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單挑
第一百三十七章巧遇小股日軍
看着張武轉過身去貓着腰想往回摸,杜春生着急忙慌的一把薅住了他的衣服。
杜春生是個聰明人,聽張武的一番話就知道他想幹嘛,這明顯是要回去叫人的節奏啊。
“幹嘛呀你?”張武轉過頭去怒視着他,幸虧自己的牛皮腰帶系得結實,要不然剛才這一拉一扯,褲子就都掉下來了,二十好幾的人了,真要被人扯掉了褲子,那張武丢人就丢到呂莊去了。
呂莊就是張武母親的娘家,也就是張武的姥姥家。
“兄弟,你想幹嘛?可不能打呀!”杜春生絲毫顧不得在乎張武的态度,一臉的急切。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張武一看見日本鬼子就手癢癢,他殺鬼子甚至有一種病态的瘾,一看見鬼子就有想把他幹掉的沖動,若是條件不允許還則罷了,可是眼前隻有這十幾個落單的,不弄死他們實在對不起自己。
“怎麼就不能打了?”張武伸手提了提褲子:“送到嘴唇邊的肉還有不吃的道理?”
“兄弟,你打鬼子我沒意見,可你得分個時候。”杜春升急的汗都快下來了:“你自個兒想想,小鬼子在這麼偏僻的路上都派下了人,可想而知,他們的這次圍山力度有多麼的大,既然力度大,那麼這周邊就不可能隻有這十幾個鬼子,你如果執意把他們幹掉,槍一響,五裡地之外都能聽得見,到時候鬼子把這邊一圍,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我們白龍山是無所謂,反正都得駁火,可我幹爹讓我把你們安全的護送出去,你這一來……”
“大哥,你不用說了。”張武明白了他的意思,擺了擺手:“你有所不知,我這人有個毛病,看見鬼子不殺我難受,再說了,殺人就一定得用槍嗎?”
“這……”杜春升愣住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張武已經扭頭悄悄地走了。
杜春升歎口氣,他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知道自己勸不住,也就不再廢話了,當下回過頭去繼續密切注意着坡下那十幾個鬼子。
時間不長,張武回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十三響的弟兄們,劉嬌幾人也都跟了過來。
“都别鬧出太大的動靜,悄悄的摸下去。”張武把自己的駁殼槍關上保險,收好,然後從腰裡抽出了一把自制的窄窄的短刀,對着兄弟們壓低了聲音小聲的下了令:“下面有十三個人,一人一個,全都用刀子解決,不許動槍,也不能讓他們開了槍,都明白沒有。”
十三響的弟兄們都沒有開口說話,但紛紛點頭。
“十三個鬼子,一人一個,你們還差一個人吧?我跟你們一塊摸過去。”杜春升說道。
跟張武他們相處了兩天,杜春生知道,他們雖然号稱十三響,但不知道為什麼,實際上卻隻有十二個人。
“不用,我包兩個。”張武一擺手:“你帶着你的兩個兄弟守在這兒,如果我們有什麼意外,你就開槍接應我們。”
“武子……”張寶先湊了過來,眼巴巴的看着弟兄們,此時此刻,他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你就做你該做的吧,保護好兩個女人就行了。”張武沒讓他如願,硬邦邦的抛下了一句話,然後扭身帶着弟兄們消失在了密林裡。
杜春升眨眨眼,看看張寶先,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什麼,然後提起自己的步槍,子彈上膛,尋摸了一個合适的地方,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坡下的鬼子。
十幾個正在開飯的鬼子對即将到來的危險仍然毫無所覺!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秋高氣爽的,但是微微有點風,不大,也就一二級的樣子,這對于鬼子來說不是好事兒,但是對于潛行中的十三響來說,這絕對是老天眷顧。
在微風的吹拂下,地面上掉落的幹枯葉子時時發出一陣嘩啦啦的響聲,一些細一些的枝條因為密度太大,也被吹的互相碰撞,抽打出沙沙的聲音。
這絕對是一個絕佳的偷襲的環境,樹枝和樹葉發出的聲音完全掩蓋了衆人不小心碰到枝條抑或是采到樹葉時發出的噪音。
一直到張武他們潛到了十幾個日軍身邊三四米遠的地方,仍然沒有一個人發覺。
也不怪日本人大意,這兒怎麼看怎麼不像有人會來的地方,沒有一條真正像樣的路,正南面上山的方向甚至還有一座四五十米高的懸崖,别說是人了,就是猴子都下不來。
渾然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一個腰裡系着白色圍裙的炊事兵低着頭,用一個大勺子在炊事鍋裡不斷的攪拌着,嘴裡不知道嘟囔着什麼,另一個兩手空空的日軍站在鍋邊,低着頭看着今天的午飯。
毫無預兆的,一股又濃又腥的液體忽然噴了炊事兵一頭一臉,還有少許撒落在了鍋裡,殷紅的液體随着翻滾的水花迅速的融入了大鍋菜中。
“八嘎,什麼東西?飯都髒了。”看到鍋裡的飯食被弄髒,炊事兵破口大罵,他猛然擡起頭來注視着那個士兵。
但那個士兵永遠不會因為這無端的責罵而反駁了,炊事兵驚恐的發現,剛剛還在和自己一起談天說地吹牛逼的那個士兵的脖子上被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因為行兇者的用力過猛,那個士兵脖子上的的骨頭甚至都已經露了出來,兩條被劃斷了頸動脈像小噴泉一樣往噴灑着鮮皿,那個士兵還沒有死透,他雙眼翻白,兩條短但是粗壯有力的腿不停的蹬着地上松軟的土。
炊事兵想大叫,他想給自己的其他戰友示警,但還沒等他吼出聲來,一隻不知道從哪兒打來的飛镖不偏不倚的正紮在了他的咽喉上。
事實上,就算沒有那隻飛镖,他也沒有什麼發出警報的必要了,十三個日軍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裡已經先後被十三響用短刀聯手幹掉的七七八八了。
之所以說是七七八八,那是因為除了他之外,這支日軍小股部隊唯一還活着的是一個少尉,或許是身上有些功夫,這個少尉躲開了張庸刺向他咽喉的刀子,隻是鎖骨上受了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