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7.陸域承VS花璇(1)
舒虞再一次見到花璇的時候,是在一次青年代表大會上,她是受邀參加的頒獎嘉賓,早在幾年前,自己也曾經拿下過這個代表國家榮譽的青年人獎,而能拿到這個獎的都是為了這個國家,或是這個社會做出過傑出貢獻或者有影響力的人,舒虞有幸因為鋼琴在國際上拿了大獎,而成為了音樂界的代表拿了這個獎項,但舒虞真沒想到,今天她要頒獎的提名者會有花璇。
她是在去行程路上才看到的資料,當看到花璇這個名字時,她就愣了下,随即看着上面那張照片,似曾相識,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媽媽,你說芋芋哥哥也會來,是真的嗎?”連幼兒園都不去上的舒爽爽隻為蹲一個芋芋小朋友。
“爽爽,你就這麼喜歡芋芋哥哥嗎?”舒虞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家裡有弟弟了,可舒爽爽同學對芋芋的愛一點都沒變。
“那不一樣,幹媽說了,芋芋哥哥是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弟弟還要自己娶媳婦。”
“這個曲歡!”舒虞氣笑了。
到了會場,曲歡一家三口都在。
“怎麼千裡迢迢都來這了,看我頒獎嗎?”舒虞問。
舒爽爽已經湊到了芋芋身邊。
“芋芋哥哥,我們又見面了。”
芋芋小朋友拉着她的手。
“爽爽小心點,别摔着了。”
“......”舒虞看着這場景,她想反對都難,畢竟芋芋是她看着長大的,這小家夥,兩歲的時候就是妥妥的小暖男一枚了。
“誰為了你來的啊。”曲歡大咧咧地回答道。
舒虞一愣。
“不是為了我?你們倆誰提名了這次活動的獎項?”
“那倒沒有,不過花璇在啊,你沒看我給你傳過去的資料嗎?我記得讓苗苗給你發過去的。”曲歡說來,舒虞一愣。
又是這個名字。
花璇,好熟悉的名字啊。
“你不會不記得花璇是誰了吧?”曲歡有些半信半疑地問。
舒虞窘迫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這生完郁珩,确實腦子不太夠用的,懷孕傻三年,這話,我也實用的。”
“不是吧?真假的,花璇,那個之前那甯市跟你一起被綁架的中草藥的丫頭,她培育出來了已經滅絕的草藥,引起了中醫藥界不小的轟動,當初于強的腿,就是靠着她爺爺種的藥草給扳過來的,所以這一次,主辦方這邊邀請你做頒獎嘉賓,我才答應的啊,讓你來頒獎,我覺得你肯定還記得她吧。”曲歡這麼一解釋,舒虞眼睛瞪大了,随即看向會場提名人的畫像。
那個畫像上,青春洋溢黝黑的女孩,此時已經是小麥色健康肌膚,帶着點精緻妝容的小女人,舒虞一時間都沒能把這個明豔的女子和當初在那破舊庫房裡的野丫頭聯系到一塊。
“她好像有點變了。”舒虞低語着。
曲歡點點頭。
“那是當然啦,花璇這小丫頭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中草藥大師了。”
“等等,她......來了,那承哥也來了嗎?”
“承哥是誰啊?”曲歡問。
舒虞噎了一下。
“陸域承?”
“啥,前夫大哥?提他幹什麼?”曲歡一臉莫名其妙,舒虞更為震驚。
“你對花璇這麼熟,你難道不知道她是陸域承的心上人嗎?”
“什麼!!!”曲歡的聲音差點震破了天,引來不小的騷動,周遭的人群紛紛矚目而來。
舒虞拉着人往自己的等候室走,曲歡還看向了自己的老公。
“于強你知道嗎?你最近跟陸域承合作了不少項目,我怎麼都沒聽你說?”
于強笑了下。
“人家的私事,有什麼好說的,而且也沒在一起呢。”于強解釋。
這一解釋,讓舒虞也驚奇了,進了屋就問于強。
“他們倆還沒在一起?陸域承他都多大了?不準備結婚了嗎?”舒虞記得自己結婚時候就已經催過這家夥了,怎麼這都三四年了,還在拖着?
