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頭好痛!”
當陸仁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醒來時,隻覺頭重腳輕、四肢無力。不用旁人,單憑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與卧帳中彌漫着的酒氣,陸仁便知道自己這是喝酒喝過了頭。稍稍的回想了一下,陸仁不由得暗罵道:“我就靠了……我那些酒的勁頭有多大,我又不是不知道,那我自己灌那麼多幹什麼?有病啊?不行不行,得趕緊起來,再弄冷水洗把臉。”
剛一想動,陸仁就查覺到自己的兇口還趴着個人。下意識的望了一下,見是個光着身子,姿色也還不錯的侍女睡在了自己的身上。愣了愣再回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在灌得七昏八素的時候,郭嘉叫了個侍女來服侍一下自己來着。而自己在聽抓到了袁尚且狂灌了許多的酒之後,情緒有失控,就把這個侍女給扒了個精光,瘋狂的渲洩了一下……
“我勒了個去!我這是典型的酒後亂性!”
一想到這個,陸仁才感覺到自己的腿和腰,以及某個部位都有隐隐的酸痛。再看看身上這個侍女那明顯的疲憊不堪的睡相,想來自己當時是瘋狂得有過了頭。真的,陸仁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又是在情緒失控之下瘋狂的渲洩了一下,身上這個年紀看上去還有的侍女是會有些不住。
陸仁這一動彈,這個侍女到也驚醒了過來。見陸仁正望着自己,這侍女便向陸仁嬌俏的一笑道:“陸仆射醒了。且容奴婢伺候陸仆射起身更衣。”
這個侍女并不知道,她如果不向陸仁賣萌般的一笑可能還好,這一笑之下,卻讓陸仁的心裡頓時就沒了什麼心理負擔。再看陸仁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正準備坐起身。帳門那裡趙雨探了個頭出來,向陸仁問道:“先生你醒了?”
陸仁應了一聲,就看到趙雨的臉上盡是不悅之意,這讓陸仁覺得有些哭笑不得。而趙雨瞥見陸仁和那侍女的身上都還光着,也知趣的把頭縮了回去。
趕緊的起身着衣再胡亂的擦了擦臉,陸仁又看了看低頭侍立在一旁的這個侍女。稍稍的想了想就取出了金玉之物遞給那侍女。那侍女見狀大喜,于千恩萬謝之中離開了陸仁的帳篷。見這侍女如此,陸仁再無任何的心理負擔,整好衣冠之後出了帳篷。
“先生……”
趙雨的臉色的确是有些不太好看,連這聲“先生”都帶着些許不滿的拖音。陸仁略顯尴尬的向趙雨笑了笑,随即望了望已有些暗的天空,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趙雨也看了看天道:“大概是申時中吧?我的酒量不行,回來的時候勉強陪着先生你與郭祭酒喝了酒之後就昏昏沉沉的,一回帳就睡着了。所以我也才剛醒來不久。”
陸仁“哦”了一聲,擡眼環顧了一下營中四周,見營中到處都有袅袅炊煙,士卒們也在來回走動忙碌,顯然是在準備大規模的晚宴……是晚宴而不是晚飯。混了這麼久,晚宴與晚飯之間的區别陸仁一眼就能看出來。再愣了那麼一愣,陸仁啞然心道:“不會吧?趙雨是早上近午時分回來的,我這一醉就醉到了這個時候?看現在這樣子。曹操他們也都回來了……袁尚,袁尚呢?”
一想到仇人的事。陸仁頓時心中一凜,向趙雨了頭就準備跑去中軍主帳那裡去找曹操他們問問情況,但這時郭嘉嬉笑的聲音卻已經飄了過來:“義浩賢弟,雨姑娘,你們的酒醒了啊?義浩賢弟,這一覺睡得如何?”
陸仁想起了那個侍女的事。當下就惡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二話不一拳虛搗在郭嘉的腹之上,罵道:“你個混蛋!那個侍女是你安排過來的吧?”
郭嘉裝作痛得彎下了腰去,指着陸仁回罵道:“什麼人性啊你?我好心叫個美貌的侍女來伺候你,你還這樣對我?”
話未完。趙雨已經欺至郭嘉的身後,舉手之間便反扣住了郭嘉的手臂,俏臉泛寒、語氣冰冷的道:“郭祭酒,雨代先生好好的謝謝你的‘好意’……”
趙雨手勁不,隻略一發力,郭嘉便痛得直讨饒:“喂喂喂,松開啊!要斷了!”
陸仁示意趙雨松開之後,郭嘉揉着肩窩來到陸仁的身邊道:“我你們兩個……”
陸仁悶哼道:“得了得了,不跟你扯那麼多。談正經事,袁尚呢?關在哪兒?”
