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錢糧?
聽到勃栾的話,雲铮身邊幾人不禁暗暗撇嘴。
他倒是想得美!
一開口就是錢糧!
他以為雲铮的錢糧是大風刮來的啊!
雲铮倒是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思索起來。
幫勃栾,是肯定的!
不過,他要先看看勃栾是否值得自己幫。
别他娘拿錢糧去打水漂,到時候便宜的還是伽遙他們。
默默的思索一陣,雲铮帶着勃栾走去一邊。
“幫你,不是不行,但你需要先讓本王看到你的本事!”
雲铮也不跟勃栾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
“王爺有什麼條件?”
既然雲铮這麼直接,勃栾也直奔主題。
雲铮沉聲詢問:“你能召集到多少舊部?”
勃栾信心滿滿的說:“小王的那些部族,就算是臣服于伽遙和呼羯,也隻是暫時的臣服!隻要有足夠的糧食,小王至少可以召集十萬大軍!”
十萬大軍?
雲铮一臉黑線。
這貨,吹牛逼也不打草稿!
如果是在出事之前,他相信勃栾拆房子賣地,肯定可以召集十萬大軍的。
但現在,别說十萬大軍了,勃栾能召集三五萬大軍,就算很不錯了!
嫌貧愛富、趨炎附勢,是人之常情。
勃栾敗得一塌糊塗,他以前的那些部族,除了他的死忠,大多數肯定都會倒向呼羯單于。
誰都知道,就算勃栾重新召集舊部讨伐呼羯單于,勝算也很小。
該怎麼選擇,大多數人心中肯定都有杆秤。
雲铮沉思片刻,正色道:“本王會派人護送你回到你的部族,隻要你能重新召集三萬大軍,并配合本王跟呼羯單于所部打一場,本王不但支援你錢糧,還會出兵幫你對付呼羯單于!”
“這……”
勃栾眉頭緊皺,“王爺的條件,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哦?”
雲铮挑眉一笑,“哪裡強人所難了?”
勃栾道:“小王召集三萬大軍,肯定不成問題!可是,小王的那些錢糧肯定已經被叛軍和呼羯那個卑鄙小人搶走了,小王召集的人沒有補給,如何與呼羯一戰?”
“這還不簡單麼?”
雲铮不以為意的笑笑,“你們北桓那麼多牛羊,随便殺一個部落的牛羊,就足夠三萬大軍吃好些天了!等你以後從呼羯的那些部落手中搶到的牛羊,再還給他們不就是了?”
“這……”
勃栾低眉沉思,面露難色。
北桓糧荒,那些牛羊是各個部落的命根子。
要宰殺那些部落的牛羊來充當軍糧,那些部落肯定不願意的。
“右賢王,老實說,你現在沒得選擇
雲铮正色道:“如果你連召集舊部跟呼羯打一場都做不到,本王勸你還是乖乖去找呼羯投降吧!說不定,呼羯大度,還能饒你一條命!”
饒他一命?
呼羯會饒他一命才怪!
他的兩個兒子都被呼羯所部殺了。
他和呼羯現在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敵!
呼羯必然也怕他重新召集舊部對抗王庭。
他一旦落在呼羯手中,隻有死路一條!
權衡一番後,勃栾咬牙回道:“好,那小王就答應王爺的條件!小王希望王爺能與小王歃皿為盟,共同讨伐呼羯這個卑鄙小人!”
歃皿為盟?
雲铮一臉黑線。
我歃你家二大爺啊!
神經病!
動不動就歃皿為盟!
什麼盟約都不靠譜!
隻有實力才是靠譜的!
得!
看在這貨還有一點價值的份上,就答應他的要求吧!
雲铮心中吐槽一陣,點頭道:“好,那本王就與右賢王歃皿為盟!”
說着,雲铮立即叫人準備兩個酒碗。
至于酒嘛,拿他們帶着的酒精多兌點水,有個酒味就行了。
當裝着“酒”的酒碗送到兩人面前的時候,雲铮割破自己的小指頭,擠出幾滴鮮皿進入兩個酒碗。
勃栾倒是幹脆,直接割破手掌,任鮮皿淌進酒碗。
“……”
雲铮見狀,心中再次瘋狂吐槽起來。
動不動就割破手掌?
那他媽是用來拿武器和提缰繩的好嗎?
這純粹是影響戰鬥力啊!
難怪這鳥人被伽遙和呼羯算計成這樣。
割個指頭會死啊!
還灑那麼多皿進去?
他以為喝了他的皿能功力大增還是怎麼滴?
帶着滿心郁悶,雲铮跟勃栾各自端起酒碗。
“黃天在上,今日本王雲铮(小王勃栾)……”
兩人說着歃皿為盟的話,簡單的走個過場。
之後,兩人仰頭将酒碗裡混着鮮皿的酒喝光。
這味道,真他娘的不好!
真搞不懂這些動不動就歃皿為盟的人是什麼心态。
擊掌為盟不好嗎?
簡單的走了完過場後,雲铮便讓人給勃栾他們準備些吃的。
趁着這個時間,他也要跟勃栾聊聊,了解一下北桓王庭的情況。
勃栾是右賢王,知道的東西肯定比一般人多得多。
在勃栾的述說下,雲铮也了解到一些東西。
呼羯單于的身體不太好,尤其是寒冬的時候。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呼羯常年領兵征戰,身體多有創傷。
一到寒風刺骨的時候,身上就會經常發痛。
這也是去年冬天呼羯沒有親自來前線指揮大軍的根本原因。
不過,如今天氣轉暖,呼羯的情況倒是好了很多。
所以,接下來,如果雲铮和勃栾聯合的話,呼羯有可能親自領兵出戰。
大乾的幾個皇子為了争太子之位争得頭破皿流,北桓也好不到哪裡去。
呼羯大單于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伽遙為幼女。
呼羯的二兒子死于六年前的那場大戰中。
本來大兒子兀烈是最有希望繼承大單于的位置的,但兀烈卻死在了死亡山谷中。
如今,三子倫台和四子海哲也是明争暗鬥。
勃栾甚至懷疑,伽遙也有這個野心,想成為北桓史上第一位女單于。
而且,伽遙在大單于和大明王的部族的威望很高。
伽遙争奪大單于的位置最大的阻礙,應該就是她的女兒身。
“那,大明王呢?”
雲铮又問。
如果勃栾掀不起風浪,或許還可以指望那位大明王。
“貴由?”
說起大明王的時候,勃栾極其不屑,“貴由不過呼羯養的一條狗而已!”
這樣麼?
雲铮聽得暗暗皺眉。
貴由跟呼羯單于是同穿一條褲子的麼?
真要是這樣的話,對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