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橫溢說的就是正義,可是這種正義似乎並不是對方願意看到的。
那個竹君子甚至還覺得秦橫溢有病呢。
他直接就說。
“我四哥在非洲,所以不能這麼幫助非洲的人,你再換個條件吧。”
“我隻是這麼隨口一說你就有這麼一大堆理由,所以你還是不能把正義當成一回事啊。”
秦橫溢其實也並不是那麼在意非洲的事情。
畢竟離得那麼遠。
他提出這個事情也隻是想要看看對方的誠意而已。
之前竹君子還說呢,隻要秦橫溢能提出要求,那麼不管怎麼樣都可以答應。
結果現在秦橫溢提出了要求,但是對方卻在開始找理由。
這可就有些尷尬了啊。
竹君子有些難受。
他說道:“換個要求吧,換個我們能做到的好嗎?”
“其實就這個要求我覺得挺不錯的,我隻是想要看看你們是不是那麼利欲熏心。”
“非洲人吃得飽吃不飽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呢?”
“現在你們會對非洲人這樣,也就證明未來你們會對我也這樣。”
“這……”
其實秦橫溢說得非常正確。
眼下看來竹君子是一直在拉攏秦橫溢。
可是那是因為現在秦橫溢對他們有用處。
未來某一天,如果秦橫溢對他們沒有用處的話,他們還會這麼做嗎?
未必吧。
非洲人雖然與秦橫溢沒有什麼關系,但是秦橫溢卻能管中窺豹,把這件事代入到自己身上。
這就是秦橫溢拒絕的理由。
竹君子這下可就有些不太高興了。
“你這不就是讓我故意為難麼?”
“為難嗎?我有讓你為難的意思嗎?如果不能同意我的條件,那麼你大可以什麼都不做,我又不會讓你太為難。”
這下子,眼前的人可就有些不太高興了。
竹君子雖然是有求於秦橫溢,可說破天他也是過來拉攏。
既然是拉攏,那麼也就不應該太過於低聲下氣。
所以說,在這種時候,還有什麼需要考慮的嗎。
竹君子說。
“秦橫溢,差不多就可以了,別讓我太為難,說點我能做到的事情。”
“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做不到嗎?”
“這……”
秦橫溢是真的不知道元器件的這個家夥滿腦子到底都在想著一些什麼東西。
他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不過看他的樣子,大概是真的要來拉攏自己了吧。
秦橫溢笑著說:“抱歉,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進入到你們書院,所以原諒我吧,我不會加入的。”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不加入呢!”
秦橫溢說:“不加入就是不加入,怎麼就沒可能了呢,我自己願意怎麼選擇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啊。”
“你……”
服了。
竹君子真的是有些服了。
他原本以為秦橫溢是個天才,所以最多就是多搞一些好處就可以,哪怕是有些費力也行。
現在他知道了。
秦橫溢就是在玩弄自己。
“玩弄我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秦橫溢,你最好別玩過火了。”
“過火嗎?這種事情真的會過火嗎?”
秦橫溢都不知道竹君子到底在想著一些什麼事情。
他繼續保持自己的微笑。
“既然你說會過火那就會過火吧,反正我是不會太在意的。”
竹君子算是懂了。
看樣子今天不論怎麼勸說,秦橫溢也不會真的被自己拉攏了。
或許以後秦橫溢還會被拉攏走吧,但是那成時候也沒有什麼意義。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這個家夥已經把七君子書院得罪了。
“得罪我們七君子的後果,你想清楚了嗎?”
“雖然沒想清楚,但是我想試試。”
這個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說那麼多也是真的沒有什麼用處的。
秦橫溢沒有絲毫懼怕的神色,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論怎麼做似乎都有一種不太好的結果。
但不管這個結果好還是不好。
事情也都是應該如此的。
他肯定是不會後悔歘!
竹君子抱拳:“行,既然你已經想到了這麼多,那麼我也不說什麼了,後會有期,以後我們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嗎?
或許會吧。
或許真的是如此吧。
但是到底應該怎麼弄其實他也不太清楚。
不過他心裡很清楚,既然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麼再說別的也是沒有意義。
就這麼地吧。
差不多到了這個時候,秦橫溢也知道自己要面對一個比較強大的敵人了。
且說此刻的顧遠,他在另一頭已經把蘭君子趕跑了。
再在平安京留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顧遠馬上就回國了。
在回國的路上,顧遠還在想,自己到底要如何去應對七君子書院。
顧遠當然知道這件事不會有那麼容易的,但是既然已經碰到了,也就別想那麼多了。
反正五方印已經拿到手,並且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如果不好好珍惜的話,誰會覺得之後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就在這個時候。
他已經不想再去做什麼東西了。
他想趕緊回去,看看有什麼地方值得自己去做。
在飛機上,五方總使還在一個勁地研究五方印到底有什麼名堂。
研究來研究去,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能夠感覺到在五方印內部有一股力量在湧動,隻不過這股力量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封閉著。”
“要不然砸碎試試?”顧遠直接如此說。
“不不不,怎麼能砸碎呢!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那不然怎麼辦呢?”
在顧遠的思維裡,這種事情最好還是暴力一點解決比較好。
但是實際上應該不用那麼暴力。
五方總使趕緊把五方印護在懷中,他可真的害怕顧遠一個衝動真的就把五方印砸爛。
那可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顧先生,您再讓我研究研究,過段時間如果我實在找不到問題的話,就再把這個東西砸爛好不好。”
五方總使也知道不能跟顧遠硬著來,所以他還是給了顧遠一個期限,希望顧遠再給他一段時間。
顧遠笑了笑,卻也沒有反駁。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也不好再說什麼,那就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