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害怕,我雖然隻是一個村醫,但這手藝多少還是有的。”
韓樂見彭老闆與周鳴都露出擔憂的臉色,忍不住笑道:
“這一針紮下去,能夠讓她保持鎮靜,接下來的醫治就方便多了。”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嚇得面露憂色的彭老闆,這時才慢慢放下心來。
他多少懂些針灸,見韓樂即使把銀針紮進一半,但自己老婆仍舊安然無恙後,便不再擔憂會被治死的問題了。
第一根定針過後,韓樂當即把真氣運於其上,雙手舞動,快若閃電。
之後紮針的動作,變得愈來愈迅捷,少頃間便在老婦人身上紮了三十六針。
等這一套定魂術按天罡方位紮完後,他的一身衣服也被汗水打得濕透。
紮完了針後,韓樂看著這老婦人衰弱的身體,沉吟了一下,便把兩滴靈泉水灑落在她腦門上,讓其自然滲透進去。
不到片刻功夫,老婦人的腦袋竟然開始冒出一層層水汽。
當這水汽聚攏到三尺高的時侯,韓樂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
隻見他雙手揮舞,一邊收針,一邊拍打針尾的穴道,眨眼之間,便把老婦人身上的三十六根銀針全收了起來。
當韓樂最後一拍穴道的時候,老婦人原本有些癡傻的表情,突然收斂一空。
片刻後,她錯愕地轉過頭來,滿臉驚奇地看著店鋪內的幾人,最後把目光落在彭老闆身上,脫口問道:
“老頭子,我之前是不是犯病了?我們的兒子呢?”
“老婆,你終於沒事了!”
見妻子不復之前的癡傻,而且還能開口說話,彭老闆驚訝得眼睛都凸了出來。
他狠狠扭了一下手臂,再一次看向自己老婆,發現這一切原來都是真的!
喜極而泣的他,瞬間上前抱住老婦人,隻顧嗚嗚大哭起來。
“老頭子,你倒是說話呀,哭什麼呢,我們兒子怎麼樣了?”
老婦人清醒過後,第一時間便關心起自己的兒子。
韓樂看到那邊正常交流的二人,便明白此地沒自己的事了,便笑了笑退至一旁。
“兒子還在中海醫院,我前幾天已經找到與兒子骨髓匹配的樣闆,相信不用多久他就能康復如初。”
彭老闆訕訕松開雙手,勉強解釋了幾句。
此刻的他,根本不敢說出關於自己被騙的事,免得老婆受不了刺激,再次癡傻過去。
清醒過來的女子聽到本身老公這麼說,忍不住苦笑著說道:
“老頭子,你不用瞞著我了,你方才簽約合同的事情,那畫面歷歷在目。”
彭老闆苦笑一聲,卻是怎麼也沒想到,妻子竟然在癡傻的情況下,還能把之前的事情一一記憶心上,看來是想瞞也瞞不了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長籲短嘆道:“老婆,我對不起你啊,就這麼把整副家產給敗光了。”
“最痛苦的是,哪怕變賣了一切,短時間內也無法救活我們的兒子,都是那個天殺的啊!”
聽到傷心處,彭老闆直接嗚嗚地大哭起來。
老婦人黯然一嘆,同樣在一旁默默垂淚。
如此一來,店鋪內忽然變得愁悶起來,韓樂二人想走也不是,想留也不是。
卻正在此時,大門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一幫人優哉遊哉的走了進來。
眾人扭頭看去,發現竟然是那個富態男子去而復返。
隻不過,此次卻帶來了好幾個窮兇極惡的混混。
“彭老闆,你怎麼還沒有搬走?能不能快一點,別妨礙我駐紮進場!”
“範定國,你這個不得好死的人渣!”
彭老闆看見是這位富態男子時,當即恨得咬牙切齒。
他咒罵了一句,隨即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慢慢平復心情,這才緩緩道;
“我們之前說好一次清款,可你竟然在合同上玩弄把戲,把全款變成了分期四十年,你太嗎還要不要點臉皮!”
“彭老闆,一碼還一碼,合同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假如你再胡亂指責,小心我告到你傾家蕩產!”
範定國一臉狂傲,與之前的禮貌判若兩人,似乎這刻才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範定國,這合同上面的墨跡還沒完全散去,莫非你還想抵懶不成?”
彭老闆伸手指著範定國,似乎被氣得不輕,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真尼瑪笑話!合同上條條框框寫得一清二楚,我需要抵懶什麼?是不是你不認識字了?”
範定國趾高氣揚地看著彭老闆,卻是當場下了逐客令,喝道:
“死老頭,這商鋪現在是我範定國的,你太嗎趕緊給我滾蛋!”
韓樂看著面前這變故,忍不住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彭老闆思路太古闆了,單憑語言就想指責對方,而且還想對方承認,又怎麼可能幹得過這個人模狗樣的範定國呢。
“滾!都滾,立即給我滾出去,不然後果自負!”
範定國惡狠狠伸出手,一把便將身形佝僂的彭老闆推得晃了幾晃。
“你這人渣,竟然反面不認人,如此對待我?”
被推得踉踉蹌蹌的彭老闆,氣得渾身顫抖起來。
“你太嗎再敢廢話一句,信不信老子當場把你轟出去!”
範定國憤羞成怒的一擺手,他身後那幾個混混,當即便上前把彭老闆圍了起來,頗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意思。
“你們,,你們簡直無法無天……”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幾個氣勢洶洶的混混推揉了出去。
站在店門口的彭老闆,悲傷得當場流下淚水,忍不住嗚嗚抱頭痛哭。
他在門口嗚咽片刻,最終咬咬牙站了起來,似乎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隻見他再一次走進商鋪,進去的那一刻,當場便對著範定國倒頭跪下。
“定國兄弟,我們都是同一個鄉鎮的鄉親,你應當明白我家裡的情況,我真的急需這一千萬現款來交割,不然也不會如此焦急地敗盡家業。”
“求求你看在這個份上,不要為難小老兒了好嗎,我給你磕頭認錯!”
範定國看著一邊磕頭一邊哭泣的彭老闆,忍不住撇了撇嘴,仍舊無動於衷道:
“合同都簽了,你竟然跟我說這些毫不相幹的事?立刻給我滾出去,不要弄髒了我的商鋪!”
看著神色冷漠的範定國,彭老闆當即感到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