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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許婚

穿越五胡亂華 一眼雲煙 3484 2024-01-31 01:14

  ()馬蹄答答作響中,五百零五名女人,外帶一名男人快速奔來了荀氏府邸,陸陸續續的翻身下馬,雲峰上前正待叩門,卻“吱呀”一聲,朱紅sè大門已中分打開,荀崧與荀灌娘父女倆從門内走了出來。

  荀崧jīng神矍铄,面sè紅潤,氣sè極佳,而荀灌娘果然如庾文君所猜測,臉容描上了jīng緻的妝彩,身着朱紅sè繁複深衣,與兩年前的不施粉黛相比,又是另一番動人心魄的美麗,尤其是眉眼間蕩漾着的喜sè,竟令雲峰有些癡了,來路上已編織好的千言萬語,竟不知該如何才能說的出口。..

  荀崧笑呵呵的拱了拱手:“秦王大駕光臨,老夫這宅子可謂蓬壁生輝啊!”

  雲峰趕忙收回目光,鄭重的施了一禮:“荀公言重了,還請直呼斷山即可,秦王那是給外人稱呼的。”

  荀崧的一雙老目現出了欣慰之sè,荀灌娘已接過來冷哼一聲:“斷山,你若是敢大大咧咧的應下來,今rì就休想走進``這道門!哼!算你識趣,眼裡還有父親,對了,靈芸怎沒跟過來?”

  雲峰暗暗乍舌,看來這個女人是缺了自已的調教啊,火爆脾氣又有了回cháo的趨勢,正轉動着念頭的時候,庾文君已旋風般的撲入到荀灌娘懷裡,連聲道:“師尊,文君可想死您了,您還不知道吧,大師姊有喜了!”

  ..

  “哦?”荀灌娘又驚又喜,随即卻狠狠瞪向了雲峰,責怪道:“斷山。那你為何還要來此?怎不在建康陪着靈芸?你怎能如此狠心?”

  雲峰苦笑道:“老師。此事說來話長。弟子還是進去先喝水再向老師您禀報,如何?”

  荀崧也是無奈到了極點,他明白這個長女每rì裡都在思念雲峰,如今人就站在面前,可這種表達方式着實令人不敢恭維。

  帶着絲歉意看了眼雲峰,荀崧連忙招呼道:“對,對,站外面成何體統?先進來再說。”

  荀灌娘非但不移動腳步。反而凝神看向了庾文君,這麼一看,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庾文君連呼不妙,小心肝頓時一提。

  接着,荀灌娘又細細觀察起了庾文君的面相,見她發梢青澀,瞳孔透明,眉目緊緻,頰泛星暈。眉心當即再次一凝,不悅道:“文君。你是不是還未與斷山完婚?這兩年你都做什麼了?靈芸也真是的,這大師姊怎麼當的?怎麼就不督促着你?不行,你不能再拖了,過兩rì為師去尋元規,當面敲定你的婚事!”

  雲峰心頭大樂,看來還是荀灌娘懂自已的心思啊,庾文君卻是面sè一瞬間變的比苦瓜還苦,原本她還打算向師尊炫耀下自已當上了三品高官呢,這個時候,已沒法說出口了。

  庾文君心想不能就着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于是趕緊從荀灌娘的懷裡鑽出來,指向靳月華與與李若萱道:“師尊,文君給您介紹下,這兩位是月華姊姊與若萱妹妹。”

  二女連同宋袆趕忙上前問好,出乎意料的是,庾灌娘卻象變了個人似的,滿臉的笑容,挨個說上了好一會兒話,熱情的不得了!這令得雲峰與庾文君雙雙交換了個苦澀的眼神,心裡竟不自覺的升起了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寒暄了一陣子,一行人才入得府中,女羅刹趕緊奔至後宅去梳洗更衣,其實蘇绮貞、靳月華諸女也想洗浴,她們這一路來也隻是随意對付了下,但沒辦法,總得去廳堂喝口茶吧?

  很快來到廳堂,分别落座之後,仆役分别給各人奉上了茶水,雲峰客套道:“未曾料僅兩年不見,荀公氣sèjīng神卻更上一層樓,着實令人欣慰萬分.”

  荀崧面現得sè,捋須微微笑道:“說起來,這還得歸功于南頓王宗那個老家夥啊,若不是他口出妄言,老夫又怎會辭官歸隐?”接着,就把年前在朝堂上的争鬥詳述給了雲峰。

  建康發生的動靜,每旬都會彙總向他彙報一次,但隻限于一般的情報,對于朝堂上的争鬥并不知曉,耐着xìng子聽完之後,“哼!”雲峰冷哼一聲:“司馬氏自尋死路,那可怨不得人了,尤其是南頓王宗,既被生擒卻能安然回返,還當起了說客,必然與慕容廆達成了不為人知的協議!他rì我秦國取了天下,司馬紹尚能好生禮待,但南頓王宗暗結鮮卑奴,縱是千刀萬剮亦不為過!”

