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欺負兇手
第一百五十七章:欺負兇手
大概是心裡太過震撼,一直到洛郁和蘇煜進門她才察覺。
蘇煜看了一眼床上半坐着的蘇文芊,看她暴露在外的兩條手臂全是針線縫補的傷口,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芊兒,你怎麼樣了?”他坐在床邊上,不再顧忌什麼男女大防之說。
蘇文芊有些無力的搖搖頭:“三哥,我沒事,這點小傷不能把我怎麼樣。”
小傷。
對于這個詞,洛郁再次皺眉,看着床上的女子,有些生氣,她身上怎麼可能隻是小傷,就是随便找個男子漢,受了這麼多傷,又經曆縫針之痛,隻怕早就撐不下去了,如今到了她嘴裡,卻隻是小傷一詞,那表情淡然的輕描淡寫,當真隻是小傷一般。
蘇文芊啊蘇文芊,為什麼你這麼與衆不同?
蘇煜顯然對蘇文芊這一句話不受用,看着蘇文芊虛弱的臉色,越發的自責。
“都怪我,早上我要是跟着你一起去,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三哥,這事不怪你,未知的事情有太多,别說是你,就連我自己也不可能料到。”蘇文芊柔聲安慰着,不想讓他自責,這樣自己也會不舒服。
“對了,三哥,那些黑衣人抓住了嗎?”蘇文芊想要動動手,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悶哼一聲,旁邊的洛郁突然一動,看着蘇文芊恢複了神色,又立刻站住了腳,這樣的動作,自然是逃不過蘇文芊的眼睛。
她假意自己沒看到,心裡的湖面卻是蕩起了漣漪。
“芊兒,那害你的人帶回來了,現在要查出幕後主使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我已經猜到了大概。”
“那黑衣人老大是城外經常打家劫舍的土匪頭子,隻要給錢,就是殺人放火的事都幹,我覺得,和府裡的那兩個脫不了幹系。”
蘇文芊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三哥,現在什麼時辰了?”
“酉時了,怎麼了?”蘇煜原本還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可轉念一想,突然反應過來。
蘇文芊今日是跟着老夫人出來的,如果真的是蘇清菡和蘇雅媛下的手,那麼隻怕她們會四處傳蘇文芊在青雲山被殺身亡的消息,若是蘇文芊現在回去,該怎麼解釋自己怎麼從哪些人手裡逃出來的,怎麼解釋自己還是不是清白之身。
“芊兒,我們現在就回府。”似乎是沒意識到蘇文芊還有傷在身,蘇煜隻想着,若是蘇文芊真的被人誤會了,隻怕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三哥,來不及了,她既然下手了,定然是準備周全了。”“隻怕現在外面四處都在說我已經死了,倒不如先待在這兒。”
“那回去以後要怎麼解釋?”
“三哥,不是有你在嗎?”蘇文芊眨了眨眼睛,蘇煜還是有些莫名其妙,身後的洛郁看了看他,伸手擋在嘴上輕咳一聲。
“她的意思是,讓你跟着演一出戲,你陪着她一起回去,别人若是問起,不必掩飾,大方承認的确受了傷,不過你路過救了她。”
蘇文芊聽着他替自己解釋的想法,有些震驚,自己并沒有說出要做什麼,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蘇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些好奇的看着對視的二人。
“芊兒,你先睡會兒,我和阿郁出去談事。”蘇煜站起身将洛郁往門外拖,還不忘囑咐蘇文芊休息。
洛郁被這麼拖着,似乎有些不舒服,閃開了蘇煜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背着手朝門外走去。
若是高進看到這一幕,隻怕又要喊着悶騷悶騷了。
蘇文芊看了一眼二人離去的背影,這才放松下來,悶哼着。
剛剛為了不讓蘇煜内疚,她刻意将疼痛壓制住,憋得太過辛苦,如今他們二人走了,自己便不用再憋着,皺眉忍着疼,因為身上有傷,不好躺下,所以隻能将頭靠在床榻旁邊的木支條上,閉上眼養神。
洛郁被蘇煜拉到了外邊,頗為神氣的環着兇,以一種我比你懂她的表情居高臨下的看着蘇煜。
“你怎麼知道芊兒的想法?她告訴你了?”蘇煜撫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某個悶騷。
“沒告訴我,我就是知道。”洛郁看了他一眼,轉身朝着地牢走去。
你怎麼能用那麼蕩漾的口氣說出這句話?蘇煜擦了擦莫須有的冷汗跟上去。
地牢裡,剛剛領完罰的追雲追遠如今已經跟着高進一起在審那黑衣人頭頭。
“王爺,那人打死都不肯說是誰派的。”高進放下手中的長鞭,跟在洛郁身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黑衣人頭頭。
“不用問了,直接殺了。”洛郁看了一眼黑衣人,刻意将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雖然不是很大聲,可黑衣人是聽得見的。
追雲追遠沒有高進腦子轉得快,所以不明白洛郁到底想幹嘛,正要開口時,高進突然遞了一個眼神過來。
“是,王爺。”追雲追遠點點頭,就要去把那黑衣人帶下去。
黑衣人頭頭沒想到洛郁不按套路出牌,一般的人都是要問一問,怎麼可能直接就不由分說的殺人?而他也是抓住了這一點,打算等洛郁問自己的時候,跟他提條件,誰知道這洛郁一來就說殺掉,倒是讓他傻掉了。
看着面前兩個人似乎是真的要把自己拖下去了,他不得不服軟求饒。
“王爺饒命啊,我說,我說。”那黑衣人撲通一聲跪下來,一個勁的磕頭。
誰知洛郁隻是看着自己,一句話都不講。
黑衣人眼珠子提溜轉了兩下,讪笑着:“王爺,您要我說也可以,不過您要答應我,說了以後放我完好無損的離開。”
高進沒想到他還敢談條件,請示洛郁該怎麼辦。
洛郁突然笑了起來,看的那些暗衛突然一抖。
王爺,有話好好說,不要彎嘴角,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笑容有多可怕?
隻有蘇煜最為淡定的看了洛郁一眼,也和他一樣,露出晦暗不明的微笑。
不着怎的,黑衣男子突然覺得,自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