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跟著他們,看看他們要去做什麼,然後在商量怎麼做。”
稻花對著董元瑤和李梓欣說道。
董元瑤立馬點了點頭:“好!”
李梓欣膽子沒有稻花和董元瑤那麼大,雖然也很想幫姐姐考驗一下未來姐夫的品行,可面上還是很猶豫。
見她這樣,稻花不想為難她,說道:“要不,你在這裡等我們,點幾個菜先吃著,我和元瑤過去看看?”
李梓欣有些遲疑。
這時,董元瑤開口了:“就這樣吧,我和稻花身手都不錯,就算被發現了,也能及時逃走,再說了,我們都不是李家人,以後就算房家知道了這事,也賴不到你家去。”
稻花覺得這話說得很對,當即點了點頭。
見兩人都一副不追上去看看不罷休的模樣,李梓欣隻能拉著稻花,囑咐道:“表妹,你們可千萬別鬧出大動靜,讓人下不來台呀。”
稻花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心裡有數。”說完,叮囑了一下李家丫鬟,然後就和董元瑤下了酒樓。
街上,房良吉正一邊和好友說著話,一邊慢步朝著前方街道走去。
沒一會兒,稻花和董元瑤就追上了他們。
看了一眼旁邊的成衣鋪,稻花眼珠轉了轉,吩咐王滿兒盯著房良吉,然後就拉著董元瑤進了鋪子。
很快,兩人一身男裝打扮走了出來。
見到兩人出來,等候在外的谷雨和董元瑤的丫鬟紅羽立馬走上了前。
董元瑤立馬問道:“人去哪裡了?”
紅羽神色有些不太好,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董元瑤和稻花,最後說道:“姑娘,房家公子進了前面的安樂街,紅芳和滿兒姐姐跟了過去。”
一聽這話,董元瑤當即皺起了眉頭。
稻花有些不明所以:“安樂街有問題?”
董元瑤湊到稻花耳邊,低聲道:“安樂街是城裡最有名的風月之街,最紅的青樓、戲樓都在那邊。你忘了,前年元宵節,你還和小王爺去過的。”
稻花頓時瞪大了眼睛,想起了和蕭燁陽曾誤闖過的南風館,驚愣了半晌,才開口:“那個房良吉果然人品不行?這馬上都要定親了,還去逛花街!”
董元瑤連忙拉了拉稻花:“你小聲點,怎麼樣,還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稻花當即點頭道:“當然,若真被我瞧到他在喝花酒......我立馬回家告訴舅舅舅母去,建議他們推了這門親事。”
董元瑤一臉贊同:“不錯,這樣人是不能嫁,那我們快過去看看。”
......
安樂街。
和其他街道相比,這條街的女子明顯少了很多。
王滿兒和紅芳走在街上,立馬招來各種意味不明的打量,見房良吉走進一家戲樓後,紅芳立馬拉著王滿兒進了一家衣料鋪。
兩人一邊選看布料,一邊不時的伸頭往外看。
沒過多久,稻花和董元瑤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視線中。
“姑......公子,我們在這!”
王滿兒立馬踏出店鋪,對著兩人招了招手。
一會兒後,稻花和董元瑤走進了衣料鋪。
“人呢?”
紅芳指了指斜對面的戲樓:“到裡面去了。”
稻花見是戲樓,稍稍松了口氣,隨即掃到戲樓旁的青樓,臉色又不好了。
董元瑤這時開口了:“要不要進去看看?也不知今天是誰的戲?”
聽她這熟稔的口吻,稻花立馬看了過去:“你對這很熟?”
董元瑤訕訕一笑,沒有接話。
以前,她偶爾會女扮男裝跑到這邊來聽戲,不是說大話,這條街的戲樓,她都有涉足。要不然,前年元宵節,她也不會剛好瞧見進了南風館的稻花和小王爺。
店鋪老闆早就注意到幾人了,立馬笑著說道:“今天有雙喜班的戲,兩位公子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聽到安相公和寧相公的戲呢。”
見稻花面露疑惑,董元瑤立馬解釋道:“安喜和寧喜是雙喜班的魁首,很受達官貴人的賞識,他們時常被請到各家去唱堂會,幾乎很少在戲樓裡開嗓。”
稻花點頭:“我知道這兩人,在周家聽過他們的戲。”說完,停頓了一下,補充道,“長得很不錯。”
董元瑤立馬回了一個英雄所見略同的眼神過去。
身後的老闆聽到兩人的對話,面上的笑容越發多了,之前見王滿兒和紅芳在店鋪裡磨磨蹭蹭的也不買東西,他都想攆人了,可現在,完全沒這樣的心思了。
兩人對雙喜班如此熟悉,可見非富即貴,他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已經追到這邊來了,什麼都沒收獲,不符合稻花的性子,想了想,對著董元瑤說道:“我們進去聽聽戲?”
董元瑤自無不應的:“好啊!”
以前她一個人都敢偷偷跑過來,如今有稻花陪著,膽子就更大了。
而且,她覺得兩人一起做了壞事,更加有利於感情增進。
稻花看了一眼王滿兒四人,四人女裝打扮不好進戲樓,便說道:“你們就在這裡挑選布料,我們很快就回來。”話剛說完,就被董元瑤拉著出了店鋪。
看著飛速離開的兩人,王滿兒四人皆是一臉無奈。
王滿兒看向店鋪老闆:“老闆,你這有男裝嗎?”
老闆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就說剛剛那兩位小公子長得實在太過俊俏了些,原來是姑娘呀。
紅芳‘啪’的一聲拍在櫃台上:“到底有沒有啊?”
老闆回神,立馬點頭:“有有有!”
很快,四人也換好了男裝,離開店鋪前,紅芳看了一眼老闆,話還沒說,老闆就識相的說道:“小店什麼都不知道。”
見此,紅芳面露滿意,和王滿兒三個快速出了店鋪。
路上,王滿兒打量了好幾下紅芳,她發現,她需要學的還很多,剛剛紅芳那威脅的眼神,她覺得老厲害了。
......
另一邊,稻花跟著董元瑤踏入了戲樓,相較於董元瑤的習以為常,稻花對裡面沸反盈天的喧嘩聲有些不適。
她們進入的時間有些巧,戲剛結束,觀眾們都在喝彩。
兩人一進去,就有夥計上前招呼。
“要一個二樓包廂。”董元瑤大爺似的朝夥計扔了一個銀裸子。
夥計先是一臉諂笑的謝過打賞,然後才面露為難的說道:“兩位公子來得實在是不湊巧,包廂已經滿了。要不,就在大堂聽吧,大堂聽也是一樣的。”
董元瑤看了看鬧哄哄的大堂,凝眉道:“誰要在大堂聽,我知道,你們每天都會有預留包廂的,給我們來一間。”
初次來這種場合的稻花默默的站在董元瑤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和夥計周璇。
同一時間,距離門口最近的二樓包間,房良吉剛和濟廣來的長輩見了禮,就聽到下面傳來爭辯聲,轉頭往下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
無他,他看到了剛踏入戲樓的王滿兒幾個。
即便幾人換了男裝,他還是認出來了。
“竟跟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