“陸域承至少得有三十八以上了吧。”曲歡吐槽着。
于強看着她一臉想起老男人的樣,無奈笑笑。
“他自有考量。”
“考量個鬼啊,舒虞孩子都這麼大了,都兩個了,他難道還對我們家魚兒念念不忘?”
曲歡認不出猜測着,舒虞剛想說話,門突然被推開了。
門口站着個面容端莊大方的女子,有着東方女子溫婉從容之感,再次見面,這才讓舒虞真的覺得,眼前這個闊别幾年的女孩,真的成為了明豔動人的女人。
“舒姐姐,曲小姐,于大哥,好久不見。”女子面帶微笑的揮手,笑容親切。
“花璇?”舒虞不确定地叫了一聲。
花璇點點頭,走了進來。
“舒姐姐,你還記得我嗎?那時候,我們都沒說一句道别,你就離開了,我還一直沒能來得及跟你說一句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舒虞腦海裡回想起來那日的驚險和悲傷,以及......舒虞甩了甩思緒。
看着眼前知性魅力無限的女人。
“你真的和我記憶中那個小女孩不一樣了,那時候的你還很稚嫩,如今真的明豔動人,成為大美人一個了。”舒虞誇獎道,花璇臉熱了一下,笑了笑。
“沒有舒姐姐你美,你一直都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曲歡小眼神來回轉動,腦海裡已經有了無限的瞎想!
“老公,我們帶兒子兒媳婦出去轉轉吧,讓舒虞跟花璇好好叙叙舊,花璇,恭喜你哦,還有謝謝你和你爺爺的藥草,讓我家老男人還能生龍活虎地站起來。”
“曲小姐你真的客氣了,是蔺太爺爺的醫術,我跟爺爺隻是做了該做的事。”花璇解釋。
曲歡擺擺手。
“魚兒你們聊,别耽誤了頒獎時間,花璇,我有預感,你今晚一定能拿獎的。”
曲歡拉着人都出了門。
屋裡就隻剩下舒虞和花璇。
舒虞讓她坐下,給她拿了一瓶水。
“說實話,我真的沒能認出你來,花璇,你現在真的很棒!當初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我都還能記得。”
“舒姐姐說笑了,你也是我的榜樣,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向你學習。”
“我......我嗎?”舒虞有點慚愧,畢竟除了彈鋼琴,她對這個國家,對這個社會做的事太有限了。
“我聽說舒姐姐一直在做公益活動,捐了快有數百所希望小學,舒姐姐,你真的很厲害,是我的榜樣。”
花璇再度肯定道,舒虞莞爾,但很快又偏見到了花璇眼裡的一絲遺憾。
“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舒虞問她。
花璇猛地擡起頭看向舒虞,目光感慨萬千似的,好一會兒才開口。
“舒姐姐,我隻是覺得你跟陸域承沒能在一起,很遺憾,你們真的很适合,我也知道你現在的老公也是很優秀的人,但舒姐姐,陸域承他也很在乎你,你們錯過了,真的,或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花璇悠悠道來,語氣裡都是黯然。
舒虞頓了下,看着眼前的花璇。
有種想法在她腦海裡蔓延。
“你跟陸域承睡過嗎?”舒虞脫口而出,說完又覺得有些直球了,但已經是同為成年女性,舒虞想用成年的談話直接一點。
可很顯然,花璇還是被震驚到了,刷一下,臉紅了,眼神也開始閃躲。
“舒......舒虞姐你在說什麼呢?我跟......”
“睡過了吧。”舒虞肯定地補充了一句,花璇又囧又羞地看向舒虞。
“你......你怎麼知道的?我跟陸域承他......”
“你知道嗎,當初你叫陸域承都是大叔大叔的叫,可從來不會直呼名諱,如果你沒把他當作一個男人看待的話,還繼續是親切的大叔的話,不會叫的那麼生硬拗口的,花璇,我很高興,你們倆能走到一起,不,應該說,我很感謝你,給了承哥一道溫暖的光,讓他後半生,能有你相陪。”
舒虞說的情真意切。
花璇遲緩了好久才開口。
“舒姐姐,你真的誤會了,我跟陸域承我們隻是......”
