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周六,人有些不舒服,一覺睡了十幾個小時而誤了更新。今天是90-93四回一并奉上。因為已簽約需要成績,所以瓶子也無恥的要票要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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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兄,今天你不去各田巡視嗎?”
“曼成啊,不知怎麼的我今天就是覺得特别的累,所以想休息一下……”
“也是哦,陸兄你平時既要勞心教授,又要勞力下田,想必早已是勞累不堪。反正現在距離雨季還有些時日,屯中也無甚要事,陸兄你就好好的休息數日吧。”
“那就有勞曼成你多費點心了。”
向李典拱拱手再目送李典離去,陸仁有些有氣無力的在帳外的便榻上躺了下來,沐浴一下暖春的初陽。真論起來,陸仁這還真不是在偷懶。就像李典說的那樣,陸仁要教屯民種稻、要監督農具的制作、要親自下地去檢視農作物的生長情況,每天都這樣忙下來真的是很累的。
而且陸仁的身上既有自己給自己的壓力,也有外界給他的壓力,使得陸仁一直以來都不敢掉以輕心,所以連着幾個月下來,陸仁就幾乎沒給自●,己放過假。而再強壯的人,身體也總有一個臨界點,很明顯陸仁現在就是快要到了這個臨界點。
不過真正在陸仁這副臨近臨界點的身軀上補了一刀,使陸仁變得打不起精神的主要原因卻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昨天和雪莉進行時空通訊時,雪莉對陸仁所作出的提醒和警告。
“孩子嗎?呃,這種事我還真的從來就沒想過來着……”
現代社會裡二十幾歲的男生,絕大多數是才剛剛走出校園到社會上去打拼沒多久,說得不客氣點就還是些大孩子,又能有多少個會考慮過結婚生子的事?至少陸仁就是個還沒玩夠,心境還有沉穩安定下來的家夥。要他四處去找好白菜拱他會很來勁,可要他結婚成家生小孩,他隻會敬而遠之并且跑開老遠。
可現在的問題是他如果想帶婉兒回去,就還得在這個時代待五年。到現在為止,陸仁的确是還沒有碰過婉兒,可在之後五年的時候裡能不能依舊不碰婉兒?陸仁可真沒有那個自信。萬一把持不住把婉兒給“吃”了,結果把婉兒的肚子給搞大,那生下來的孩子要不要帶回去?
雖然一直沒考慮過結婚生子的事,可現在真提起來,陸仁自問不是那種會扔下兒女不管的混帳父親。好吧,多一個孩子就要多加四十個月的能源積累,然後在這四十個月裡又弄出一個兩個的孩子出來……這怎麼有點像雞生蛋、蛋生雞的情況了?那陸仁什麼時候才能回得去?
“頭痛啊!難道在之後的五年裡真的碰都不能碰婉兒一下?可我的生理需求總不能隻讓‘五姑娘’來幫我解決吧?還是說我想解決這個就隻能往青樓妓院跑?可這個時代老往那種地方跑很容易惹來非議,這五年我還得當官混日子呐!他妹的,要是有杜蕾絲或是傑士邦就好了。”
腦子裡正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偏帳那裡的門簾一挑,婉兒抱着個洗衣木盆走了出來。一擡眼見陸仁有些萎靡的躺在那裡曬太陽,婉兒便上前關切的問道:“主上你這是……身體不适嗎?”
“啊……”因為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陸仁現在還真有點怕見到婉兒,此刻也隻能是很不知所謂的向婉兒笑了笑:“也沒什麼,就是覺得累了想休息一下。婉兒你這是要去河邊漿洗衣物吧?你去忙你的,我這裡沒什麼的。”
婉兒應了一聲,去陸仁的帳中取了陸仁換下來要漿洗的衣物就準備去河邊。可在臨出帳院的時候,婉兒還是很不放心的回望了陸仁一眼。
陸仁沒留意到這些,隻是閉着眼睛在那裡郁悶着。能不郁悶嗎?以前得到雪莉的時候狼心大作,可沒想到雪莉是棵拱不了的白菜;現在身邊有個婉兒,明明可以拱卻因為這樣的原因而不敢去拱,陸仁會不郁悶才怪了。
正郁悶着,陸仁忽然查覺到有人到了自己的身邊,睜眼一看卻是婉兒在自己的身邊跪坐了下來,陸仁便奇道:“你不是要去洗衣服的嗎?”
婉兒道:“主上身體不适,得有人在身邊随侍。至于衣物,婉兒請同在河邊漿洗的諸婦幫忙洗淨就可以了。”
“……”陸仁沒再說什麼,其實身邊有人守着自己、關心自己,陸仁的心裡還是很有幾分滿足感的。隻可惜現在這挺溫情的場面,陸仁卻不敢将其發展成如影視劇裡那般将溫情升級成為熱情甚至是激情的場面。
不過但凡是人,一般都會有越是不敢就越是想的毛病。陸仁又不是什麼聖賢之人,當然不會例外。腦子裡正這麼郁悶着,想着要是有套套就好了的事,卻突然愣了一下,繼而就猛的一拍腦門,奸笑着心道:“笨蛋!我還真是個笨蛋!怎麼把這個事給忘了?”
