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兒炸了,雙手叉腰,雙目圓瞪,宛如一頭憤怒的小母獅子,指著面前的婦人破口大罵:“你才不要臉呢!你全家都不要臉。你他娘的是瘋狗嗎?在大街上亂咬人,你要是再亂咬人,信不信姑奶奶我打碎你一口黃牙,讓你這一輩子都不能再亂咬人。”
何五娘被罵懵了,沒想到這丫頭,看起來年紀不大,罵人卻如此厲害。
圍觀群眾,也驚嘆惠兒的潑辣和伶牙俐齒。
罵得好,無依都有點兒想給惠兒鼓掌了,她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這丫頭的嘴巴這麼厲害。
楚翎一雙不大的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真想讓無依一巴掌打碎這潑婦的滿口黃牙。這潑婦竟然敢罵他娘,當真是活膩了。
“來呀!你來打呀!”何五娘反應過來,挺起兇脯往惠兒面前送。大喊著:“當真是沒天理,這不要臉的寡婦,勾引我家男人,這寡婦的賤丫頭還要打人,別以為你們有錢,我何五娘就怕你們了。”
這何五娘的嘴滂臭,熏得惠兒往後退了兩步。
“放你娘的屁。”無依大罵著,用力推了那不斷走向惠兒的何五娘一把。這夫人就是在滿嘴噴糞,就她這鳥樣,她那男人還能是什麼體面人?夫人連那頂天立地戰功赫赫的宋將軍都不要了,能去勾引她男人。
“哎喲!”何五娘被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自己聽見了“啪”的一聲,然後尾骨便是一陣鈍痛,痛得她“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痛死了,她尾巴骨好像摔斷了。
圍觀百姓,聽這何五娘說,寡婦的賤丫頭還打人,便都看了看沈婉,這一行人之中,也就她看著像個夫人。
一中年男子搖著頭道:“這人看著還年輕著呢!就成了寡婦,真是可惜啊!”
“可惜啥呀可惜,沒聽見人說她勾引了人家男人嗎?”有那婦人鄙夷地看著沈婉道。
“就是,做了寡婦還不安分,勾引別人家的男人,當真是丟了女人的臉。要是早些年,這樣的女人都是要被浸豬籠的。”
“這浸豬籠的習俗就不該廢了,廢了後,這些寡婦越發的無所顧忌了,明目張膽的勾引男人。”
難聽的話,不斷的傳入雲洛川耳中,他怒目瞪向說話的婦人。這些人當真是又蠢又壞,什麼都不知道,就憑這瘋婦的幾句話,便口出惡言。
那說話婦人被雲洛川這麼一瞪,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衝身邊的人小聲道:“這人該不會也是那寡婦的姘頭吧?”
他若不是寡婦的姘頭,又怎麼會和這寡婦走在一起?長的這麼好,看著身份也不一般,竟然跟個寡婦勾搭在一起,嘖嘖......
“那可是雲少爺?”
“那個雲少爺?”
“童生和秀才都考頭名那個。”
“這寡婦姓沈,之前這雲少爺不就跟著他隔壁的沈寡婦傳出過流言嗎?如今這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嫌的走在一起,先頭那些流言怕都是真的呢!”
“當時雲家澄清的時候,我就覺著和雲少爺和這沈寡婦是真的有事兒。”
“跟一個寡婦不清不楚,這雲少爺這名聲還想不想要了?”就算他有錢有才華,但是跟個寡婦勾搭在一起,那好人家的姑娘可也是不會嫁給他的。
“雲少爺肯定也是被這寡婦勾引的,我聽人說這個寡婦的花樣兒可多了,一般人抵擋不住的。”
聽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楚翎和無依都看向了雲洛川,原來他還和夫人/娘傳出過流言,難怪夫人/娘一開始便婉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