郭嘉低着頭揉按着肩窩道:“急什麼?袁尚這會兒被綁成了一團扔在囚檻裡,你還怕他會跑掉不成?你們兩個現在酒都醒了吧?正好,中軍大帳,主公讓我來喚你們去參加慶功大宴!”
“又喝!?”
郭嘉白了陸仁一眼:“什麼叫又喝啊?你開頭喝醉是你自己一時高興喝過了頭,我都沒敢喝得太多你自己到先趴下了,所以你那是自己喝醉了而已,現在這慶功宴才是真正可以放肆的喝醉的大宴。”
陸仁道:“可是我想……”
郭嘉又白了陸仁一眼:“都了跑不掉的,你急個屁啊?你想急着給他一刀,主公也想拿他來祭旗,反正那子是死定了。行了行了,你們兩個現在跟我赴宴去,這宴你們要是不去,豈不是拂卻了軍中所有人的面子?”
陸仁還有些遲疑,到是一帝的趙雨想了想上前勸道:“先生,郭祭酒得對。反正這袁尚已然擒下,插翅難逃,先生你又何必急于一時?到是先生如若拂卻了曹公并諸将的顔面,隻怕于情于理都有些不過去。”
陸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自己心頭急切的心情,輕輕頭道:“你們得對,我根本不用急于一時。”是這麼,但陸仁的牙齒已是咬得咯咯作響。
郭嘉拍拍陸仁的肩膀:“就是就是!走走走,快随我赴宴去,去得太遲了不太好。雨姑娘你也别傻站着,主公特意交待過你也要一并赴宴。”
趙雨訝然,指着自己的鼻梁道:“我也要去?我是一介女子赴宴登席,不太好吧?”
郭嘉哂笑道:“探明烏巢軍情,你功不可沒。你雖是女子,但軍中上下對你可都十分敬佩的。這宴既是慶功之宴,你又怎麼能不出席?”
“哦、哦……”
趙雨稍覺恍然的了頭。此刻的趙雨雖覺愕然,但心頭卻還是湧上了幾分沾沾自喜與自傲之心。老實,以當時的那種人文背景,趙雨這樣的情況差不多可算得上是絕無僅有了。換句話,趙雨這回的臉可露得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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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宴,絕對的大宴。
這麼長時間了,曹營上下一直都為袁軍所迫,緊張得要命。就算是偶爾曹操會召集諸人宴上一番,但都不敢擺上什麼酒水,如此一來真把全軍上下為數不少的好酒之人給憋得夠嗆。現在已大敗袁軍,連袁紹都已逃回了邺城……另外據袁紹單衣出逃時還不知被誰給射中了一箭。
戰況已經打成了這樣,這酒戒終于能不再去禁,于是乎酒宴之上,幾乎人人都在海飲狂灌,歡鬧不已。
陸仁和軍中諸多的将領、謀士雖談不上有什麼深交,但一直以來在陸仁的有意而為之下,彼此之間的關系都還是不錯的。而在官渡之戰中,陸仁可以是連着幾回立了大功,再加上這些人都有些在借酒裝瘋,一個接一個的敬将過來,陸仁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别人舉着酒杯敬過來,你想不喝都得喝,不然就是不給别人面子。且不那些亂七八糟的将領,就連曹操都在不停的對陸仁又勸又敬的,陸仁幾乎就是在不停的往肚子裡灌。
也不止是陸仁,就連趙雨都被人灌了不少……一般來在酒席宴中,比較容易成為焦的女生往往都會是大家集中“攻擊”的目标,而此刻的趙雨身上挂着諸将都為之眼紅的戰功,又是曹操特别賜座就席的女子,确實是有着足夠的資格成為宴中的焦。
一幫的大老爺們,不管是真心佩服趙雨,還是純淬的就是湊個熱鬧,對趙雨也是敬酒不斷。偏趕上趙雨又是個比較好強的女孩子,一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有拘緊。可是幾杯下肚,酒意稍一上頭之後,也有了那麼撒酒瘋的意思。管你來的是誰,酒到杯幹便是。這要是在平時或許會讓人為之皺眉,可是在現在這樣的場合,卻隻會讓諸将對她贊歎一句“女中豪傑”。
閑話少,隻酒宴才到一半的時候,趙雨就被曹操派了侍女給扶回去。陸仁則是因為酒量大、心情好,到大宴将終之時居然隻有個七、八分的醉意。
到宴終人散的時候,除了少數平時不怎麼飲酒的将領之外,基本上人人都是大醉而歸。但是曹操與郭嘉這二位卻沒有醉。看看人們散去,曹操看了看走到自己身邊的郭嘉,低聲問道:“奉孝,義浩之意如何?”
郭嘉先前在宴上可沒喝多少酒,這會兒的他頭腦十分的清醒。聽見曹操的問話,郭嘉隻是輕輕的搖頭,沉吟了許久才道:“恕嘉直言,還是依先前之計而行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