奸笑一起,陸仁就睜開雙眼且不懷好意的望向了身邊的婉兒,那怪怪的神情到把婉兒給吓得往後縮了縮身子。
陸仁朝婉兒召了召手,那又壞壞的笑容基本上可以打上一個灰太狼抓住了懶羊羊時的标簽:“婉兒,過來過來,有點事我想問你一下。”
婉兒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湊到了陸仁的身邊,陸仁就伏到了婉兒的耳畔,很低聲的向婉兒問了幾句話。可這幾句話不問還好,一問過之後,婉兒的一張俏臉頓時就脹得通紅通紅,扭捏了老半天之後才低着頭輕聲回應道:“主上好好的問這個幹什麼?”
陸仁收起了壞笑,闆着臉一本正經的道:“為你的身體着想。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對這方面的事要是不注意點的話很容易把身體搞壞的。好了别害羞,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婉兒的臉都快滴出皿來了。稍稍的擡起些頭看了陸仁一眼,卻發覺陸仁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已經有些繃不住,隐隐約約的又冒出了些壞笑,這下婉兒可就真的是堅持不下去了,慌不疊的從地席上一躍而進,接着隻用幾步就跑出了帳院:“主、主上的衣物還是由婉兒去洗的好,婉、婉兒洗衣服去了。”
不過才跑出了幾步,婉兒卻又站住了腳。遲疑了好一會兒之後,婉兒回到了帳院的木栅那裡,紅着那張将要滴出皿來的俏臉,隔着木栅向陸仁支支唔唔的道:“八、八天前剛來過。”
話一說完,婉兒就飛一般的跑沒了影。陸仁望着婉兒奔逃的方向,臉上滿是奸笑:“八天前是吧?那日子可得算着來了……不過以婉兒現在的年紀和身體狀況,還是先不要碰她的好。反正她現在敢開了這個口告訴我,以後就不會那麼不敢啟齒了。等把這丫頭太過骨感的身子養得豐滿了一點,哼哼……”
想到這裡,陸仁忍不住沖着天空來了一聲狼嚎,卻引得稍遠處的人于愕然之下對他側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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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之後,陸仁心中的郁悶自然是一掃而空,因此是放松了心态好好的休息了兩天,畢竟他也真的是到了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而在這兩天裡,陸仁對婉兒可就有點手腳不老實了。但陸仁也不敢有什麼過份之舉,一是怕婉兒會心生反感,二則是陸仁怕自己做得過份了,真被挑起了邪火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到這天頭上,精神抖擻的陸仁領着李典來到了河邊,指揮着工匠把昨天剛剛趕制出來的木制自動輪式翻鬥水車架入河道中。
陸仁考較過這裡的河道水流量與速度,因此特意挑出了幾處适合架設翻鬥水車的地方,同時陸仁還讓木匠們趕制了木制水槽,便于将翻鬥水車引到高處的水分流到各個導水渠裡去。
這個時代沒有水泵裝置,陸仁也搞不出那玩意兒,不過陸仁老早就從《齊民要術》和《天工開物》裡找到了古代農人看似簡單卻一樣行之有效的灌溉方法。簡單點說,就是先利用翻鬥水車将低處的水引到高處,再由水槽将水導流到農田中在地勢較高的地方事先挖好的池塘,然後再由與池塘相連的小渠将水送到各塊農田之中。而農田中有相應的進出水閥門,可以很輕松的調節農田中的水量。
看着工匠們把一節一節的木制導水槽高高的支架起來,陸仁的心裡其實很有幾分無奈。對于這種跟在翻鬥水車後面的木制導水槽,陸仁本來是想修成類似于古羅馬時代的那種石制導水渠的,但那玩意需要大量的石頭和勞動力,對陸仁這裡的情況來說根本就不太現實,所以陸仁隻能是用木制的導水槽來代替。
不過陸仁心中也在暗暗盤算着,木制導水槽畢竟穩定性太差,要是碰上大風大雨的沒準都會被刮倒。等到今年秋天糧食入倉之後的農閑季節,非得修幾條石制的水渠出來不可。反正到農閑的時候有的是人手。至于石材的問題,陸仁覺得還是燒制闆磚來的比較好,華夏之地到處都是适合燒制成闆磚的粘土。而且就建築性來說,四四方方的闆磚也比形狀不規則的亂石強。
至于兩漢時期修造建築時常用的夯土結構,陸仁直接就pass掉了。夯土雖然結實,但被水浸泡的時間一長就完了蛋,明顯不适合導水渠的要求。而現在陸仁唯一有點為難的,其實是磚與磚之間粘合用的水泥不知道能不能搞出來。不過搞不出來也沒關系,隻要生、熟石灰能搞得出來就行,再混上些米漿什麼就是古時的建築粘合劑,效果也一樣不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