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吳氏一番言辭懇切地肺腑之言,沈婉大為觸動,也感受到了自己這個未來婆母的真心。
她找過來,也不真是來質問討要說法的,隻是讓雲奶奶和雲伯母知道範家人是什麼牛馬而已。
“可那範表姑說是她親耳聽到的。”沈婉一副將信將疑的樣子。
雲老夫人和吳氏都氣得不行,恨不能將範月蘭打上一頓。
徐寶珠和範又靈也沒想到這縣主如此的不按套路出牌,還跑上門來問了,直接把月蘭/姑姑給供了出來。
因為範月蘭雲老夫人看徐寶珠和範又靈也有些不順眼了,把架在範又靈腿上的腳也沉著臉收了回來。
察覺到的範又靈,心中警鈴大作,眼珠子一轉,立刻道:“姑姑她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她實在是太過分了。”把自己撇幹淨。
“月蘭這死女子,定然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跑到縣主府上去胡說八道,等她回來我我定要好好教訓她。”徐寶珠生氣地拍著椅柄。
沈婉微微揚眉,她可不信範月蘭的所作所為,她二人不知道,顯然她們這是在斷尾保全自己。
吳氏冷眼瞧著範家祖孫,她們三個是骨肉至親,要說範月蘭做這事兒她們事先是全然不知的,她是不相信的。
“來人。”吳氏喚起了人。
外頭的丫鬟婆子聽到聲都走了進來,“夫人有何吩咐?”
“去把範月蘭給我帶來,我要當面問問她,她是什麼時候聽到,我們說要霸占兒媳婦家產的。”
丫鬟婆子對視一眼,紛紛說“是”,退出去找人了。
吳氏起身走到沈婉面前,拉著她的手走到椅子邊坐著,“等她來了,與她一對質,你便知道誰在胡說八道。”
沈婉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垂著眼眸點了點頭。
範又靈擡起頭看著沈婉道:“縣主你別信我姑姑的話,她就是在胡說八道,我們這一路來江州,路上吃了太多的苦,她這腦子有些問題了了。”
“哼!”吳氏冷哼一聲,“都知道壞人姻緣,我看她腦子就是太好了。”
那範月蘭想壞她家洛川的姻緣,分明就是想的報復她,當年那賤人做了那樣的事,兩家也隻是斷了來往,範家落敗,她們找上門來,她也沒有為難,這賤人哪裡來的臉報復?
吳氏哪裡知道,範月蘭做這樣的事,並非報復她與她作對,而是範又靈看上了她兒子。
範月蘭放進府便和幾個在府裡尋她的婆子撞上,婆子二話不說,架著她就要往後院兒走。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放開我。”範月蘭不知道這些婆子是要幹嘛,自然不能由著她們架著她走,奮力掙紮。
婆子們個個身強力壯的,她自是掙脫不開。
“夫人請你過去問話。”
範月蘭知道定然是那沈氏把什麼都說了,這些婆子對她如此粗魯,這哪裡是請她過去問話,分明就是抓她過去問罪的。
她又惱又心虛,依舊不停的掙紮大喊:“放開我,放開我......”
“怎麼回事?”一個低沉的男聲自身後響起。
“表哥......”範月蘭扭頭委屈地喚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聽見她這一聲委屈又嬌滴滴的表哥,雲長風戰術性後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婆子們都一臉鄙夷地看著範月蘭,如今矯揉造作地喚老爺表哥,當真是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