  “這老家夥就是嘴賤,得先着人撕了他的嘴!”荀灌娘顯然氣憤不已,恨恨咒罵了一通,又問道:“斷山,慕容廆先躬身事石,後在你大破石虎之後叛趙降晉,顯然羽翼已豐,再無顧忌,同時亦可看出,此人恐怕志在天下,潛忍隐伏遠非常人所比,其上表歸降,不過是yù行王敦故事罷了,隻怕建康又要不安定了,不知斷山你有何打算?”

  雲峰沉吟道:“任何人都不能破壞建康的安定繁榮,這是無可辯駁的前提,而慕容廆入朝輔政乃早晚間事,弟子會尋機與尚書令協商,試着在京口駐紮一支數萬人的jīng騎,教他不敢肆意妄為,待弟子平定了北方,就回過頭來把他一并收拾了!”

  “哦?”荀崧的臉上詫異之sè一閃,問道:“斷山,街頭巷尾紛紛傳言,說你此次挾水軍下都,是為入主建康,可是從你适才的話語中聽出,竟不是為了此事?”

  雲峰拱了拱手:“如今北方未平,我秦國的主要用兵目标為石勒與鮮卑諸部,江東暫時無法顧及,這一次下都,并無意于他司馬氏,而是為了出海尋找銀礦,在下與關中大族有四年之約,允諾以錢财收購其持有的土地,如今僅剩下了兩年半時間,是以不得不出海啊!而前年曾出言邀請老師把臂同遊,老師慨然應允,是以今rì一為探望荀公,二是專為老師而來。

  荀灌娘不禁俏面一紅,心裡暗暗啐罵,自已有那麼不堪嗎?什麼時候“慨然應允”了,隻不過,雲峰到現在還能記着這事,又令她的芳心不自覺的一陣陣顫動抽搐!

  “對了!”庾文君卻突然驚呼一聲:“如今慕容廆的幽州老巢正與石勒作戰,即便能擊退石勒,也将元氣大傷,他rì還有何能力來抵擋将軍來攻?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刻,他偏偏南下建康,照文君看,實為自取滅亡之道!”

  “呃?”席中衆人紛紛看了過去,目中滿滿的全是不可思議,似乎是告訴她,這麼小的年齡,竟能看的這麼透徹,真是了不起啊!雲峰适時豎起大拇指贊道:“庾小娘子一語道破了個中關鍵!”

  “哼!文君用不着将軍您誇講!”庾文君闆着臉,硬糾糾的回了一句,但那眉眼間蘊含的得sè,任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

  荀崧最喜歡見着雲峰與庾文君半嘴,每次都能使他樂上好幾天,他強忍着呵呵大笑的沖動,擺擺手道:“斷山說的一點不錯,文君當得此贊,沒必要自謙!”接着,把目光投向了荀灌娘:“灌娘,斷山突來建康,這是天意使然,既然如此,擇rì不如撞rì,今rì為父就把你許給斷山,你可願意?”

  “啊?”荀灌娘一瞬間俏面紅透到了脖子根,這也太突然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一時竟是無言以對。

  雲峰心裡就象吃了蜜一樣的甜,卻故作為難道:“在下能以老師為妻,實是三生有幸,隻是,今rì完婚是否倉促了點?這可是什麼準備都沒啊,不如,請人蔔個吉rì再上門迎娶,是不是更為妥當?”

  “诶~~”荀崧無所謂的一揮手:“灌娘的心思早系在你身上,你還要拖她多久?何況她本就任xìng豁達,又豈會在乎虛禮?好了,老夫做個主,今晚你倆就入洞房,不要再拖了!”說完之後,眼中現出了一絲不悅望向雲峰,問道:“斷山,你該不會是嫌棄灌娘脾氣不好,又年齡偏大罷?”

  雲峰當即起身離席,向荀崧恭恭敬敬施了一禮,朗聲道:“小婿拜見外舅!”

  荀崧捋須微微笑道:“斷山,今後當着外人面,可不能再呼灌娘為老師了啊!”

  雲峰再施一禮:“小婿謹記在心!”

  ‘哼!剛剛還逼自已嫁給将軍呢,這倒好,師尊卻是先嫁!’見着這一幕,庾文君隻覺暢快之極,全然把自已也将面臨雲峰這一關給抛去了腦後。

  “父親、斷山,你們~~!”荀灌娘卻刷的一下站立起身,銳目一掃這一對有模有樣的翁婿倆,猛一跺腳,又一轉身,旋風般閃入後堂不見蹤影!

  荀崧擺擺手道:“斷山不必理會她,你們一路舟車勞頓,不妨先去後堂沐浴更衣,婚禮之事自有老夫安排,總之,今rì可由不得她,老夫再沒耐xìng等下去了。”

  “嗯!”庾文君重重一點頭,跟着招呼道:“月華姊姊、若萱、宋家姊姊、绮貞姊姊,咱們是得好好洗一下,洗完了再出來幫手。”

  四女均是滿臉的喜sè,在向荀崧告辭之後,轉身而出。

  荀崧的這個決定有如一道驚雷劈入荀府,府中立時沸騰!所有人都投入了緊張的籌備當中,盡管許多禮儀由于時間倉促已無法顧及,但張燈結彩,婚房布置還是必不可少的,他們也和荀崧有着相似的感受,盼了半輩子,終于盼來了大女郎出閣的這一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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