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齊蕭寒的病就是想要喝皿,他的攻擊性非常強,這要是單獨留她在這裡,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齊耀白上前一步,他面露擔憂道:“神醫,您有所不知,我兒子的病情很復雜......”
桑舟也十分不贊同,“對啊,萬一他起手傷人,你根本就反抗不了。”
就算是她醫術了得,但她畢竟也隻是一個弱女子!
蘇杳杳目光一直鎖在齊蕭寒的身上,她搖頭淡聲道:“沒事。”
桑舟還想要勸解,但蘇杳杳伸手制止了他,並且看向他,“信我。”
桑洲眸光微頓,青蘭的性格他比誰都了解,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更改。
但他還是不放心地交代道:“行吧,那你自己多注意,我就在門外,有什麼問題你及時叫我。”
在桑舟看來沒有什麼比她的安危更重要。
蘇杳杳知道桑舟是擔心她,她點頭示意他安心。
齊耀白有些無奈,隻得看向齊蕭寒交代道:“你一定要克制住,千萬不能傷了她!”
他心裡滿是擔憂,和桑舟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蘇杳杳的視線剛落在齊蕭寒的身上,就聽它冷聲呵斥道:“你也滾!”
他緊握著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很明顯是在強忍著什麼。
人多他還好一些,此時就蘇杳杳一個人在這裡,那皿的味道似乎帶著香甜時時刻刻都在誘惑著他。
特別是蘇杳杳那白皙的脖子,讓他有種想要狠狠地咬下去的衝動!
蘇杳杳絲毫不在意,反倒是悠然地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她目光淡然地落在齊蕭寒身上,聲音平緩道:“你的病隻有我能治,你確定要我滾?”
“你渴望皿液,身體難以控制這種飢渴,心煩意亂,容易暴躁,甚至出手傷人。”
“食欲也逐漸下降,到現在你已經無法正常進食了。”
齊蕭寒有些詫異地看向蘇杳杳,她說得竟然全對!
現在他隻能依靠營養液維持身體的各個機能正常運轉。
但下一刻,齊蕭寒像是反應過來,直接冷笑出聲,看著蘇諷刺道:“這些症狀你大可以從我爸那裡了解到,憑什麼讓我信你?”
蘇杳杳手肘放在沙發扶手上,單手撐著腦袋,微微歪頭看向他秀眉微挑道:“那我說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症狀吧!”
齊蕭寒冷嗤,顯然沒當做一回事,一個女人而已能有什麼本事?!
別人不知道的症狀,她也不可能知道!
隻是蘇杳杳接下來的話讓他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那處,無法正常晨起了吧?”
她的視線落在齊蕭寒的身上,那是什麼意思齊蕭寒比任何人都清楚。
頓時,他的面色沉寒。
這個女人竟然能知道他這種難以啟齒的問題!
這是任何醫生都不知道的,唯獨隻有他自己清楚!
齊蕭寒眉頭緊皺看向她,一時之間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杳杳勾唇,倒是再次緩聲道:“現在你還感覺隻有這些症狀,那麼逐漸的你會發現你的身體會變得麻木,甚至僵硬。”
她平鋪直敘的說之後會發生的事情,齊蕭寒隻感覺心底一陣陣發寒,因為!就在今天,他真的時而麻木,隔一會兒就好了
能憑空說出這麼多,顯然她對這個病情是有些了解的。
齊蕭寒沉沉呼吸了一口氣,心頭的煩躁更重了一些。
頓了頓,他目光落在蘇杳杳的身上,沉聲問道:“你真的能治?”
可蘇杳杳卻搖了搖頭,非常誠實道:“不確定,隻能治療看看。”
齊蕭寒:“......”
他被氣笑了,“所以你是來搞笑的?”
說準了一堆症狀,結果告訴他不確定?那是來故意羞辱他的嗎?!
蘇杳杳挑眉,“你現在每天靠輸液吊著,也不能全部克制,而我起碼可以讓你徹底克制住,至於能否根治,可以通過你的身體反饋一點點來。”
看著齊蕭寒眸色有些平緩,她倒是再次淡淡道:“我給你施針幾天,你就會沒這些症狀,但我不會昧著良心告訴你已經好了。”
齊蕭寒再次怔了怔,凝望著蘇杳杳的目光有些復雜,緊抿的薄唇微微張開,欲言又止。
蘇杳杳倒是沒理會這些,再次開口,“用針灸,同意的話我現在就開始。”
齊蕭寒目光陰沉,強忍著心裡狂亂的躁動。
既然都到這一步了,試試又何妨?反正到最後都是死,萬一呢?
許久,他這才吐出一個字,“好。”
蘇杳杳也不廢話,直接上前,將他手上的針拔掉,而後從包裡掏出了一個綠色布袋子,她將那袋子展開是一塊長方形的又厚重的布匹,上面是擺列整齊的各種銀針,窗外的陽光投射進來落在那銀針上,泛著陣陣寒光。
她將其中一枚三寸之長的銀針握住掌心,齊蕭寒放在被子上的手幾乎是下意識地縮了縮。
蘇杳杳唇角微勾,有些戲謔道:“怕針?”
齊蕭寒面色更沉了,他微微別開視線,但語氣卻十分強硬應道:“誰怕了?!還不動手!”
蘇杳杳眸子裡染上幾分笑意,吩咐道:“上衣脫掉。”
齊蕭寒沒有說話,卻是動作極快的脫掉身上的病號服,大抵是因為他克制著心裡躁動的緣故,一身肌肉緊繃著。
蘇杳杳手指輕拂過他的後背,“放輕松,不要刻意的去壓制,閉上眼睛深呼吸。”
齊蕭寒的身子突然更加僵硬了!女子手若無骨,竟讓他身子都有些發麻,他從未和女人有過這樣的接觸,更讓他說不出來的奇怪。
但他生怕被蘇杳杳看出來什麼,連忙閉上眼睛,強行控制自己,漸漸放松。
銀針入體的那一刻,齊蕭寒突然悶哼出聲!
那密密麻麻的疼痛從皮膚處一直蔓延到身體各個骨頭處,讓他不自覺雙眸緊閉。
蘇杳杳倒是有些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這男人還挺能忍。
這銀針一旦刺下去,就算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可能都會叫兩聲,可他竟然隻是悶哼。
嘖,還不錯。
她不再多想,而是繼續下針,下針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屋子內悶哼聲持續不斷......
一小時後。
蘇杳杳這才停止了動作,她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起身舒展了下身體。
看著男人額頭上全都是細密的汗,她輕聲開口,“現在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