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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歪打正着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536 2024-01-31 01:13

  “你、你是糜别駕的妹妹?”

  糜貞點了點頭,微笑着望向了陸仁。而陸仁呢?很是驚呀的回望向了糜貞。陸仁是早就知道糜竺有這麼個妹妹的,但是在穿越之後,他還就真沒有去了解過有關于這個糜家小妹的事。一則他整天都在擔心跑路大計的事,這一類與正事無關,而且還是風花雪月類的事他實在是顧不上,二是以他陸仁的情況,在這個時代真不方便去打聽有關糜貞的事,所以陸仁也是直到現在才知道了糜貞的全名。

  既然意外的碰上了,陸仁也就難免的會下意識的去打晾這位日後的糜夫人的相貌如何。在這一番細看之下,陸仁也不由得在心中給糜貞的相貌點了個贊。該怎麼說呢?糜貞的相貌和雪莉那種級數的美女自然是相差太遠,但真要扔到現代社會裡,怎麼說也得是中上之資。

  而且陸仁一眼就看出來,糜貞身上并未施以粉黛,隻是純粹的素顔就能有不錯的姿色,如果是按現代社會裡的方式好好的打扮一下,那糜貞也是有資格擠進女神那一級數裡的人物。而在現在這個時代裡,糜貞毫無疑問的是可以列入一流美女的行列的。看來劉大耳這個家+√,夥還真是個很有幾分豔福的主,至少不少史料上都說劉大耳的幾任妻子都是美女。

  不過相貌歸相貌,陸仁卻覺得糜貞在個人氣質上有點……也不能說差,隻能說是陸仁并不喜歡糜貞身上的那種氣質。确切的說,看糜貞的年紀最多不過十六、七歲,身上卻沒有一般的花季少女的那種青澀感與清純感,反到是有一種與其年紀不符,或者說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身上的精明與幹練。以至于陸仁有這樣一種感覺,就是糜貞如果換上一身現代的白領制服,年紀再大上個十歲八歲的,那讓人一看就會知道她肯定是個職場精英。

  看了一會兒又愣了愣,陸仁到是很快就回過了神來,畢竟今時今日的陸仁多少對美女還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而且馬上就明白現在這樣看糜貞在當時可是為人所不齒的舉止,再說現在也真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頓了頓之後,陸仁就斂容正色的向糜貞施了一禮,用盡可能平淡的語氣向糜貞道:“糜小姐何故在此?一介女子三更半夜的在外行走,很危險的。”

  就在陸仁打晾糜貞的時候,糜貞又何嘗不是在細細的打晾着陸仁?當陸仁行禮開口時,糜貞也收回了目光,心頭竟然隐隐約約的有幾分失望之意。一是對陸仁那平平常常的樣貌覺得有些與期待不符的失望,二則是對陸仁很快就能斂容正色的态度有點失望。

  其實隻要是女人,猶其是美女,那怕心性再平淡,對自身的美貌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自負的。而糜貞可不是那種心性平淡的女子,性格上既剛烈還有着幾分好強,而種剛烈好強的性格,從她在長坂坡跳井的事迹就不難看出來。要知道那時的糜貞已經有三十多歲,性格上多少會放平緩一些,可現在的糜貞還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正是最為好強的時候。

  其實簡單點說,糜貞就是對陸仁在看到自己的美貌時能不失态的事有點不滿。不過她又哪裡知道陸仁可是個看多了美女,甚至還拱過不少好白菜的人,此外身邊還有一個美到近乎于妖孽的雪莉,以至于糜貞的美貌在陸仁的眼裡都隻能算是中上之姿。想讓陸仁的舉止失措?糜貞你還真沒那個份量,至少你也得回去好好的打扮一番才行。

  不過這些不管是陸仁還是糜貞都是不能說出來的,而且糜貞之前曾向糜竺分析過陸仁會突然沖出糜府的原因,在主觀意識上有那種認為陸仁是個不好色的家夥的想法,因此對陸仁能夠不失态的事也就為之釋然了,而此時此刻,當然還是辦正經事要緊。

  所以糜貞在聽過陸仁的話之後,馬上就向陸仁微笑道:“陸先生是我家大哥請來的貴客,這深夜之間忽然沖撞而去,現在又棄床榻屋舍,甯可睡在這泥濘之中,難道是我們糜家對先生有何招待不周、失禮冒犯之處嗎?”

