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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三百六十一回東西交鋒(六)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4415 2024-01-31 01:13

  一辣椒進入華夏地區的時間其實是比較晚的,但影響卻絕對的深遠,因為對華夏許多地區的人們來說,這個“辣”字真的是太合胃口了。在後世現代,相信對于許多的吃貨來說,辣椒可是個好東西,甚至對很多人來說根本就是無辣而不歡。而華夏有諸多的菜系,其中離不開辣的菜系也灰常之多。

  當然了,這隻是針對舌尖而言能讓吃貨們欲罷不能。可如果不小心被辣椒弄到了眼睛或是吭進了喉嚨,那種滋味可就不太好受了。

  陸仁就很清楚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而在現在這種不方便整出人命的場合之下,用辣椒粉這種“化學武器”來頂替殺傷性的武器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就這樣,馬超是率領着騎兵們在占據了上風位置之後向羅馬士兵們射出了一支支的“化學羽箭”,而綁縛在羽箭上的大炮仗在炸裂之後帶起一陣陣的紅色塵霧,順着風勢飄進了羅馬士兵們的烏龜殼戰陣之中。

  卻說羅馬士兵組成的烏龜殼戰術是擋得住刀槍箭矢,但又哪裡能擋得住風?盾與盾之間拼湊得再怎麼嚴密,卻也始終會留有一定的縫隙,而随風飄至的紅色塵霧便能夠從這些縫隙之中鑽進去,然後要麼糊住羅馬士兵們的雙眼,要麼就是直接進入羅馬士兵們口鼻,吭住他們的呼吸道。

  這一下羅馬士兵們可就慘了。那些辣椒粉的顔色紅如鮮皿,單是看這顔色便可得知這些辣椒粉的辣度絕對不低,而且由于被磨得極細,被風輕輕一帶就能飄将起來,卻也因此很容易就會為羅馬士兵們的呼吸所引導,進而進入羅馬士兵們的口鼻之中。

  這些還隻是在烏龜殼陣外炸裂開來的那些炮仗,事實上馬超的騎兵之中亦不乏擅射之人,他們可有那種把箭從羅馬方盾的一些小缺口或是觀察口直接射入盾陣之中的本事。雖然這種直接射入盾陣内部的箭數很少,可是當箭上的炮仗在盾陣的内部炸裂,其升騰而起的辣椒粉在近乎于半封閉的盾陣内的效果實在是要比在盾陣之外炸裂的那些強上太多了。

  如果隻是以士兵的素質而言,這些羅馬士兵的确當得起精銳二字,可問題就在于他們又哪裡會知道這些“化學武器”的厲害?或者說即便是知道厲害,你又讓他們上哪裡去找防毒面具?公元三世紀的羅馬能有那玩意兒?

  也有反應比較快的羅馬士兵們趕緊用布條之類的東西捂住了口鼻,但出于戰士的素質卻使他們不敢閉眼,因為在戰場上閉上雙眼那就是在等死,結果就是被辣椒粉給整得雙眼刺痛且流淚不止,然後是想睜都睜不開……不信你可以去試試。也别說用高辣度的辣椒粉,隻要去切幾個洋蔥相信你就能知道厲害了。

  眼睛睜不開,身體被整得涕淚橫流、連咳帶喘,手上的東西自然會因此而拿捏不穩。而羅馬士兵們的烏龜殼非常需要彼此之間的緊密配合,如果隻是一個人兩個人出了問題可能還好說,一堆人陷入了這樣的狀态,這烏龜殼也差不多就崩潰了,至少也是缺口百出,不再那麼嚴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馬超率領着騎兵們向羅馬士兵們發動了沖鋒。而已經是缺口百出的烏龜殼,在這個時候又哪裡能阻擋得住騎兵的快速沖鋒?即便是有DEBUFF狀态較輕的羅馬士兵想進行反抗,卻馬上就會悲哀的發覺自己的行動居然是被自己的戰友給阻礙了。

  由于隻是戰術演練,馬超與騎兵們所使用的馬上長矛都隻是長棍而已,沖到近處之後在羅馬士兵們的身上捅一下,留下一個白點表示此人已經“戰死”也就夠了,并不會真的去下殺手。反過來這些羅馬士兵雖然有些兵痞之氣,但他們畢竟也有着作為一個軍人的尊嚴,所以在看到自己已經“戰死”之後都會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然後找個合适的機會撤離戰區,盡可能的不去妨礙接下來的戰局……不過說真的,這些撤下來的人也都急着去找水清洗被辣得刺痛無比的雙眼。

