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國法”當時說這話的人秦厲是記得非常清楚的。∈♀頂點小說,說心裡話,當時秦厲對能說出來這樣話的人還很佩服呐!隻不過這樣說不應該幹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為百姓這樣說,那才是真正的為國為民呐。
所以當時對說出這話的人,秦厲是非常留心的。他并不是郭房,而是那個相貌周正的昌化伯邵蕙。而且霸占了那可憐的女子憐兒田産人也是邵蕙。對于邵蕙這樣的人,秦厲自然是絲毫沒放在眼裡的。在秦厲看來,邵蕙隻不過是長了一副空空的好皮囊而已,其實就是個地道的纨绔,最沒出息的貨色。
自從來了京城,秦厲便是聽到了武定侯郭勳的名号,這位武定侯雖不像是江彬一樣整天圍着皇上轉,是朝廷的佞臣,但奸臣倒是還可以算得上的。他就是欺壓百姓,視百姓生命如草芥。再有,欺壓沒有實權的官員。
在大明朝廷,可以不客氣的說應該是有很多人對郭勳敢怒不敢言,恨入骨髓。這家夥就是個恃寵而驕,驕橫跋扈之輩。對這樣的人,秦厲從來都是深惡痛絕的。
今天尤其是聽到郭勳總是在太後跟前說自己的壞話,甚至是發狠的說要斬殺了自己。他娘的!小爺不就是打了你們幾個惡少一頓嗎?值得你們這樣想置我于死地?
所以,秦厲幹脆就張冠李戴,把昌化伯邵蕙說的話安排在了郭房身上。
不得不說,秦厲這一手玩兒的還是很漂亮的。
因為在郭勳兩道淩厲的目光直射郭房的時候,郭房便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了。
什麼叫朋友?朋友就是在你落難的時候再狠狠踹你一腳,朋友就是在你落到井裡的時候,你再搬起一塊巨大的石頭狠狠砸向井裡。
朋友更是在戰場上,當有人向你射來兇狠的一箭,你無法躲閃的時候,正好你朋友在身邊。那就十分利落的拉朋友一把,讓他替自己擋上一箭吧。
昌化伯邵蕙聽秦厲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安在了郭房腦袋上,他是心花怒放,暗暗得意。他甚至暗暗罵道,秦厲,真是個糊塗蛋,當時是人家郭房說的這話嗎?說這話的人是我昌化伯邵蕙。呵呵!顯然那話說出來當時我是一時激憤,一時狂妄。那可是一句要命的話呐!這下好了,正好安排在郭房身上,郭房有他老爹武定侯郭勳護着,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再有,這個糊塗蛋秦厲最好是把我侵吞那美婦人田産的事情也安排在郭房身上。畢竟此時郭家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們是能頂住任何外在壓力的。
況且,郭房馬上要大婚了。郭房娶的本是一平民女子,但是郭家早就揚言出來,說郭房的婚事要辦的風風光光。
風光到什麼程度呢?用郭房的話說,那就是要賽過京城曆史上的任何一場婚禮,要賽過當朝文武百官任何一家人的婚禮。
乖乖隆地咚!什麼叫狂妄?什麼叫嚣張?郭家這才是真正的嚣張哩。很顯然,郭勳這是想借着這次兒子的婚禮在京城大樹威信,大大的揚起他郭家的威風呐。
讓邵蕙沒有想到的是郭房在老爹淩厲目光的威逼下,吓得渾身顫抖,他幾乎想都沒想,便是說道,“回禀太後,回禀父親,剛才秦厲這話說的純屬栽贓陷害。我根本就沒說過這樣的話。”
甭管兒子郭房說過沒說過,現在矢口否認,而且一推六二五,這便是兒子的進步了。反正現場就是他們幾個人,隻要現在兒子不承認了,剩下的三個人絕對是不會說出來的。哼!單單是憑借着秦厲一個人,那不是栽贓陷害又是什麼?
兒子呐!你真是好樣的,越來越是像你老爹了。
武定侯郭勳是這樣想的,可郭房接下來的話很快讓他滿臉通紅,恨不得過去狠狠抽郭房兩個耳光了。
“老子就是國法,這話說的太狂了,說這話的人才是真的目無國法之人。當時我清楚記得是昌化伯邵蕙對那女子說的。
我真是納悶了,那女人去年才死了男人,昌化伯怎麼就那麼狠心,霸占了人家的全部田産呢?昌化伯的确地位很高,但再高的地位也不會比國法還大吧?
所以在昌化伯當時大言不慚的說出這話的時候,我便牢牢記住了,同時對昌化伯邵蕙很不贊同。我就是打算有一天要在太後跟前好好說說這邵蕙呢。”
郭房說出來這樣一番話,郭勳的臉在瞬間便是綠了。
乖乖隆地咚!這就是我的兒子呀,我咋就生養了這麼一個沒出息的種兒呢?真是作孽呀。出賣朋友可以,但沒見過這麼出賣朋友的。要知道出賣朋友的時候一定要在背後捅刀子,那才是玩兒的真正漂亮。要讓朋友對你千恩萬謝,十分感激。堅決不能讓他知道其實在他背後捅的那一刀就是你幹的,那才是真正的高手。
可是兒子呀,你咋就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了,這不是明顯會得罪了邵蕙嗎?
要知道,你們四個人可是京城中鼎鼎大名的京城四少呐!恐怕今天過後,你和昌化伯邵蕙便是結了死仇了,京城四少的名号恐怕再也不會出現在京城了。
非但如此,京城四少之間起内讧的事情恐怕還要受到京城所有人的指責,指點呐!
唉!真是個純潔的兒子呀!
昌化伯邵蕙聽了郭房說的話,那張臉早就白的沒了一絲皿色。奶奶滴!夠朋友!真是夠朋友!
行!郭房你們父子這是要欺負我昌化伯邵蕙呀。
我昌化伯邵蕙雖然早早死了爹娘,但怎麼說我也是承襲了昌化伯。既然為伯,我豈能就這樣怕了你們?
他這樣一想,馬上鎮定下來,先是朝太後磕了三個響頭,而後便是指着郭房破口大罵,“郭房,你……你這是何意?這是個懦夫呐,秦大人剛才可是清清楚楚的說是你說的那狂妄之語,咋現在卻說是我說的呢?難道我昌化伯能像你一樣那般狂妄,那般目無王法?
郭房呀,我清楚記得當時調戲那女人的時候,是你先動的手呐!你難道真不覺得那女子可憐,你真下的去手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