“陸域承沒有跟你表白過嗎?這麼多年了,他到底在幹些什麼啊?”舒虞吐槽着。
花璇愕然。
“他喜歡的是你,不是我,舒姐姐,從他來到甯市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他一直愛的人是你啊,這麼多年了,隻要你有一點消息,他都是第一個知道的人,隻是你不知曉而已。”
“誰說我不知曉,花璇,二十六歲之前,我真的不知道陸域承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于我而言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但二十六歲之後,我知道,這個世界,一直守護我的男人,是他,他是我的騎士,最忠誠,也最愚蠢的騎士,我感激他為我做的一切,但我卻不能回報他,知道為什麼嗎?”
花璇被問的搖搖頭。
為什麼不能回報?知恩圖報才是對的吧。
“因為我給不了他眼光和他溫暖的後半生。”
“怎麼會呢,你隻要在他身邊,他應該就會很開心的。”花璇強調。
而這個,舒虞怎麼會不懂呢,她看向花璇,用眼神告訴她。
“我有所愛之人,有我追随之人,所以我愛不了他,也不能待在他的身邊,那不是報恩,那是恩将仇報,各自耽誤。”
花璇沉默住了。
“或許吧。”
“你好像覺得我是個自私的女人,因為我對陸域承很壞嗎?呵呵,從剛才到現在,我一直都覺得你這個丫頭變了,變得成熟有魅力,且溫婉的美,但現在我才突然發現,你沒有變,你依然是那個在小破房子裡倔強跟我說着中草藥市場有多難的小丫頭,那時候你為中草藥而不公鳴冤,如今為陸域承亦是。”
花璇臉再度漲紅。
“我......我沒有,舒虞姐,我希望你是幸福的,那天,我看見了那個保護你的男人,我知道他是你現在的老公,他一定也很愛你,而你願意為了他付出生命,說明你們是真的彼此相愛,我隻是惋惜你跟陸域承的有緣無分,但這個世界上有緣無分的人太多了,是我多嘴了。”花璇道歉着。
舒虞搖搖頭。
“我知道我這個對陸域承來說是個白月光存在的人,跟你說這些話不合适,但我隻存在于他的過去,或許那時候我是他想要留在身邊的人,不,那時候他就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要的不是我留在身邊,而是我幸福,所以,我隻會存在于他的虛拟意識中的人,而你,才是那個與他相守一生的人,我可以無比确定的告訴你,陸域承很珍惜你這個丫頭,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在他内心的存在和意義,不如我給你提供一個思緒。”
“什麼思緒?”花璇的問的着急,而這個着急表現出來了,她是愛陸域承的,這讓舒虞再高興不過的事。
“舒姐姐你就别笑我了。”花璇羞恥地撇過臉。
舒虞收起笑容,淡淡地開口。
“你完全可以設想我并不是一個女人,于陸域承而言的我。”
“什麼意思?”花璇不明白,那個日日夜夜能把她照片放在兇口口袋裡的男人,怎麼會不把她當作女人呢。
“不信嗎?”
“我不懂。”
“這樣吧,你在這,我想陸域承應該也來了,不如,晚上,我請你們一起吃個飯,驗證一下如何?”
“這還可以驗證?”花璇愕然。
舒虞淺淺一笑。
“不過這事千萬不能讓我老公知道,否則,會死的很慘。”
陸域承一直眼皮子在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可今天,這種日子,怎麼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呢?
尤其是在他看到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在意的兩個女人一同穿着華麗的禮服出現在領獎台上時,他無比的滿足這一刻。
鎂光燈下的她們,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那麼美豔動人。
陸域承嘴角不禁上揚,或許連他自己都沒能察覺到,他的目光更多的早已從落在舒虞身上的轉移了。
全數落在那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身上。
相差十二歲。
陸域承能感受到的是青春綻放的那朵玫瑰有多美嬌豔,早已不是他初見時,那個爬着院子裡的柿子樹,在他窗口送柿子的野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