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踏着夜色,浚息回來了侯府。
雪玉軒中,浚息先去了趟軍機樓。
從軍機樓出來,浚息飯畢洗浴了,穿着幹淨的寝衣,回去了他的卧房。
作為南安侯府的主人,他的卧寝占地寬闊,可容乃大,處處透露着低調的奢華!
内寝外寝由禦賜的屏風分割,内寝較為私密略去不提,但見外寝中,古樸的桌幾數張,嚴謹有序地擺置着,做工的痕迹上,内行的人即看得出出自工部名匠魯班後人;一應的器皿皆是曆史悠久的青銅器,件件價值連城。
整個外寝,俨然一個筵席大廳。
是的,他有時候會在這裡宴客。
奚曦此刻正坐在一張宴客的桌幾後,鑒賞着手裡的青銅酒墫。
浚息進來卧房,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席地而坐,坐在地闆上的少女。
少女亦是洗浴過,半濕的烏發披散在肩後。今夜侍寝,少女身上穿着乳白色寝衣。寝衣的領口開得略低,他看得見少女微露的酥兇。少女年紀尚小,酥兇不大,卻也不小。透過有些透露的寝衣材質,他可見少女纖細平坦的腰肢,蜿蜒在酥兇之下,連接着微翹的臀部,散發着某種極緻的誘惑。
少女意識到他進來卧寝了。
凝視着青銅器的明眸擡揚,蒲扇般的睫翼往上撲扇,少女對着他,嫣媚一笑。
——傾國傾城。
……
奚曦嫣媚地笑望着浚息,她擱下手中的青銅器,席地而坐的身姿站了起來。
奚曦往浚息而去,随着袅動,那帶着某種極緻誘惑的嬌軀釋放出的媚惑,一如她容色般的,傾國傾城。
浚息不由自主地,勾住了奚曦的腰肢。
……
桌幾後,席地而坐的人,換成了浚息。
奚曦被浚息放置在他的腿上。
浚息凝視着懷中的嬌顔,“聽說你抗拒跟教養嬷嬷,學習床帏之事?”
奚曦摟住浚息的脖子,明眸笑睐浚息,“我需要學嗎?”
浚息一隻手掌扶在奚曦的背後,一隻手掌約束着奚曦的腰肢,眸色沉暗道:“沒錯,你便是一動不動躺在那裡,也比她人腰肢款擺還要動人!”
奚曦睇着浚息,不高興的嗔道:“男女兩人機械般地動作,好沒意思!”
浚息魔顔失笑,“那你以為床帏之事是怎樣的?”
浚息道:“既然能說出男女兩人機械般地動作的話,也不算不解人事。你若覺得沒有意思,我們便來點有意思的!”浚息邪肆笑道。
奚曦擡睫凝視着浚息。
瞧出浚息的不懷好意,奚曦嫣媚一笑,嬌軀如泥鳅般地滑出浚息的懷抱。
奚曦席地而坐,與浚息隔着桌幾。
“今天不行,我來月事了。”奚曦補充道:“最近都不行。”
浚息冷笑觑着奚曦,他早料到她會推脫今日,甚至近日的侍寝。他雖是狂狷不羁,卻也不欲在與她同寝共處的第一日,就扒光她衣服求證地吓到她。
她是破軍星命格的幕後軍師。
亦是一個才十五歲過半的少女。
……
浚息觑着奚曦。
他成全她的貞潔,卻總要讨點甜頭才行!
浚息魔眸中惡意衍生,條件交換道:“不碰你也可以。隻要你能取悅我。”
奚曦到底未經人事,并聽不懂男人這個時候說的取悅是什麼意思。但聞浚息做出今夜不碰她的承諾,奚曦投桃報李,莞媚應諾道:“好。你要我做什麼?軍營裡,我做的了幕後軍師;閨閣裡,琴棋書畫舞樂笙箫我亦樣樣皆精。除了女紅。”
“我沒興緻看女人做女紅。我不會讓你做不擅長的女紅。給我吹箫吧。”浚息邪邪地盯着奚曦的唇瓣,瑩唇貝齒,稚香襲人,若得那檀口吞吐包容,真不知是何銷魂滋味!
……
卧房外寝寬闊的廳堂中,奚曦手持玉箫,盈盈吹奏。
吹箫的奚曦,一面擡睫去瞧浚息。
但見浚息先前還是笑意盈盈,這會兒妖魔般俊美的容顔卻已經徹底魔化,一雙魔眸也是黑浪翻滾,隐隐有雷霆暴雨之勢。
奚曦心中陡然警惕,一面吹箫,一面洞察全局,去觑卧房中的第三人——她吹箫時分,進來卧寝為浚息添茶斟水的福伯。
福伯亦是觑着奚曦。卻沒有他的主公浚息一般的暴怒,福伯甚至在給奚曦使眼色。
奚曦蹙眉。
顯然沒能意會。
福伯皺眉。他在卧房外見奚曦當真吹箫,浚息面色不好,他雖借進來寝房斟茶之機欲提點奚曦,奈何那冰雪聰明的少女,唯獨此事意會不了他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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