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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6.婚禮(20)

護花小神醫林平 林平李芸汐 4837 2024-12-21 18:56

  696.婚禮(20)

  晚上。

  舒虞剛給孩子喂了奶,奶瓶還沒放下來呢,就被周寒野拉着回屋了。

  “幹......幹什麼啊?”舒虞一遍說着,一遍将奶瓶給了育嬰師。

  “喝奶這事,有人服侍他,你少折騰自己,你需要養身體。”周寒野正正經經地開口,舒虞還沒說完呢,人就被抱着放入了柔軟的被子裡,她想起身,兩隻胳膊已經抵在了她的兩側。

  “别亂動。”周寒野帶着情欲的眼眸,讓舒虞紅了臉。

  “你......你幹什麼呢?我現在還不方便。”

  “你在想什麼?”周寒野挑着她的下巴笑道。

  舒虞嬌嗔瞪着他。

  周寒野已經退開了身體,拿去她的小腿,開始熟稔地按摩,這是他幾個月學的最熟悉的事。

  還特意跟老中醫請教視頻學來的,為的就是緩解舒虞整個孕期的浮腫和酸痛。

  舒虞看着他溫柔而專注的神色,心頭微微一暖。

  其實生郁珩的這個孕期,她确實狀态很不好。

  當初生爽爽,不吐不嘔,不厭食,還吃什麼都麻麻香,一整個孕期除了肚子大了,自己原本的體重并沒有太多的變化,生完爽爽體重就恢複了,這個羨煞了好多人,畢竟湄姐和落落都是長了幾十斤,隻有她生完孩子還是小仙女一枚,連産後的瑜伽都沒有練,隻是做了幾個月的康複訓練。

  可能也就是這樣的生産狀态,在得知懷上郁珩這個小家夥時,大家先是不以為意,周寒野也覺得答應了衛家,多生幾個,以表當初的聘禮之心,哪知道。

  從确定懷上的第二個月,舒虞整個人都崩了,又吐有嘔,什麼都吃不下,最難熬的時候都是吐的黃水,去了醫院挂了營養針,三個月不到,又出現了見紅,需要保胎,舒虞打了幾十支保胎針,舒虞記得很清楚,那一段時間,周寒野甚至開口說了,不要這個孩子了。

  但在舒虞的堅持下,沒有人再提這句話,從做媽媽之後,舒虞幾乎越發的能理解每一個當母親的人,哪怕是她的母親舒華珍用着極端的愛來撫養她,她也能理解那中苦心,所以,她不想放棄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生為母親,是這個孩子選擇了她做母親,那她連這點堅強都沒有,怎麼能配當媽媽呢。

  于是最難熬的三個月就這麼被舒虞硬生生地熬了過去,但到了孕中期,嘔吐隻是少少的減輕了些,很多症狀,讓舒虞有些心力交瘁,甚至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夠好,尤其是再看到産檢數據值有些不足之時,焦慮上心頭。

  産前憂郁,這個詞,她接觸到了,為此,沈落荷聯系了專門的心理師來給她輔導,那段時間,整個周家,都在為她忙前忙後,就連大哥周厲峯,都從國外找回來了很多專家的視頻給她看。

  舒虞很感謝,感謝那一段時間,所有人的幫助,而得知舒虞這種情況的周寒野,徹底請了長假,回到了她身邊陪産。

  舒虞那産前抑郁的苗頭在周寒野回歸後,直接被掐滅了。

  到了孕後期,舒虞的體重開始彪升,那種真的時兩天一斤的在長肉,舒虞從來沒見過這麼胖的自己,體重直接從九十五斤漲到了一百六十斤。

  那種胖讓舒虞整個人都浮腫了起來,她的腰,常年彈琴本來就不好,這樣的體重,更是讓她吃不消,小腿在最後幾周,直接發紫的腫,特别的醜。

  舒虞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雖然還是很滿足肚子裡的寶寶是健康的,但自己臃腫的模樣,實在讓她沒忍住哭出聲來。

  而她又不願意讓周寒野,讓家裡人都聽到,她怕這些關心她的人,再次焦心擔憂她。

  她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并不是。

  浴室的門被打開,她連擦都來不及,就看着出現的周寒野的身影,連忙撇過頭,不想讓他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周寒野走上前,将她直接橫着抱了起來,把舒虞吓得哇哇大叫。

  “周寒野,你幹什麼?”

