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攻城竟然也能這麼輕松。”
站在婁沖的城牆上,伽遙不禁感慨萬千。
婁沖的城牆雖然算不上高大,但這一丈出頭的城牆在防守的時候,還是能發揮很大的用處的。
結果,一千皿衣軍加上雲铮的兩千親衛軍,就輕松的攻破了婁沖。
甚至,連像樣的抵抗都沒遇到。
“接下來就不輕松了。”
雲铮擡眼遠眺,“希望峽口方向的敵軍趕緊殺來吧!”
峽口城隸屬于鹿安道上方的白山道。
而峽口城又是白山道的門戶。
他想要盡快占領峽口,扼守住白山道的咽喉,解除來自白山道的威脅,從而專心攻取鹿邑府。
妙音抿嘴一笑,“你想得倒是美!我估計啊,峽口的守軍都還不知道峻城和婁沖失守的消息呢!”
“對!”
伽遙颔首輕笑,“就算他們得到了消息,沒有得到出兵的命令,肯定也不敢貿然出兵。”
不是誰都像他雲铮一樣親臨最前線,随時都可以調兵。
從地圖上看,峽口的地勢雖然不及峻城險要,但也是占據地利。
如果敵軍的主将夠聰明,就應該據峽口而守,防止雲铮率部殺入白山道,還能随時威脅到婁沖,迫使他們分兵防守。
正當他們說着的時候,沈寬快速來報:“殿下,峻城那邊傳來消息,明日午時之前,舟橋可以搭建完畢!”
“好!”
雲铮收回目光,“傳令各部,舟橋架好以後,以最快的速度渡過丹水!告訴王器,舟橋架好以後,立即擇地鑿沉那些商船,堵住河道!”
“是!”
沈寬馬上前去傳令。
“咱們還是得提防着點熊津的水師。”
伽遙提醒雲铮:“敵軍的水師很有可能選擇從吉嘎蘇部或者達拉南方登陸,直接突襲我們的後方,截斷我們的後路。”
“那邊就交給留守的五千人馬和纥石烈吧!”
雲铮微笑,“咱們有這麼多騎兵,若是敵軍敢登陸,咱們也可快速回援。”
後方肯定還是要防一手的。
但沒必要布置重兵防守。
他們此戰的人馬本來就不多,再派大量的人馬鎮守後方,這前面肯定會陷入兵力不足的窘境。
反正武器甲胄都已經發給纥石烈了。
真纥的人馬,也該用起來了。
總不能隻吃糧食不幹事啊!
三人站在城頭聊了一陣,便往城下走去。
剛走下城牆,一個親衛軍便前來彙報:“殿下,城中有黎朝居民襲擊我們的人!”
雲铮眉頭一皺,馬上問:“我們有沒有人受傷?襲擊的人抓到了嗎?”
親衛回答:“有兩個人受了點輕傷,除了現場就地格殺的兩個襲擊者外,還抓到了他們的四個同夥!”
“将那四人全部斬首示衆!”
雲铮目光冰冷,“命人在城中張貼告示,告訴城中居民,再有襲擊我軍者,全家老小,一個不留!凡舉報意圖不軌者,皆可獲得賞賜!”
雲铮也知道,對于黎朝百姓來說,他們是侵略者。
襲擊他們的事,不可能徹底杜絕。
隻有先以狠辣的手段震懾住這些居民,再尋找合适的代理人來替他們管理這些黎朝百姓。
嗯,還是得以黎人治黎民。
要是那個秋山君願意歸降,他倒不介意扶持這個人。
“還可以再發布一篇檄文!”
這時候,妙音又建議:“就說秋山君派人偷襲我們的金礦,殺害我方采礦人員,我們這是被迫反擊!”
檄文?
雲铮默默的思索起來。
他确實想要發布檄文來着。
不過,他發布的檄文内容,是針對黎朝的。
無非就是說黎朝皇帝王述行僭越之舉,擅自稱帝,他此番進兵,是以正義之師讨伐逆賊。
但聽着妙音的話,他又猶豫起來了。
檄文,肯定隻能發布一篇。
到底是讨伐黎朝呢,還是讨伐秋山君呢?
這個,可得好好想想啊!
見雲铮低眉沉思,兩女不禁暗自疑惑。
這有什麼好思索的嗎?
亦或是,他在想檄文的内容?
雖然心中疑惑,兩女也沒有打擾雲铮。
她們知道,雲铮想事情的時候,能不打擾就盡量不打擾。
雲铮在心中不斷盤算着,兩女就在旁邊陪着。
下一刻,雲铮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喜色。
隐隐之間,還帶着幾分壞笑。
兩女正要開口詢問,雲铮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捧起妙音的臉頰,在她的唇上狠狠一吻,繼而又毫不偏心的捧起伽遙的臉頰重重一吻。
“幹嘛呢?”
妙音輕拍雲铮,羞嗔的瞪他一眼。
伽遙莞爾,“我估計啊,他這又是想到陰人的辦法了。”
看雲铮剛才那表情,多半就是想坑人了!
“哈哈……”
雲铮大笑,拉着妙音的手說:“本來我是想發布針對黎朝皇帝王述的檄文的,你剛才的那番話,讓我有了新的想法!咱們就發布針對秋山君的檄文!”
“就這?”
妙音一臉好笑,“這兩者有什麼區别嗎?”
“這裡面的區别可大了去了!”
雲铮大笑,又跟她們解釋起這兩者的區别來。
聽完雲铮的話,兩女不禁面面相觑。
還真有這麼大的區别啊?
突然之間,她們很想掰開雲铮的腦袋,看看這混蛋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
就這麼一篇檄文,竟然被他玩出這麼多花樣來?
雲铮越想越是高興,又跟妙音說:“既然這個想法是你提出來的,這篇檄文就由你來拟定!”
“我哪幹得了這事啊!”
妙音沖伽遙努努嘴,“這事兒應該交給伽遙才是。”
“我更不行。”
伽遙想也不想的拒絕,又抱着雲铮的胳膊嬌笑,“這種事我可不擅長,我還是給咱們的夫君暖床吧!”
“咳咳……”
雲铮稍稍尴尬,“這話可别亂說啊!這可是在打仗!本王可沒讓你暖床。”
他雖然好色,但在行軍打仗的時候還是比較克制的。
最多也就跟妙音和伽遙卿卿我我,還不至于成天跟她們折騰。
“人家想給你暖床,不行啊?”
伽遙媚眼如絲,嗲嗲地說:“檄文這事兒,我真不行!我們打仗,從來都不需要檄文的!人家還是給你暖床吧!”
妙音撇撇嘴,“暖床的事誰不會幹啊?我可以暖床啊!”
“……”
雲铮無力地看兩女一眼,“罷了,還是我來寫這檄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