  演練畢竟有着諸多的限制,馬超也不太好像正規的作戰那樣在盾陣出現缺口之後率衆強行的從缺口殺将進去再大開殺戒,所以隻是從羅馬士兵的兩側沖過去,用長棍捅翻了一些人之後在後方完成一次交錯回旋,然後又從後方掉回頭來再在羅馬士兵的兩側捅上一輪。并且在轉回啟動的上風位的時候,仍不忘再補射上一輪辣椒粉炮仗箭以保證羅馬士兵們仍然處在一個DEBUFF的狀态之下。

  應該說馬超打得是中規中矩,可羅馬的士兵們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折騰,畢竟誰他喵的能受得了一直在辣椒粉裡呆着,還得防備着對方的攻擊的這種事?而他們的烏龜殼一但被破壞了之後在騎兵的沖擊之下就難以再次聚合,為了躲避辣椒粉攻擊相對松散的人員站位,卻又有利于騎兵的沖擊。所以所以,在反複的幾輪之後,五百羅馬士兵便“傷亡殆盡”,最後還剩下的那點人則幹脆扔下武器表示投降……真的是受不了了,剩下的這點人要趕緊的找水洗眼睛,不然被鬧得眼睛瞎掉的可能性都有。

  觀戰的陸仁早就猜到了應該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所以也老早就讓人備好了清水給羅馬士兵們清洗,不過陸仁也沒想到馬超能打得這麼快。而按照陸仁原本的設想,可能這場演練還要再多打上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才會有結果。好吧,這其實是陸仁軍事實戰方面的能力不足的判斷。

  但是對于這樣的一個結果,陸仁還是非常滿意的。樂呵呵的扭頭望向身邊的帕琉斯,就看到了帕琉斯的臉上那異常難看的神情。而帕琉斯作為羅馬人,哪怕是與領兵的将領不合,也仍然希望能看到己方的軍隊取勝,但結果卻是輸得如此的狼狽,甚至還有一些莫名其妙,這就使得帕琉斯的臉上有些挂不住了。

  陸仁見狀隻是笑了笑,卻并沒有馬上就開口說話。等到再過了一會兒,羅馬方面的領兵将領赫爾墨斯在洗去了那些辣椒粉之後來到了陸仁的跟前。雖然有向陸仁彎腰行禮,但不難看出赫爾墨斯這個禮行得不情不願,顯然是輸得有些很不服氣。

  觀戰點有搭設涼棚,棚中也早已設下了酒宴,陸仁就笑着領着帕琉斯和赫爾墨斯入席就坐。等到各自坐定,陸仁先是敬了下酒,這才開口道:“赫爾墨斯将軍是不是覺得我這一仗打得有些勝之不武?”

  赫爾墨斯黑着張臉,嘴巴張了好幾次之後才有些支唔的道:“在戰場上,輸了就是輸了,沒有什麼勝之不武一說。不過尊敬的陸仁執政官(他是按羅馬那邊的習慣稱呼的陸仁),你們如果不是用了那種奇怪的武器……”

  陸仁擺了擺手,開始不遺餘力的打擊赫爾墨斯:“戰場之上,誰的武器先進,誰就能占到很大的便宜。而戰場可不是決鬥場,戰場講究的是成王敗寇,你不用盡你所有的辦法去殺死你眼前的敵人,那麼你自己的下場就很可能是被敵人殺死,或者是成為敵人的奴隸。”

  說完這些話,陸仁卻又在自己的心裡補了一句:“不過那些違反人道主義精神的東西還是别用的好,隻是在這個時代好像也沒那些東西,所以到也不用講究得太多。”

  這邊的赫爾墨斯又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能說出來。

  帕琉斯一向與赫爾墨斯不太對付,此刻眼見着赫爾墨斯吃了憋屈,帕琉斯的心裡的确是頗有幾分暗爽,但作為羅馬人,他還是顧着羅馬方面的面子的,因此接過了話頭向陸仁道:“尊敬的陸南海,這次的對決的确是我們輸了,不過這種對決好像也沒太大的實際意義,要是換成了真正的戰場實戰,隻怕……”