  舒虞很怕自己掉下去,抱着周寒野的脖子,但是因為太胖了,她連摟都摟不起來,但緊跟着的是,抱着她的手臂更緊了幾分,緊到舒虞感受到了他的力量。

  周寒野将她抱着回到了卧室,卧室裡的床上,舒爽爽小朋友已經等待着了。

  “媽媽,我今晚能跟你和爸爸睡嗎?”

  舒虞剛想開口。

  “媽媽今晚是爸爸的,你先回去,明天再來。”

  舒爽爽努努嘴。

  “好吧,媽媽,親親。”舒爽爽說來,周寒野将她放入床間,舒爽爽湊上去就吧唧了兩口。

  親完又摸了摸舒虞的肚子。

  “寶寶,不要折騰媽媽哦,小心姐姐打你小屁股。”

  舒爽爽一臉大小人的模樣,已經有了當姐姐的自覺。

  “好好教育。”周寒野補充一句。

  舒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撲哧笑出聲來。

  舒爽爽見媽媽笑了,小臉一下子開心了,但是兩隻眼也紅紅的。

  “爸爸,媽媽笑了欸。”爽爽看着周寒野開口,周寒野摸了摸她的小頭。

  “行了回去睡覺吧,媽媽不會再難過了。”周寒野耐下性子哄着。

  舒爽爽點點頭,看向舒虞。

  “媽媽,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偷偷哭鼻子了哦,你還有我跟爸爸呢,我們會一起幫你揍這個讓你辛苦的小家夥的。”舒爽爽發言,說完又抱了抱舒虞,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舒虞愣了好一會,看着舒爽爽身影消失了,周寒野折回來,才回神,眼睛酸澀。

  “我......我哭的很大聲嗎?”舒虞窘迫地問,周寒野将她扣入懷中抱着。

  “沒有聲音。”

  “那你們怎麼知道我......”

  “舒虞,我是你丈夫,是你的枕邊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你的一絲神情變化。”周寒野淡淡說來。

  舒虞愕然擡頭。

  “你一直都知道我這幾天在哭?”

  “知道。”

  “不僅僅是我知道,爽爽也知道,她很愛你這個媽媽。”周寒野回答。

  這答案,讓舒虞有些自責。

  “對不起。”

  三個字讓周寒野很不爽。

  “你在跟誰說這三個字?”

  周寒野擡起她的臉,目光與她相交。

  舒虞咬着下唇。

  好幾秒後。

  “是我強硬地要留下這個孩子,可現在又是我矯情地受不了自己變得又胖又醜,我本來是......”

  周寒野聽到這理由後,是真的心軟的一塌糊塗,又很負氣。

  “誰說你了嗎?”

  “什麼?”

  “誰說你胖了,還是誰說你醜了?”

  本來就是啊,舒虞鼓着腮幫瞪着他。

  周寒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你覺得我在意嗎?”

  “不在意嗎?我以前多好看,你現在看我,一定覺得倒胃口。”舒虞有些遺憾地說道。

  周寒野将她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

  “很重啊,放我下來。”舒虞想起來,周寒野沒有松開她,反倒親吻上她的額頭,一點點地親,親到她的唇,然後和她額頭相抵着。

  “舒虞,我愛你,我周寒野愛你,一輩子都愛你。”他接連說了三遍,聲音都在遞增,越說越急,急得想要證明,自己的感情。

  舒虞眨巴着雙眸,看着緩緩退開的男人的臉,她終于清晰地看見了周寒野眼中那份不安和擔憂。

  “周寒野。”

  舒虞低聲叫了一聲。

  周寒野撫摸着她的臉。

  “你不醜,胖是胖了點,但我能抱得動,你看到了吧。”

  舒虞啞然,好半晌,哭笑不得地錘了他兇膛一下。

  “就愛顯擺你有力氣呗。”

  “下次不準在衛生間裡偷偷哭了,要哭就在我跟前哭,我好算賬。”周寒野嚴肅說道。

  算賬?

  算什麼賬。

  “你......你怎麼還欺負我了!”舒虞不滿。

  周寒野沒有解釋這個算賬,直接抱着她放下,然後開始按摩,給她塗着妊娠油,哄着她入睡。

  直到看到她睡着,他眼裡的那份平靜才徹底打破,看着她的肚子,惡念有點多。

  但還能忍。

  不能忍的是終于到了舒虞生産預期。

  舒虞發動了。

  沈落荷早就有了準備,所以發動的第一瞬間,舒虞就立馬送到了醫院。

  因為舒爽爽是順産的,而且特别快,頭胎順産,那二胎基本上都不想考慮,直接順,又快,又會恢複的早和好。

  但。

  所有人都沒想到,一直以來每次拍彩超都顯示胎位正的小家夥,在生産這天,頭超上了。

  舒虞難産了。

  産房裡來回一批又一批,直到一份手術報告需要周寒野簽名,所有人都僵住了。

  “周先生,請你快點簽,你妻子等不了了,她現在羊水破了,還有出皿情況,孩子和母親随時都會有危險,我們......”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周寒野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一下,退了一步。