  “啊,這……”陸仁頓時卡殼,心說完了,這是别人找麻煩來了。這要是沒有應對好,诂計接下來的日子就很難過了。

  陸仁這裡一卡殼,糜貞心中卻是一陣自得。别看糜貞隻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女生,可七歲就不到的時候就經常跟在大哥糜竺的身邊,幫着糜竺談生意和打理自家産業,多麼多年的時間下來,糜貞早就鍛煉出來了一身生意場上的本身。而且很多時候基于女性身上特有的細緻心境,她在看待一些問題的時候甚至比糜竺都看得更透徹。

  就像現在,她會攔住糜竺,不讓糜竺來勸陸仁回去,就是心中認定陸仁這種會因為侍寝這種事而憤而離去的人,在為人處事上就絕對不會為難女孩子。如果是讓糜竺來,陸仁多半會對糜竺加以顔色,事情搞不好會越說越糟;但如果是她跑來,陸仁就多半會有脾氣都發不出來……雖說糜貞的推斷和陸仁沖撞出糜府的原因其實相差了十萬八千裡,但陸仁這種現代社會裡的宅男吊絲,對女生,猶其是對養眼的女生往往會沒辦法的事,到真是被糜貞給猜到了。

  眼見着陸仁說不出話來,糜貞在心中暗暗自得之餘,卻也不敢讓陸仁太過難堪。這萬一把陸仁給惹毛了,鬧得陸仁來個甩袖而去,那糜竺不能借陸仁來賺點名望的事到也罷了,真要傳揚出去,說糜竺把剛請來的賓客就給氣跑了,那最起碼也是給其他的那些人留了個天大的笑柄。

  所以這會兒最要緊的是趕快給陸仁一個台階下,因此糜貞馬上就向陸仁行了個賠罪的禮,而且還擺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向陸仁道:“其實陸先生會憤而離去的原由,小女子已經知道了。其實、其實那個侍女,是糜貞聽說大哥請來了賓客,一時玩鬧之心忽起,派去戲弄一下先生的,我家大哥其實并不知情。隻是沒想到會惹得陸先生如此大怒,小女子其罪不輕!”

  “……她這是在說些什麼啊?”

  陸仁一聽糜貞的話可就犯起了迷糊,因為此刻的陸仁可沒有往那時士子階層們的自命清高這方面去想,而在陸仁的心裡,反到是覺得自己狠狠的得罪了糜竺的想法居多。因此現在的陸仁就是愣在了那裡,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糜貞見陸仁呆愣在那裡,卻還以為陸仁仍在對那個侍女的事有些耿耿于懷,隻不過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女生,有點不太好開口反駁,因此也不容陸仁多想,神态也更加的可憐上了幾分:“我家大哥知道之後,已着實将小女子訓斥了一番……現在糜貞專程來向陸先生賠禮謝罪,還望陸先生千萬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陸先生,糜貞隻是一個頗有些頑劣的小丫頭,一時孩童心性作怪而冒犯到了陸先生,陸先生也不會真的和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那麼計較吧?”

  言罷,糜貞擺出來的那副楚楚可憐的神态立馬就升級成了飽含委屈與幽怨的梨花帶雨……不過老實說,梨花是沒啥問題,這“雨”卻沒有帶真的帶着。

  陸仁就算是再笨,這會兒卻也從糜貞的這兩段話裡隐隐約約、迷迷糊糊的推斷出了一點糜貞會這樣跑來找他的原由,畢竟再怎麼說,陸仁也是看過不少史料的人,對古時士子們的那種自命清高的姿态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當然最主要的是陸仁這會兒想起來了這些,然後再仔細的一回想自己從糜竺府上沖撞出來的前前後後,好像是有那麼幾分古時士子那種茅坑裡的石頭的意思,心中也就馬上變得雪亮,可是心中就有些啞然失笑了:“得!感情糜竺兄妹這是把我給當成柳下惠一類的人物了啊?”

  一想明白這條,陸仁再望向糜貞時,目光可就不是那麼單純了。什麼不懂事的小女孩?什麼一時孩童心性想來戲弄一下陸仁?還還還讓陸仁别和這個“小丫頭”那麼計較?這全都是在扯淡好不好?再說得簡單直白點,糜貞你這就是以倚小賣小,找了些推托之辭好讓陸仁這裡不好跟她計較什麼而已。這話又說回來,不管是陸仁也好,亦或是那個時代的士子們也罷,見糜貞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真的不好對糜貞這麼個小女生再發什麼脾氣。真要是傳揚出去,别人也隻會說你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生這麼計較的話算什麼男兒丈夫?

  不過陸仁關心的可不是這個,而是在暗暗的竊喜,心說你們這樣誤會的好,誤會得實在是太好了!我這裡正愁不知該怎麼向糜竺交待,也都準備放棄到你們糜家去避難的想法,而你們這麼一誤會,我擔心的這些問題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嗎?

  還好陸仁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可沒有犯渾,把自己心裡真正的想法給表現出來,而是闆起了臉再轉過身去,裝出了一副懶得和糜貞多說話的樣子。不過說實話,陸仁也是在用這樣的方法來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如果正确的話當然是好,不正确的話那豈不是又在給自己找麻煩了嗎?

  而糜貞下一步的舉動很快就驗證了陸仁的想法的确是正确的,因為糜貞見陸仁闆起了臉且轉過了身去,還以為陸仁仍在為之前侍女的事發脾氣,跪坐的身子趕緊的往陸仁的身側挪了挪,神态語氣也是愈發的可憐兮兮:

  “陸先生,小女子知錯了,陸先生就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見識了好不好?家兄尚在家中等待小女子的回音,若是先生不肯原諒小女子,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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