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田鼎盛當然是顧遠的一個手下。
並且是顧遠在恢復記憶初期所招收的手下。
田鼎盛一直以來都是東溪市的掌舵人。
而顧遠在崛起的時候,可是四水地區掌舵人。
當時顧遠可是掌管了東溪、西河、南港、北港四個城市的地下勢力。
那些掌舵人在見到顧遠之後可都是要以最為尊敬的態度來看待顧遠!
張利平說:“顧遠啊,你可不要吹牛,因為事情牽扯太大了,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搞定的。”
顧遠覺得張利平的擔憂有些害怕得過分。
其實一點也不用害怕。
畢竟以顧遠的地位,收拾一下這些殘局也不算什麼。
“好像很久都沒有給田鼎盛打電話了。”
說話間,顧遠便把電話掏了出來,然後撥通了田鼎盛的電話。
就在電話剛接通的那一刻。
對面便傳來了最為尊敬的聲音。
“在下東溪市掌舵人田鼎盛,拜見顧舵主!”
雖然顧遠早就有了超出舵主的身份,但是田鼎盛還是喜歡稱呼顧遠為舵主。
“請問顧舵主有什麼吩咐嗎?”
顧遠笑道:“沒什麼吩咐,隻是來到了東溪市就想給你打個電話。”
“什麼?您在東溪市嗎?我這就去面見您,請問在什麼地方?”
“市醫院。”
“好的顧舵主,屬下將會在半個小時之內前往市醫院拜見您。”
就是這麼簡單。
顧遠想要命令田鼎盛當然就是這麼簡單。
盡管在東溪市田鼎盛真的能夠一手遮天。
但田鼎盛自身也非常明白。
他一手遮天的資格也是顧遠賜給他的!
隨著顧遠掛掉了電話,張利平也隻是搖搖頭。
“唉,顧遠啊,我知道你是故意假裝打這個電話讓老師開心的。”
“不,並不是。”
“顧遠啊,老師並不怪你剛才的舉動,隻不過王飛亮肯定是會把王總叫來的,所以你還是快點走吧,去一個沒人找得到你的地方。”
“如果我走了,老師您怎麼辦呢?”
“你別管我了,我自己能應付,無非就是丟了工作和退休金,我這把老骨頭了,這輩子也沒什麼追求,但你還年輕,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而把你荒廢了啊。”
張利平就是張利平。
雖然他有些懦弱和膽小怕事。
但是,不得不說他真的是一個好人。
自己都要被毀了晚年,卻還想著讓顧遠不要浪費掉前途。
程似錦都不免說:“張老師真是個好人。”
“是啊,所以好人不能被這麼欺負。”
顧遠想要安慰張利平。
他說道:“張老師,我不會走,不把這件事情處理完的話我是不會走的。”
“你這個小子,為什麼就不聽勸呢!現在你走還來得及啊!”
張利平雖然正在輸液點滴,但他恨不得從病床上起來把顧遠推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外面突然傳來了聲音。
“張利平!老子特麼的回來了!”
是王飛亮。
時間隻不過是過去了二十分鐘,但王飛亮就是以這種速度來了一記回馬槍。
不得不說,他確實是想要快點報仇。
張利平一聽這個聲音,便已經有些絕望了。
“糟糕,這小子已經回來了,他定然是已經把事情經過告訴了王總!”
沒錯。
很快,病房的門便被踹開,王飛亮身邊有一個中年人,此人就是東溪一中校董會的王孝。
同時跟在他們父子身後的還有一大堆王家的保鏢。
王孝當然不像王飛亮那麼張揚,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穩如泰山的成功人士。
王飛亮還想繼續叫罵呢,但是王孝卻突然攔住了他。
張利平有些擔驚受怕地說:“王總……”
王孝伸出手制止了張利平的起床。
“張老師還是趕緊休息吧。”王孝的話語非常平和,甚至似乎是還有些歉意。
“王總我……”
“張老師不用緊張,您幫我教訓飛亮是一件好事,飛亮這孩子實在是太不懂事了,我是來專程道歉的。”
“啊?王總?”
張利平沒有想到王孝竟然會這麼說。
當然,顧遠也沒有想到。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王孝是個成功人士,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張利平從頭到尾都是屬於為了他兒子好呢。
對此,顧遠非常滿意。
顧遠心想若是王孝如此好好道歉的話,那麼可以考慮接下來給他一條出路。
張利平非常緊張:“王總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不光要道歉,還要報銷你的醫藥費、營養費,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沒大礙,我沒大礙,王總是個明察秋毫的人,如此我就放心了。”
張利平原本還擔驚受怕呢,現在也終於釋然,不用太過於擔心了。
就在張利平和顧遠覺得王孝是真心道歉的時候,可是那個王孝卻突然間話鋒一轉。
“但是張老師,有件事我還得跟您說清楚。”
“王總請講,請問是什麼事情?”
“飛亮有錯在先,他也遭到了該有的懲罰,不過你勾結校外人員毆打本校學生這件事怎麼算呢?”
果然是話鋒一轉啊。
原本王孝在剛進門的時候還是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
可是這家夥很快就變了模樣。
哪還有什麼寬宏大量啊。
這不就是在落井下石以及蓄意報復麼?
“不是的王總,這個顧遠不是什麼校外人員,他是我以前的學生,他也是咱們一中畢業的啊。”
“哦,所以畢了業的學生就不算校外人員了嗎?張老師,您這可是在狡辯啊。”
王孝的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
他先說出那麼一堆漂亮話就是在鋪墊現在。
顧遠見過惡心的人,但還真就沒見過這麼惡心的人。
“不是的王總,您要懲罰就懲罰我吧,跟顧遠沒有關系。”
王孝似笑非笑道。
“張老師被犬子打傷,該賠的我當然會賠,不過張老師違背了校規,根據本校的規章制度,您就要被辭退了,當然,你的養老金也很有可能就沒了,但我相信張老師是不會介意的。”
王孝不論是用詞還是說話的語氣都非常平和,可他講出來的每一個字卻又如刀子紮心一般令人難受。
這時候,顧遠怒道。
“你王孝還真是不要個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