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帝好奇,“老將軍要討什麼公道?”
“陛下,昨日梁京武梁將軍的兒媳婦難產,全城大夫束手無策,好不容易請到同安堂的大夫,但卻被禮部任侍郎的公子當街搶走了。”
“而搶走陳大夫的理由十分可笑,隻因為任侍郎最寵愛的小妾劃傷了手臂。”
“梁京武鎮守北臨關,去年還和寧宸聯手,打敗陀羅國大軍,活捉左庭王,勞苦功高...他為大玄阻敵於千裡之外,守護大玄江山百姓,如今他的家人卻受人欺淩,這是何道理?”
“老臣懇請,嚴懲任奇峰,莫要讓前線將士寒了心。”
陳老將軍說完,任奇峰臉色發白。
昨天,他兒子回家,把事情說了以後,他當時就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所以,他連夜拜訪了不少人。
本以為參他的會是寧宸,沒想到是陳老將軍?
陳老將軍可是國之柱石,是軍中的定海神針,連陛下都要給三份薄面...這下麻煩大了。
便在這時,李瀚儒站了出來。
“啟奏陛下,臣剛才走參奏的也是這件事。”
“一邊人命關天,差點一屍兩命。一邊隻是劃傷了手臂...任侍郎這是在縱子行兇,草菅人命。”
“這要是讓北臨關將士知道,豈不是寒了將士們的心...臣懇請陛下,下旨嚴懲,以正國法,以正視聽。”
任奇峰臉色發白,額頭冷汗直冒。
這時,任奇峰的政敵也開始跳出來攻訐,趁機落井下石。
任奇峰面如死灰,如喪考妣。
玄帝臉色鐵青。
上次在朝堂上,南越使臣企圖以對聯羞辱大玄的時候,這個任奇峰非但不想著維護大玄顏面,還上躥下跳的嘲諷寧宸。
那時候他就想要收拾任奇峰了,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混賬東西,梁京武鎮守北臨關,浴皿奮戰,保衛疆土,勞苦功高。”
“你這狗東西,目無法度,身為朝廷命官,理當遵紀守法,你卻縱子行兇,草菅人命?”
玄帝大怒。
任奇峰嚇得魂不附體,撲通跪在地上,哭喊道:“臣之罪,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玄帝冷著臉,“朕若饒了你,怎麼對得起為大玄鞠躬盡瘁的將士,怎麼對得起遠在北臨關替朕守疆土的梁將軍?”
“來人,將他給朕拿下,革職查辦!”
任奇峰面如死灰,癱坐在地上,抱著最後一點希望,看向他昨晚拜訪過的那些人...希望這些人能為他求情。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白癡,別他娘的看老子...任奇峰昨晚拜訪過的官員紛紛在心裡怒罵。
他們又不是腦子有病。
陳老將軍和李瀚儒參奏,陛下震怒...這個時候誰敢給任奇峰求情,那純屬找死。
聶良帶人,直接將任奇峰拖了下去。
玄帝看向陳老將軍,“梁京武的兒媳婦現在情況如何?”
陳老將軍俯身,道:“多虧了寧侯爺回家的路上碰到這事,又將同安堂的大夫搶了回來...這才保住了梁京武兒媳婦的命,母子平安。”
“寧宸?”
玄帝有些意外。
“是!”
玄帝忍不住嘴角上揚,寧宸無形中又立了一大功啊。
梁京武在外征戰沙場,浴皿奮戰...若他的家人在京城,天子腳下出事,不止會寒了大玄將士的心,他這個皇帝也會被人詬病。
寧宸不止是救了梁京武的家人,也維護了他這個皇帝的顏面。
可就在這時,刑部尚書厲志行出列,俯身道:“陛下,臣要參奏寧侯爺,無視大玄律例,肆意妄為。”
整個朝堂頓時安靜了下來,群臣紛紛側目。
寧宸救了梁京武的兒媳婦,母子平安,維護了陛下的顏面...沒看出來陛下此時龍顏大悅嗎?
這厲志行是不是腦子有病?這個時候參奏寧宸,這不是上趕著找不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