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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和稀泥的态度

穿越之農家醫女 飛天豬豬 3521 2024-01-31 01:14

  第四百零六章和稀泥的态度

  “回陛下,老臣有事要奏!”

  左側為首的一個紅衣老者率先站了出來,是丞相大人。

  聖上幾不可見的稍稍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是對丞相大人有些頭疼。

  “嗯,不知道丞相大人有何事啟奏啊?”

  聖上随意地揮了揮手,有些漫不經心。

  “回陛下,那九烏山的土匪已是被北海王給帶走,這事還未了解,北海王便做出這般逾越之事,顯然是沒有把陛下放在眼裡,還請陛下聖裁!”

  說完後,那丞相大人便跪在地上,以頭點地,絲毫沒有起來的迹象。

  司無雙心下了然,原來,慕容嘯天竟是打的這個主意,倒也算是明智。

  丞相大人作為朝中的老臣,又是聖上的丈人,還身處丞相這一位置,所以說,由他來出面,最是合适不過了。

  “哦?可有這回事?”

  聖上皺着眉頭問道,他的這句話顯然是問向了北海王,隻是聽不出語氣中有其他的情緒。

  北海王的眼底暗了暗,很快就又恢複正常,當即走百官中走了出來,跪倒在地,神情有些激動的說道:

  “回父皇,兒臣都是為了父皇,所以才會帶走那些匪寇。”

  北海王面對丞相大人的質控,非但沒有一點慌張之意,反而嘴角隐隐露出一抹笑意,不過很快就被義憤填膺給壓制下去,他的眉頭高高豎起,顯然是極其生氣。

  聖上原本聽到那些匪寇被北海王給帶走後,心裡頓時一陣膩味。

  身為一國之主,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之間的鬥争呢?隻不過是一隻以來都假裝不知道巴拉,他已經老了,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所以,能避免這些手足相争的事情發生就盡量避免。

  但是現在看來,他似乎不能再粉飾太平了,他的兩個兒子已經有點不能相容了,這已經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了。

  現在想來,這件事也是怪他,總是認為北海王是小兒子,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給自己生的孩子,所以總是不自覺的會給他一些更好的東西,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使得北海王竟是把目光放在了皇位之上。

  就連獨孤皇後也是漸漸變得不像是原來的她,早已失去了在聖上心目中當初那個天真爛漫的模樣,變得面目全非,現在的她也隻是緊緊盯着權位,和那些後宮中的其他女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但是盡管這樣,在聖上的心目中,還是有着獨孤皇後的一席之地,每個月,無論他多忙多累,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獨孤皇後的寝宮中度過,這也是獨孤皇後為什麼敢如此放肆的原因。

  一切都隻是因為被偏愛的有恃無恐罷了。

  想到這裡,聖上有些想要歎息,但是當他的眼睛看到那一衆大臣後,又是硬生生地壓制了下去。

  這也是他作為皇帝的一個悲哀,永遠都不能有自己的情緒,更是不能露出一個懦弱的表情來,這樣就會給那些不軌的臣子一個暗示,到時候就會被謀朝篡位。

  “那你且說說你是如何為了朕吧。”

  不知道是不是北海王的錯覺,他在聽到聖上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中突然好像是多了一種令他害怕的東西,好像他一直以來都想得到東西就這樣給消失了一般,從此再也沒有機會。

  不過眼下卻不是他思慮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最主要的還是先解決了眼前發生的事情吧。

  他總是覺得,今日的事情似乎并不會就此簡單的了事,隻是希望不要再多生什麼事端了才是。

  “回父皇,兒臣無意間聽到一些傳言,說那九烏山的匪寇居然私自鍛造龍袍,竟是萌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更是在山中藏匿有那厭勝之術,詛咒父皇,兒臣怎麼能容忍呢?所以一氣之下便去找了那些匪寇,果不其然,竟是真的是那居心不良之人,一個個的口出狂言,就是把兒臣都沒有放在眼裡。”

  說到這裡,北海王的情緒變得更加的激動,就連眼睛都似乎要冒出火一般,那渾身的氣憤之色撲面而來,就連坐在最上首處的聖上都是能很直接的感受到北海王的情緒。

  聽到這裡,聖上稍微覺着有些無趣,悄無聲息地動了動腳,而後又是一副嚴肅的神情。

  北海王稍稍停頓了一下,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等到呼吸稍稍平穩之後,又是接着說道:

