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懷著雙胞胎的時候也喜歡吃紅燒肉,但是生了之後口味就變了,不愛但是也不討厭,能吃一兩塊,多了吃不下。
席間上了酒,好幾種,白酒紅酒洋酒啤酒,都叫大家試試,看喜歡喝什麼酒。
大哥在試完幾種之後,道:“葡萄酒還是可以的,但還是這白酒喝得習慣。”
夠勁。
王廷業便命人撤走洋酒與啤酒,隻留下葡萄酒和白酒。
席間也是觥籌交錯,落祁北也喝了好些,今日他實在是高興啊。
看著長子長媳和孫子,再看看女兒和女婿,還有三個這麼可愛的外孫,真像是活在夢境裡一樣。
喝了酒,微醺了,一時他真覺得可能就在夢境裡,人這一輩子都是在夢裡,隻是各種不同的夢罷了。
落夫人總是不許他們多喝酒的,但是今日......她著實也高興,便不管他們了,喝吧,盡管喝。
她吃不了幾口,一會兒抱著懶懶,一會兒抱著甜甜,一會兒牽著北北和雪豹的手問長問短,不管是什麼樣的小事,她都想知道。
那個地方他們是回不去了,他們從那個世界脫離出來,可那地方還有牽掛啊。
錦書特意跟母親說明四娘的事。
落夫人知道她從明三爺變成了明四娘,還嫁人生子了,真心替她高興。
追問了許多關於她的事情,錦書道:“她生意做得很大,但是最近可能有些想要享受生活了,培養了個接班人,夫妻十分和睦,而且,她總是跟我提起您,說當初她走出去就是因為您的鼓勵,沒有您,就沒有她如今的幸福日子。”
落夫人由衷地笑道:“不是我的功勞,是她自己有這份勇氣,我不過是隨便說幾句,如果她沒有勇氣沒有毅力沒有韌勁,不能吃苦,單憑我那幾句話能成什麼事?”
確實,沒幾個人能成這樣的大事,更何況,她本是養尊處優的皇後,能在那樣的爛地裡築建起一座宮殿,是她的本事。
王閔月聽了明四娘的故事,也十分敬佩那位女子,她自己也是女強人,但是她把自己代入四娘的角色,那樣的年代,那樣的身份,要從深宮裡走出去,扮作男裝像個市井之徒一樣,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而且最後還成為燕國最大的糧商。
這裡頭到底吃了多少苦,旁人無法想像,哪怕是一個從小吃盡苦頭的人,要做這樣的一件事情怕也很難很難,更不要說從小十指不沾陽春一水的皇後娘娘了。
她感動於明四娘的故事,一轉眸,卻見一個一歲的小娃娃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眼底裡似乎還蘊含著淚水,這胖娃娃是求抱抱嗎?王閔月伸手過去把懶懶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笑著跟懶懶說:“真可愛的小孩,胖嘟嘟的。”
落夫人聞言,瞧了她一眼,“雖然這個時候催婚很不合事宜,但是,不結婚也可以戀愛,找個男朋友,別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工作能給你的挑戰,與找男朋友的刺激完全不衝突。”
王閔月笑著道:“義母,結婚我是不考慮了,但是養孩子我很樂意的。”
寶意看過來,見她沒說,自然也不好說的。
落夫人哭笑不得,“不結婚光養孩子?你這不是和寧蘭一樣嗎?話說今日寧蘭怎麼沒來啊?”
“兒子發燒,今日去醫院了。”王閔月下意識說了句,又覺得知情得太快,“哦,我是給她打過電話才知道的。”
這樣的欲蓋彌彰,若無心人肯定是聽不出來的。
但少淵和錦書暗疾三人,哪怕是在北州都是比較警惕的人,會仔細聽別人說話,也會看人的神色。
王閔月就算知道寧蘭的兒子發燒,也很正常,後面那句有點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