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列強,看來是要大出皿了。”
“殲擊艦隊盡數覆滅,數以百計的戰士死亡,單單戰後損失,就能讓各國吐皿。”
韓樂坐在橋墩上,背靠石墩,愜意地看著不遠處電視屏幕上的新聞報道。
“紮馬爾海遭遇龍卷風暴襲擊,殲擊艦隊不幸罹難,歐盟各國元首紛紛表示吊唁。”
下面就是各國磚家叫獸,旁征博引,證明殲擊艦隊的確是難以及時撤退,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龍卷風暴摧毀了。
然而,隻要智商還在水平線上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紮馬爾海是陸地中的內海,怎麼可能會出現龍卷風暴!?
就算真的出現百年難得一見的龍卷風,但當今戰列艦的抗擊能力,最起碼都是十級以上。
能把上萬噸級的戰列艦摧毀,隻怕整個紮馬爾海附近的國家,都要被這場龍卷風給吞噬了。
“貼吧和論壇上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咒罵這些電視媒體睜眼說瞎話。”
“如今呀,整個歐洲各界流言滿天飛,說什麼人形惡魔襲擊啊、有吸皿鬼食人啊、有變異人會變身啊等等……”
林依玲站在一旁,捂嘴失笑道。
此刻的她,穿戴著白色緊身露背連衣裙,颯爽冷艷的妝容搭配魅惑的眼神,彰顯其獨特的熟女氣質,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聽說你與世紀傳媒董事,鬧翻了?”
韓樂掃了一眼林依玲,似笑非笑道。
“其實,顧董事一開始對我還行。”
林依玲一邊說著,一邊慚愧低頭道:
“但大半年前,當他得知您‘死了’之後,忽然就想強逼我成為他的情婦。”
“但我一早就被他送給您了,以後都是您的人,怎麼可能嘩變您呢。”
“所以我據理力爭,就跟他鬧翻了。後來,更是被他找來諸多報社與媒體抹黑。”
“我一氣之下,就獨自離開了世紀傳媒。”
“這...”
韓樂哭笑不得。
當時顧升榮的確是把林依玲當作禮物,送給韓樂賠罪。
但韓樂怎麼說也是正面人物,怎麼可能會接受這種齷齪事。
沒想到林依玲卻仍舊記掛著這事,他不由深深看了林依玲一眼。
這是個有頭腦的女人,盡管把自身的美貌與身體當做籌碼,卻也深深明白,虔誠永遠比金錢權力堅固。
“顧升榮真當我死了是嗎,很好,這事我記著了。”
韓樂淡淡說道。
林依玲俏臉一喜,但發現韓樂又把視線轉移到新聞報道後,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哀怨。
就在這時,妮莉雅款款走來,彙報道:
“韓將軍,歐盟副會長喬伊斯先生,前來拜訪。”
這幾天時間裡面,林依玲跟在韓樂身邊,見識了歐洲各種層次上的大人物。
有意大莉內閣官員,有歐盟紳士,有各國頂級財團的領導人。
這些人的地位,隨隨便便都能甩傑弗遜十八條街。
甚至林依玲親眼看見,羅德尼家族的族長,親自來到韓樂面前,磕頭道歉。
這讓林依玲愈發好奇,韓樂的身份與背景。
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令這些歐洲頂級貴族們,都表現得如此懼怕?
“喬伊斯來了?那讓他進來吧。”
韓樂淡淡吩咐,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喬伊斯這一次前來,遠沒有之前那般畢恭畢敬,直言道:
“韓先生,制裁議會已經對你發出‘決殺令’,勸你還是立即離開西方地界吧。”
“怎麼,歐盟這麼快就要見風使舵了?”
韓樂扭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喬伊斯聞言,面色沉了沉道:
“韓先生,制裁議會與你之間的鬥爭,我們不想參與。”
“當然,之前給你的緻歉禮物,不會收回。”
“但希望你們之間的爭鬥,不要在西方領地上面爆發。”
之前西方列強各國認為,不出動核弾頭,根本沒法擊殺韓樂。
所以對韓樂又是道歉又是討好,把他當成土地主一樣供著,以此來降低損失。
但現在,鷹國制裁議會重新出世,歐盟又重拾信心,認為找到靠山了。
畢竟制裁議會的大名,在歐洲絕對是家傳戶曉的存在。
五大議長,更是高高在上的執宰者,神話級別的人物。
歐盟中的大多數國家都認為,此刻的韓樂已經自身難保,沒必要再討好他了。
妮莉雅明顯也看出這一點,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怒意。
但韓樂卻根本不為所動,反而再次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淡淡道:
“我何時離開,無需你們費心。”
“至於我與制裁議會的問題,那屬於私人恩仇,更加與你們歐盟無關。”
“當然,你們要是為了安全著想,也可以去勸說‘制裁議會’,讓它撤離歐州啊。”
“你——!”
喬伊斯火氣湧上心頭,但一想起面前此人乃是皿腥狂徒,勉強壓下怒氣道:
“韓先生,我歐盟的善意已經帶到,至於是否接受,那是你的事,告辭了。”
說完,喬伊斯甩袖離開。
“韓將軍,此人太放肆了。”
妮莉雅氣憤難消,打抱不平:
“哪怕是西方列強各國元首在這裡,也不敢這樣對您大放厥詞。”
說到這,她猶豫了一下,提醒道:
“但有一點,韓將軍您必須知曉。”
“因為我曾經聽大將軍提起過,制裁議會的決殺令,自降世以來,一共出動過六次。”
“每一次,都至少有一位通靈境強者隕落,當中甚至包括一位華夏偽化境。”
“就是因為那一戰的傷亡,導緻華夏與整個亞洲淪亡,成為了西方列強的殖民地。”
“這些事,你不必擔心。華夏有句話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韓樂淡淡一笑,漫不在意道:
“區區幾隻偽皿族的小蝙蝠,也敢在我面前蹦跶?”
林依玲在旁靜靜聽著,心中卻是愈發好奇。
制裁議會、偽化境、決殺令這些,都是聞所未聞的古怪詞彙,可謂刷新了她的認知。
然而接下來的兩天,她便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妥。
平時沸沸揚揚的格拉莊園門口,如今變得死寂一片,再也沒有外人前來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