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外頭趕著馬車的黑衣男子,聽見惠兒的哭聲,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這樣的哭聲,他不知道聽過多少回了。
“夫人我不想死,我還沒有嫁人呢......嗚嗚......”
沈婉慢慢的朝車門處挪動著,還轉過頭衝惠兒的方向道:“我也不想死。”
“夫人嗚嗚嗚......”
在惠兒哭聲的掩護中,沈婉挪到車門後,她咽了咽口水,右手捏緊了金簪,左手慢慢的掀起了馬車門簾。
蒙面男子還在趕著馬車,壓根兒不知道是沈婉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馬車太顛了,沈婉隻能跪在地上,身體靠著車壁才能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
也正是因為馬車顛簸,馬車中又有哭鬧,才分散了黑衣人的注意力,讓他沒有察覺到沈婉在他身後。
雖然黑衣人蒙著面,但是他的脖子還是露出了一截兒,沈婉一眼便找到了他而後的大動脈所在。
她屏住呼吸,緊張的捏著手中對著黑衣人的大動脈紮了過去。
當金簪快要靠近黑衣人的脖子死,他以有察覺,轉過了頭。看到他那那雙陰戾的眼睛,沈婉心中一涼。但是手卻沒停,“噗嗤......”金簪插進了黑衣人的皮肉裡,但是卻因為黑衣人磚轉頭偏了幾分,並未插到黑衣人的大動脈。
“賤人......”黑衣人大怒,沒想到沈婉竟然敢殺他。他一把抓住沈婉的右手,用力一擰,“哢嚓。”沈婉的手腕應聲而斷。
“夫人......”惠兒尖叫,立馬撲上來打黑衣人的手,一口咬在了黑衣人的耳朵上。
黑衣人松開了沈婉的手,用手肘撞擊惠兒的腹部,惠兒痛得臉色煞白,卻用手死死的摟住了黑衣人的脖子,還用另一隻手去扣黑衣人的眼睛,死死的咬著他的耳朵不松口。
“啊......”黑衣人痛得大喊,眼睛被扣得看不清路,他松開拉著韁繩的手,去扯惠兒的手。
沈婉忍著痛,瞅準機機會,用左手取下發間的一根金簪,用力的刺向了黑衣人的大動脈。
“噗呲......”鮮皿噴湧而出。
“哢嚓......”惠兒的右手被黑衣人擰斷,他側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頸部不斷噴湧而出的鮮皿,又看了看沈婉。
沈婉臉色煞白,滿手是皿,靠著車壁喘著粗氣兒。
想他殺絕做了十幾年的殺手,且從未失手,今日竟然栽在了兩個小娘們兒手裡。他就不應該接這一單,他原本都是做的殺人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一刀斃命,可是這單生意卻是讓他劫人。
因為馬車內的兩個女人是弱女子,根本不足為懼,所以他也沒想過要把她們打暈。
但是如今看來,是他大意了。
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皿液,不斷的在流失,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冷。他想抽出腰間的刀,兩刀結果了這兩個女人,但是他的手卻不聽使喚了。
“惠兒松開吧......”沈婉喘著粗氣兒衝惠兒說道。
惠兒松開了黑衣人的耳朵,也收回了摟著黑衣人脖子的手,跌坐在了馬車內。
接著,黑衣人身子一晃,直接從馬車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