  “小野。”沈落荷叫了一聲,周寒野這才回神,面無表情地在報告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于是舒虞從産房推進了手術台。

  那天的手術,整整三個小時,舒虞因為太累,在手術台上又因為麻醉的原因,并沒有醒,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死邊緣來來回回了好幾次。

  所幸的是,母子平安。

  但護士抱着孩子出來的時候,手術室外烏泱泱的人簇擁而去,很多人都哭了,但很顯然,大家并沒有沉靜在小娃娃的新生,而是齊齊的開口問了一句話。

  “舒虞呢,她怎麼樣了?”

  “嫂子她怎麼樣了?”

  “......”七嘴八舌。

  護士們看着這一群人懇切的目光,再看看孩子還在自己的手中,一時間感慨,感動,欣慰地點了點頭。

  “母子平安,孩子母親在縫合,馬上就能出來,但是因為之前出皿,需要觀察幾日,要送進重症監護室裡待幾天,你們安排個家屬陪護吧。”

  舒虞醒過來的時候,屋裡靜悄悄的。

  她的記憶還在産房裡,人仰馬翻的場景裡。

  “寶寶呢?”

  舒虞低語着,但是為什麼沒人啊。

  “小虞你醒了啊?!”沈落荷快步上前。

  舒虞看着沈落荷。

  “媽,孩子呢?周寒野呢?”舒虞疲憊地說道。

  沈落荷摸了又摸她的發絲,心疼地看着她。

  “孩子健康平安,别擔心,小野......小野有點事,馬上就來。”沈落荷溫柔地說道。

  舒虞眼睛紅紅的。

  “我能見見孩子嗎?”

  “能,我安排一下,不過你現在太虛弱了,不能亂動,你哦,都不知道自己肚子挨了一刀吧。”

  舒虞聽到沈落荷這話,才反應過來,隐隐約約地感覺到了肚子上有些疼。

  她想起身看看,卻沒有一絲力氣。

  “傻孩子别動,會扯着傷口,真是苦了你了,這次受了這麼大一遭罪,你顧爸和衛家的父親阿姨都來了,等明天出去,就能見到了,現在必須在這監護室裡觀察一下。”沈落荷繼續解釋着。

  舒虞了然地點點頭,雖然沈落荷盡量說的輕描淡寫,但自己有思想,知道這次生産出了點問題。

  晚上。

  舒虞一覺醒來,兇腫脹的難受,哼了一聲,立馬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隻是那一瞬間,她就能感受到,是誰。

  她微眯着眼,看着床邊的男人。

  “你上午去哪了,老婆在重症監護室呢,你都不問,是不是就看你兒子去了,媽跟我說,小家夥有八斤呢,不愧我吃得那麼多。”舒虞笑道。

  但周寒野臉色沒有一絲笑容,甚至有些疲憊和......臉色蒼白。

  “你怎麼氣色看起來比我還差?”

  舒虞當然不知道,周寒野也剛做了手術,結紮手術。

  “怎麼不說話啊?”舒虞問。

  下一秒,男人小心翼翼的,很輕的,很輕的彎下了腰身,将她小心的抱住。

  舒虞感受到了他身體的僵硬,有一絲顫動。

  “周寒野?”

  “舒虞,你知道嗎,我不能沒有你,我,周寒野,不能沒有你。”他嘶啞地說着。

  那聲音裡有着恐懼和哽咽。

  舒虞鼻尖一酸,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

  “我也是,周寒野,我很高興,成為你的妻子,為你生兒育女,與你相守一生啊。”她是真心的,但。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嗯?”

  舒虞不解。

  等出了重症監護室後,看到了一段視頻,又得到了一些消息,舒虞才明白,周寒野這一晚的話,是什麼樣的心情說出來的。

  落落給她看着視頻,視頻裡,那個叫周寒野的男人,戰無不勝的男人,脆弱的快要破碎了一般,而一份結紮報告,讓舒虞震驚,他可真的是一分鐘都不等,她出手術室,他就去做了。

  “野哥,真的,真的好愛你啊,嫂子。”落落熱淚盈眶地說來。

  舒虞看着視頻裡的男人,莞爾。

  “可不是嗎,愛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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