  “于是,兒臣氣不過就把那些匪寇給了結了,這些匪寇簡直就是處于極刑都不為過,不過兒臣知道父皇一直都是仁慈明君,自是不會做出那般兇殘之事,所以,還是由兒臣動了手,當這個惡人吧。”

  說完後,便盯着聖上看,眼睛裡面依舊還有剛剛的餘怒,不過更多的是對聖上的孺慕之情。

  很快,北海王就又把投給低下去,默默地跪在那裡,一副他都是為了聖上的模樣,沒有一點的認錯之意。

  過了半響,朝堂上誰都沒有說話。

  北海王這一派系的沒有出來說話是因為他們站在北海王這邊,自是不會出來拆台,至于慕容嘯天那一派系的大臣們,則是處于觀望的狀态,他們不确定北海王是否還會有什麼後招,擔心會被北海王給套住。

  最終,就在其中一個大臣有些忍耐不住,準備站出來的時候,他的腳剛一移動,聖上就幽幽出聲了。

  “朕知道了,皇兒你有心了。”

  說完後,聖上便沒再理會北海王。

  他又不是個傻得,自是知道北海王這不過是一派胡言,不過因着這是自己最小的兒子,又是心愛的兒子,不想也不忍在這一衆大臣的面前給北海王難看罷了。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那九烏山剿匪一事,便到此為止,衆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既然選擇了和稀泥,那麼聖上便會堅持下去,總之,他已經快要入土了,在他有生之年,是真的不想看到那不好的事情發生,至于以後,那就看兒孫他們自己的福氣吧。

  雖然一直被問候萬歲萬歲,但是聖上并不是那種昏庸無度的昏君,自是知道他不可能真的萬歲,因此把自己的身後事也是想了個明白。

  聖上見此稍稍打量了一下衆大臣的表情。

  站在最左側的文官臉上則是有些不忿,覺得聖上太過偏心,這般的袒護北海王,他們實在是有些不能容忍,但是又因着剛剛聖上已經說明了,這九烏山剿匪一事到此為止,他們也不好繼續提起,不然就是誠心和聖上過不去,他們可沒有這個膽子。

  倒是站在最右邊,也就是司無雙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都是朝中的武将,他們的情緒更加容易看出,都是一個個的露出高興得意的神情。

  看吧,聖上的心裡一直都是屬意北海王的,不然也不會偏袒的這般的明目張膽。

  就是那北海王也是忍不住嘴角彎了彎,還特意看來慕容嘯天一眼,眼睛裡面的得意,就是站在角落裡的司無雙都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司無雙看到慕容嘯天藏在袖中的手,捏了捏,臉色也是稍稍有些僵硬,不過很快就又恢複過來,嘴角噙着一抹溫潤的笑,他又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太子。

  就在衆人以為就此結束朝會的時候,丞相大人再次站了出來。

  “必須,老臣有事要奏!”

  聖上的頭都快要炸了,這丞相大人怎麼這麼多事呢?

  要不是看在他是曾經幫助自己登上這皇位,自己也是辜負了他那最疼愛的女兒,聖上定是早就把丞相大人給不知道貶到哪裡去了,哪裡還會容着他一直在朝上久留。

  剛準備揮着手讓丞相大人趕緊禀報時,那定國公又是出聲了,這一下,聖上的頭更是疼痛到難以忍受了。

  “你這酸儒書生,恁的多話!整天就知道叽叽歪歪!哼!忒的麻煩!”

  這武将就是不一樣,一出聲就是各種粗話,就連聖上也是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更不要說是被說的丞相大人了。

  他當了丞相大人這麼多年,可謂是從來都沒有受過誰的氣,唯獨和這定國公是不對付,每次見面都是橫鼻子豎眼睛,簡直就是天生的仇人冤家一般。

  “莽夫!莽夫!簡直就是無知!”

  聽到定國公那樣說他後,氣得當場站起身甩着袖子,一個勁兒的指着定國公的鼻子罵道。

  但是他自小都是世家子弟,受着良好的禮儀教育,自是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因此翻來覆去也就是那麼幾句話,隻是看着那漲紅的臉色,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面對丞相大人的指責,定國公也是動了怒。

  他這輩子,就是靠着馬上打得現如今這個地位,可以說在文學方面,簡直就是一竅不通,所以平日裡也是最恨别人叫他莽夫,偏偏那丞相大人每次見了他都是這句話,也是當場生了氣。

  當即挽起袖子,一副要打丞相大人的模樣,“你這酸儒書生,有本事再喊一遍,看老夫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他的聲音洪亮,簡直就是響徹在整個大殿之中。

  聖上見此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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