  陸仁又一次打斷了對方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說如果是在真正的戰場上對敵厮殺,你們這些引以為豪的士兵将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那我也告訴你一句,我這裡根本就沒有動過真格的。别的先不說了,你們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一會兒我還有東西給你們看。”

  帕琉斯和赫爾墨斯都有點不太明白陸仁的意思,所以這對冤家在彼此對望了一眼之後都選擇了暫時先保持沉默。

  吃吃喝喝且閑聊了一會兒,終于有人趕到了陸仁身邊向陸仁說了幾句話,陸仁就點了點頭,這才帶着帕琉斯和赫爾墨斯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觀戰點。此刻再向下方望去,帕琉斯和赫爾墨斯就發現在剛才的戰場上,陸仁已經安排人擺出了一個羅馬式的大盾方陣,隻不過陣内并沒有人,盾牌什麼的都是用支架支在那裡的而已。

  而以這個大盾方陣為圓心,在半徑約四十米左右的地方被人用白石灰畫了一個大圈。陸仁見圈已畫好,就指着那個大圈子道:“赫爾墨斯将軍,你們士兵的镖槍在實戰中能投擲到這樣的距離之外嗎?”

  赫爾墨斯是行家裡手,對觀測距離自然也很有一手,因此在比對與測算了一下之後搖搖頭道:“很難,除非是後排的壯年兵在不受幹擾且奔跑了一段距離之後才能投出這麼遠的距離。而如果是在實戰之中,除非是少有的大力士,否則都投不出這樣的距離。”

  陸仁點點頭,心說你這家夥說話到是挺實在的。然後陸仁的手往旁邊一伸,馬上就有随從将一支羽箭遞到了陸仁的手中。陸仁接到手中再往赫爾墨斯的面前一遞,赫爾墨斯卻是一看到這樣的羽箭就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這是被整出心理陰影了,畢竟就在剛才那會兒,赫爾墨斯可是吃足了這種羽箭的苦頭。

  陸仁嘿嘿的笑了幾聲之後道:“剛才因為我們是友好的戰術演練,所以我的騎兵用的隻是這種不具備直接殺傷力的羽箭。而如果是真正的戰場厮殺……”

  話到這裡陸仁沒有往下說,而是将這支羽箭作為指揮棒,手一擡就指向了剛才的戰場,那姿勢到是很有幾分在戰場上指揮若定的大帥的意思。

  赫爾墨斯與帕琉斯順着陸仁所指,再次的向戰場望去,就看到了馬超與那數百騎兵又再次的出現在了戰場之上。也直到這時這倆貨才想起來在剛才的小宴上并沒有看到對方的将領,原來是仍在作着一些表演的準備去了。

  而在此時的戰場之上,馬超帶領着騎兵們縱馬飛馳,并且是在馬背開張弓搭箭,在距離那個無人方陣足有七八十米的地方就射出了羽箭。這個距離絕對是羅馬士兵的镖槍無法攻擊到的距離,這在剛才就已經足以證明了。

  對赫爾墨斯來說,當看到馬超率衆又射出了那樣的羽箭的時候,盡管不是再次的親身體驗,可仍不免菊花一緊,蛋蛋也在隐隐的生痛。沒辦法,剛才可真的是吃夠了苦頭。

  本以為那些羽箭會再次的在炸開之後暴出皿紅皿紅的塵霧,卻不料這次的羽箭在射到方陣的内外時卻是暴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巨大轟鳴之聲。而伴随着這些巨大的轟鳴聲的,雖然也有那升騰而起的塵霧,但這些塵霧卻是地面上被激起的沙石所形成的。

  而但凡是有點眼力的人,可能都會馬上就明白現在射出來的這些箭與之前射出去的箭根本就是兩回事,前者雖然會讓人十分的難受,卻不會有什麼直接性的殺傷,可後者單是看其所激起的地面沙石就可以知道其巨大的威力。

  不止是沙石,此刻大盾方陣根本就是被炸得東倒西歪,其中少量直射入陣内的箭支,更是将周圍與上方的大盾給炸得飛出去老遠,甚至有好些面沉重的大盾硬是被炸得飛上半空數米之後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赫爾墨斯的菊花夾得更緊了,蛋蛋那裡的隐痛之意也是更加的明顯。他很清楚的知道,真要是現在的這個方盾陣中有人,或是剛才自己率領着羅馬士兵是遭遇到了這種箭支的攻擊的話,那麼他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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