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考試結束,宋子淩和陸文之從考場出來,都沒有問彼此考得怎麼樣。
出了考場,二人一眼便瞧見了將軍府來接他們的馬車。
宋子淩和陸文之一同走了過去,不過,陸文之卻沒有看見他爹,他爹說好,下午考完會來接他的,怎麼不見人呢?
“兩位少爺考的如何?”來接人的小廝看著二人問道。
“還行。”陸文之和宋子淩異口同聲的回道,然後相視一笑。
“我爹怎麼還沒來?”陸文之轉著頭四處張望。
小廝忙道:“陸爺沒來,夫人讓小的來將兩位少爺一同接了,等會兒直接將陸少爺送回去。”
原來是這樣,陸文之點了點頭,跟宋子淩一同下了馬車。
將軍府要近些,小廝先將宋子淩送回了將軍府,又將陸文之送回了陸家。
晚上,沈婉讓秋菊給宋子淩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第二天考完,書院放了三天假,這成績正好也是兩天後出。
雖然好不容易得了三天假,但是宋子淩也沒出門,而是在家裡帶弟弟。而沈婉,也難得的去了山莊看看。
雖然知秋現在不住在山莊了,而且還有了身孕,但是這山莊和兩個廠子依舊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沈婉視察了一圈兒廠子,從廠子裡走了出來,知秋和惠兒跟在她身後。
沈婉轉頭看了一眼知秋還沒有任何變化的肚子道:“再過幾個月,你這肚子月份大了,身子笨重了要在家裡養著,就顧不到莊子和廠子裡的事兒了。”
知秋道:“大夫說我身子壯實,再幹個五六個月是不成問題的。這些日子,我也在留意著廠子裡的管事,有兩個管事倒是不錯的,這幾個月我再帶帶她們,到時候應該也能代替我的位置,為夫人分憂。而且,那兩個管事都是識字兒的。”
沈婉轉身看著知秋道:“還是你心思細,我正愁你要生孩子,秋菊要嫁人而無人可用呢!你都已經將人給我看好了。”
知秋將那兩個管事帶了出來,便可以讓她們管著廠子裡的事兒,賬目這邊又有陸文之盯著,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知秋笑了笑道:“為夫人分憂,想夫人所想,本就是我分內之事。”
“那山莊呢?你可有推薦的人選?”沈婉問。
知秋想了想道:“管著廚房的李嬤嬤倒是不錯,以前是在的大戶人家做過管事兒的,田地裡的事兒都清楚不說人也識字兒。”
沈婉點著頭想了想道:“你先帶帶她們,帶個一兩月再放手讓她們自己幹幹試試,若是不行,也可以及時換人。”
知秋笑著道:“還是夫人想得周到。”
沈婉在山莊用了午飯,下午便坐著馬車回城。
馬車行到了官道上,忽然一個騎著馬的黑衣人蒙面人從林子裡竄出,一刀結果了趕車的小廝。小廝還來不及慘叫,便沒了性命,從車轅上掉了下去。黑衣人跳上馬車,坐到了趕車的位置。
聽見動靜的沈婉掀開車簾,卻見趕車的小廝換了人。
沈婉大驚,大聲質問:“你是何人?”
那黑衣蒙面人,轉過頭用一雙陰戾的眼睛看著沈婉道:“要你性命的人。”
惠兒都嚇傻了,看著黑衣人說不出話來。
“我的小廝呢?”沈婉又問。
黑衣人笑了笑道:“自然是被我殺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很快就能下去和他團聚了。”
黑衣人說著,調轉了車頭,往進城的反方向駛去。
他馬車趕得飛快,沈婉和惠兒在馬車內坐都坐不穩。
“夫人......”惠兒害怕的抱著沈婉。
沈婉拍著惠兒的後背,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她不知道這人是誰?更想不到他為何要取她性命。
不過,他方才說殺了小廝的時候,說的那般的隨意,壓根兒就不將人命當回事兒,倒像是常幹這樣的事兒的人。
難不成,這人是殺手?
沈婉掀起車窗的簾子看了看,發現她們已經不在官道上了,四周都是荒草,沒有人煙,因為路不似官道平坦,所以十分的顛簸。
沈婉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不管這人是不是殺手,她現在都得想辦法自救。
她忽然想到一個自救的法子,拔下了頭上插著的金釵。
人的頸部有一個大動脈,若她能乘其不備用金簪戳破他的大動脈,此人必死。不過,她隻又一次機會,必須一擊即中。
她貼著惠兒的耳朵耳語了幾句,惠兒聽後點了點頭,大哭了起來。
“夫人奴婢不想死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