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回程四
直到李大膽騎馬來到他們身邊,書生這才起身一拐一拐的上前抱拳道:“不知是哪路朋友?”
李大膽不解的問:“你們怎麼弄成這樣了?”
他的聲音一出,書生就認出了來人是誰,全身放松下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别提了。”
說着又拐着腳重新回到刀疤臉的身邊坐下,那死氣沉沉的樣子看着明顯就是不願再多說了。
李大膽下來也來到他的身邊坐下,“這到底是怎麼了?(指指暈迷中的刀疤臉)他是怎麼了,還有你們其它人呢?”
書生再次無奈的歎了口氣,卻是一聲不吭。
他不說,另一個一看就是急性子的镖師可忍不了了,“還能為什麼,還不是那個襄王府的嫡小姐給害的,我們這趟镖給保的,銀子一分沒掙,帶了幾十号的兄弟出來,現在就剩下我們幾個了。”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些成不?
書生也是語氣低沉的說道:“我們這回可真是有眼無珠啊,這要不是路上碰到一個姓衛的神醫,我們镖頭早就死了。”
路過的淺笑一聽,收缰轉向書生,“姓衛的神醫?衛郞?”
他不是當初早早的就被風絕給趕回京去了?
“好像是叫這個名兒。”
書生也不太确定,“不過很年輕,當時我們還不信他是神醫呢。”
但他們有什麼辦法,沒有銀子沒認識的人,有人願意治他們已經都燒高香了,還管是不是神醫!
“你們碰到他是什麼時候?”
“就在前幾天。”
“他去哪了?”
“好像是進京了,我不太确定,不過他是往進京的方向去的。”
淺笑默了,看着京城方向神色神秘漠變。
司徒琸泱騎馬靠近她。“怎麼了?”
“衛郞比他快了二十來天回京,按常理不可能在前幾天還能出現在這裡。”故而若不是他自己路上有事耽擱了,那就是京城出事,他不得不離京,而回京才路過這些人。
而她這一說,司徒琸泱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是否要趕路回京?”
淺笑朝後方的人員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這一路急行,不說他們這些有靈力的,就隻司徒琸泱與項緻遠二人現在都已是面色蒼白,更不用提後面跟随的百姓中還有不少的孩童。
知道她此刻心中定然更加的惦念京中之人,雖然自己心内酸澀,但他還是表現得淡然的道:“此地離京城已是不遠,你留下些人員護送我們就好,你可以先行進京的。再說了,他的生辰也快到了,要是你慢了回去,似乎不大好!”
其實說出這些話時,他都感覺有着無數的利刃在穿透着他的心。
“他已經在兩個月前回京了,京中的事情有他在,自然安妥。”這是她對他的信任。
司徒琸泱感覺心内酸漲感都要湧出來了,強擠出笑容到臉上,“是,合該信任于他。”
她可否知道她提到那人時臉上幸福的笑容在他的眼中是如何的刺眼?但同時卻又是如此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淺笑沒有發現他的不适,反而點點頭贊成。信任是他給予她的,那她自也會同樣的還于他。
這邊兩人騎于馬上低語輕聊,那邊李大膽與書生也閑談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李大膽對于他們來說算是熟悉,也許是他們也真的無路可走,不隻是其它镖師,就連原先不願多說的書生也能插幾句嘴。
相談中,李大膽大約猜出了他們如此慘的原因。
其實說白了,與他倒還真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關系。
襄王的那位嬌嫡小姐不管是原來就對他們不滿,還是因為李大膽攔路搶劫他們沒有反抗而不滿。總之就是在镖局被搶後,那個襄王府的小姐與她的丫環是一天N+1遍的挑他們的毛病,更是時時的将他們碰到土匪都不敢反抗的事情挂在嘴邊嘲諷他們。
一來二去的,镖局中不滿的人員越來越多,最後就連刀疤臉都有些控制不住手下的情緒了。
但在刀疤臉的強壓下,镖局總算是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離京城不遠處的原城。
他們原本在原城中與人交接清楚就可以回程了,但那位襄王府摘小姐卻要他們将她送入京城,否則就不給他們另一半的銀子。要是願意送,她願再多給一千兩。
一來怕拿不到銀子,二來也真是想多掙一些,本來就被搶了二千兩了,如果能多掙一千兩,那他們損失也少些。
更何況原城到京城不過才半日路程,刀疤臉想了想就接了單了。
可沒想到這是襄王府嫡小姐的陰謀,原來一路之上镖師們對她的不滿她全看在眼裡,但她勢弱,一直在忍,現在到了原城,她能找到幫手了,于是準備将镖師們盡數殺于原城到京城的路上。
等書生與镖師們三言兩語的将事情說明,淺笑與司徒琸泱也已下馬來到他們身邊。
“可知幫她的是何人?”
其中一個镖師氣憤難忍的回答,“我們不認識他,不過聽那個小姐好像是叫那人為衛叔叔。”
“衛?”淺笑沉吟。
司徒琸泱也不語了,這時離京城不遠,又被叫‘衛叔叔’的,其實還真是不難猜。
淺笑又問向書生,“你可記得她的那個衛叔叔長得如何?”
書生搖頭,甚是内疚的抱住了腦袋,“前方突然出現大量的人沖我們镖局過來,镖頭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就叫我們轉頭跑,他自己擋在最後。我當時被镖頭推到了林子裡,(指指周圍同樣面帶内疚的幾人)帶着他們幾個隻知道不斷的往前跑,等我們後來回頭去找镖頭時,他已經全身是皿的倒在那兒,我們所有的東西也全被燒了。如果不是衛神醫剛巧路過,不但救了镖頭的命,還将他身上所有的銀子給了我們,我們現在可能全都死了。”
他們一開始都以為接了個大單子,誰知道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衛神醫當時有和你們說什麼嗎?”司徒琸泱問。
書生面露微窘,“衛神醫看着好像很匆忙,他叫我們拿着銀子進京告禦狀。但是我們隻是小老百姓,人家是襄王的嫡親女兒,我們哪鬥得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