在帶着那麼些有求于曹操的意思,所以在咬了咬牙之後回應道:“是啊,不過我已經二十六歲,青春芳華早已逝去,實在是不敢作何奢望。而我今後如何,全聽叔父發落便是。”

  蔡琰的意思是你老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隻要肯把蔡琰的那些東西交給陸仁就行了,當然這種話是不能說得太露骨的,否則也太那個了點。不過曹操現在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所以就沒聽出來蔡琰話中的隐意,反到是向蔡琰笑道:“你二十六,義浩今年是二十八歲,你二人的年紀到是十分般配。而且論才幹、學識,甚至是音律之藝,都格外的般配。更難得的是義浩至今都尚未娶妻,而且他與你們蔡家本已有舊,他還于你有相救之恩……絕配,絕配啊!”

  這話突然說将出來,蔡琰再一次的愣住了。而這有許婚之意的話,在此刻的蔡琰看來卻像是曹操在氣怒之下的反話,心中也是暗暗的吓了一跳,怕曹操會因此去為難陸仁,因此急道:“叔、叔父何出此言?我、我和義浩之間……”心急之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哈哈哈……”

  曹操放聲大笑了起來,但不得不說這笑聲中其實隐含着曹操心中的幾分酸楚之意。但曹操畢竟是曹操,笑完之後早就已經将那幾分的酸楚之意抛去了九宵雲外,繼而是頗有興緻的向蔡琰道:“昭姬你是被孤道出了心事吧?你都二十六歲了,現在被孤說破心事,卻還如一個十六歲的少女一般羞澀窘迫。”

  “這、這……”蔡琰吃不準曹操到底是什麼意思了。說真的,要說玩心機,十個蔡琰也不可能是曹操的對手。

  曹操看了蔡琰幾眼,再笑道:“昭姬,孤有意給你們做個媒,你意下如何?”

  “!!!”

  蔡琰這回是徹徹底底的呆住了。一年了,蔡琰一直是沐浴在曹操那灼烈的目光之中,哪會不清楚曹操對她的那份占有欲/望?而在身不由己之下,蔡琰都已經認了命,不再抱有任何的奢望。此外蔡琰就在剛才還沉浸在陸仁已經“北去而不還”的低沉心情之下。可就在已是心如死灰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這樣的話,蔡琰的心理上一時之間都有些承受不了。也别說蔡琰了,這種忽上忽下、忽高忽低的有如過山車一般的變化,又有幾個人能在短時間之内承受下來而處變不驚?

  你說這曹操這樣的人物,這一年來哪會看不出蔡琰對自己的那種擔憂?此刻見蔡琰呆立在了那裡,知道不把一些話說清楚可不行,所以就收起了笑,認認真真的向蔡琰道:“昭姬,孤現在可不是在和你說笑,而是孤真的有意想将你許配給義浩。當然,孤對你也是另有所求。”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令人無語。當某人表示願意無條件的幫助誰的時候,往往會讓人擔心是不是别有用心。相反的,如果是直接說想要求什麼,反到會讓人覺得實在、可信。而此時的蔡琰就是這樣,聽到曹操說“另有所求”,心反到是放了下來,稍一猶豫之後便輕聲問道:“叔父但說無妨。”

  曹操沉吟道:“孤素來愛才,而義浩又是一個十分難得的人才。今日之事,孤其實是有負于義浩的,但孤也是身不由己。現在孤所憂心之事,就是義浩在失意之下會對孤有所誤解,然後就去往他處。所以昭姬啊,孤是希望你能為孤将他留在許都,同時好生勸慰再加以激勵,切勿讓他就此消沉下去。若能如此,待過上些時日之後,孤自會設法重新啟用他。昭姬,孤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記得之前有人罵瓶子寫豬腳送女人,當時瓶子隻能笑笑,再回貼說太小看了瓶子隐藏在虐主背後的yd。如果那個家夥看到了現在,或許該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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