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侯府之前,奚曦已将侯府的布局圖弄到了手。
奚曦一路無誤地去往錦繡小苑。
一路上,奚曦内家功夫護行,足下無聲,又小心規避着巡夜的侍衛,并未令人察覺。
又一次點足掠過假山,避過幾個侍女的時候,奚曦卻驚動了值夜的幾名護衛。
“誰人膽敢擅闖侯府?”領頭的護衛喝道。
被人認出,今日甫入侯府,被浚息賜居雪玉軒的她,在侯府“夜遊”總不是好事。奚曦輕紗覆面後,明眸往被她驚動的幾名護衛瞧去。
目睹六名護衛身上的黑甲甲胄,奚曦一怔。
原來不是侯府尋常駐防的護衛,而是浚息的親衛黑甲衛。
黑甲衛是唯一一支浚息親自練兵的軍隊,個個武功高強,身經百戰。難怪,她的“夜遊”,沒有避過他們的耳目。
六名黑甲衛與形迹可疑的奚曦,打鬥了起來。
沒有習過一天武的奚曦,起初憑藉本能,以内家功夫護體,狼狽地避着六名黑甲衛的劍刃攻擊。幾十招之後,但見畫風突變,六名黑甲衛使出的武功招數,奚曦絲毫不差地學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手中玉箫将六名黑甲衛點穴後,奚曦點足掠走。
前面就是錦繡小苑了!
奚曦明眸溢彩地望着那裡。
……
剛剛奚曦與六名黑甲衛打鬥之地的百米遠處,浚息,軍師,福伯,心腹部将們從夜色中轉出。
“這,這,這也可以?”一名部将駭然叫道。
軍師失笑道:“看來我們都料錯了!奚曦小姐雖然内家功夫非常高深,然而武功嘛!她應該沒有正兒八經地練過一天武。”
“與黑甲衛最初交戰的時候,奚曦小姐一邊憑藉本能,以内家功夫護體,狼狽地避着六名黑甲衛的劍刃攻擊,一邊觀察着六名黑甲衛的武功招數。幾十招之後,她知道她憑藉她現學來的幾十招招式,輔助精深的内功,足以制服六名黑甲衛時,她眼眸露笑的時候,我就知道,畫風要變了!果然!”一名部将歎道:“一個沒有正兒八經練過一天武的人,隻看一遍,便能将别人的武功招式演練出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怎樣過目不忘的天賦?”
“太可怕了!”
部将們紛紛附和道。
去到打鬥之地。
一名部将解開六名黑甲衛的穴道後,六名黑甲衛羞窘地側跪在地,“侯爺。”
他們受命于浚息,專程試探奚曦的身手,結果卻當着侯爺的面,反被制服,怎一個無地自容?
“起來吧。”浚息負手望着躍進錦繡小苑的奚曦,點評道:“不說你們六人,六十個黑甲衛也不見得是她的對手!”
六位黑甲衛肅穆起身,與奚曦親自對戰過的他們,清楚那個少女的可怕,侯爺一點也沒有誇大其詞。
……
前面就是錦繡小苑了,浚息沒有再繼續跟下去。
魔魅般的高大身影伫立在夜色中,浚息給着錦繡小苑裡,那對以為陰陽兩隔的主仆,久别重逢叙話的時間。
浚息側目,身邊的花圃裡,其中一支罂粟花兒開的正好。奚曦适才掠離這裡時,裙裾依稀拂過它。
美麗的罂粟花兒,多像進去錦繡小苑裡的那個少女。
罂粟有毒,少女同樣想要他的性命。
浚息折了那支罂粟花,心中柔軟,魔唇卻掀起冷笑。
再擡眼去望錦繡小苑的時候,浚息魔唇吐話道:“即刻派人去浔陽,召在家中養病的九桐,複職見我!”
“是!”一名黑甲衛退下。
浚息望着錦繡小苑中的燈光。
少女那張容顔是他的劫。少女的千嬌百媚,慧黠嫣然亦讓他從心底裡喜愛。他視她為他身體裡的一塊軟肋。而實際上,她是潛伏進他心裡的一把匕首。今日雖然才初初接觸,他已知道那把匕首鋒利,卻預測不到她鋒利到什麼程度。這是他平生唯一一件不在掌控中的事情。他必須召回,在魏軍中潛伏十年,對她知之甚詳的九桐。
------題外話------
目前奚曦與浚息的交鋒,奚曦貌似處在下風。從一開始漠蛇毒皿沒有設計到浚息,到浚息反擊設局,一路尾随奚曦去見阿穗。不過,一切建立在浚息知道奚曦身份的基礎上。設想一下,浚息壓根不知道奚曦是奚濱之女,目前,浚息不一定能掌控局面……
浚息對奚曦的感情,可能有親看的稀裡糊塗,嗯,再過幾章節,親們就能徹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