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可怕的畫面閃進腦海。
畫面中,鄭莎的嘲笑聲響起――賤女人,都是有丈夫的人了還要勾引别人丈夫,你還要不要臉?!你那麼想要男人是吧,好啊,我成全你!
而小布的母親崔友麗趴在地上,拉着鄭莎的褲角乞求――太太,求你放過我吧,我沒有勾引老爺,真的沒有…
然後,一群窮兇極惡的男人朝崔友麗撲去,鄭莎站着,看着,笑着…
鏡頭一切,南南正坐在闆凳上哭,“媽媽,媽媽~~”周圍一片漆黑,南南漸漸被黑暗所吞噬,隻能聽到那嚎啕大哭的求救聲,“媽媽,救救我,媽媽~~”
小布猛地推開楊一楓的兇膛,說,“住手,我是你弟妹!”
一楓怔怔地看着她,仿佛雷擊般僵直了身體,弟妹?弟妹!
“不,小布,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是我的老婆啊,你怎麼能做我的弟妹?我們可是有結婚證的,我們沒有離婚,你跟一槟怎麼可以開始?”
小布苦澀地一笑,“是啊,我們有結婚證的,我們沒有離婚,可是你跟楚陽,不也一樣開始了嗎?”
這句話倒是将到了一楓,他差一點就跟楚陽結婚了。
“呵,我們結婚的事情,恐怕早就被你媽抹掉了吧!”
面對小布的質問,一楓無言以對。如今的局面就是他母親一手造成的,他又怎麼能怪到一槟和小布頭上?“不,你們在騙我,那為什麼一槟要去客房睡覺?”
“我這幾天失眠,他是想讓我好好睡覺而已!”
“失眠?笑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因為要回來見你,見你那卑鄙的母親,所以我失眠,不可以嗎?”小布弓起膝蓋一踢,“你給我下去!”
一楓站在床邊,小布整理了撕碎的衣衫坐起來。月光下,她光滑的香肩和性感的鎖骨仿佛蒙上了一層光暈。睡衣已經被撕破,小布幹脆将被子裹在身上,隻露出一個小腦袋。
“你滾出去,再不滾,我就大喊,把一槟叫過來。”
一楓是激不得的獵豹,他一聽,低頭含住小布的雙唇,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小布捶打着他的兇膛,卻又被一楓鉗住。
一楓一點都不手軟,咬得嘗到了一絲絲皿腥味才松開,他伸手挑起小布的下巴,大拇指粗魯地揉捏着她嬌嫩的唇,紅色的液體塗得下巴都是。
一楓斜眼往大床旁邊的小床一指,“楊安是麼,幾歲了?”
“四歲!”
“四歲?呵呵,這麼說你早就跟一槟好上了啊,是我一直蒙在鼓裡是不是?!你們一早就打算好了要私奔是不是?!”
小布輕笑一聲,“那也要感謝大媽啊,是她給了我們這個機會。啊!”下巴吃痛,她的話狠狠地刺激到了一楓。
“方小布,你說一輩子纏着我的,你說要為我生孩子的,你這個大騙子!”
小布閉上眼睛,忍着下巴的疼痛,不發出一點聲音。
一楓用力一推,将小布推到床上,然後憤怒地轉身離開房間。
小布顫抖着手擦去嘴角的皿漬,嘴唇上的疼痛完全不及心口疼痛的萬分之一。她忍不住流下眼淚,憋了好久的眼淚源源不斷地往外淌,沾濕了床單,沾濕了被子。
爺爺的死,和父親當年的仇,念南的失蹤,她一定要查清楚。我要報仇,我要報仇,鄭淑,你害得我們好苦啊…
小布知道,鄭淑一心想把她從一楓身邊推開,好讓楚陽進門,所以她不能以原來的身份回來,不然不但連女兒就不回來,連自己和一槟的小命都要搭上。
說是一槟的妻子,最主要的還是想告訴鄭淑,她不會破壞一楓和楚陽,她隻想要回自己的女兒。而楊安,其實是他們在海輪上遇到的被遺棄的孩子,小布見她跟南南一般大,就收養在身邊了。“楊安”這個名字,其實也隻是一槟取的而已。
小布下床,輕輕走到小安安的床邊,幸好,小安安還熟睡着。小布忍不住摸摸安安粉嫩的臉頰,自己的南南是否也如安安這樣香甜地睡着?
南南,你要等着媽媽,媽媽來救你了。
那邊的一楓火燒火燎地沖進浴室,站在花灑下面,打開水龍頭,任由冷水沖刷自己的身體。
這一切令他措手不及,找了五年的妻子突然回來,卻成了弟弟的妻子,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
五年,小布穿着打扮變了,性格情緒也變了,但她眼底的那抹依戀沒有變。他也絕不相信小布和一槟會私奔,那個孩子,肯定是他的。
小布在怕什麼?她和一槟想做什麼?這一切,恐怕還得靜觀其變。
第二天一早,無疑是一個尴尬的早晨。
小安安很乖,自己捧着杯子喝牛奶,安安靜靜。小布拿了稀粥喂她,“安安來,喝粥喽。”
“媽媽,我飽了,吃不下了。”安安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小布佯裝生氣地責備道,“安安又不聽話了,喝這麼多牛奶,小心一會兒尿褲子。”
安安緊緊捂着小嘴,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睛,朝客廳裡看了看,小聲地說,“噓,媽媽不許說,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說尿褲子的事麼,媽媽怎麼說出來了?”
小布笑了笑,看着安安,認真地說,“媽媽可沒有說出來哦,是小安安自己不打自招。”
安安吐着舌頭,低着頭往小布懷裡鑽,“我不尿褲子就是了嘛…可是人家真的吃飽了。”
小布拍拍她的小腦袋,把她從木凳上抱了下來,“吃飽了就上樓去叫爸爸下來。”
“好,爸爸比我還貪睡,太不像話了!”安安屁颠屁颠地跑到樓梯上,小手抓住欄杆,一節一節往上爬。
小布,“安安,自己可以嗎?在三樓哦~”
“可以,小意思!”
這時,一楓從樓梯上走下來,安安擡頭看着他,櫻桃小嘴立馬張成了一個“O”字。哇哦,這個叔叔好高大,又好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