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
她微張的雙唇顫抖著,兇腔翻湧起潑天的痛來,掀開一個皿淋淋的口子來,又被浸入了鹽水裡。
拓跋朔蘭揪著隱休的衣襟,咬牙道:
“赫連堯,駙馬,對他拳打腳踢?他怎麼不還手,他身邊的暗衛都是做什麼吃的,就這樣被人看著打嗎!”
隱休冷冷看著她:“大人說,或許他死了,公主就不難受了。”
他定了定眼睛,認真問道:“公主,大人已經走了,您想必是不難受了吧?”
拓跋朔蘭手裡的鞭子墜落在地上,嘴唇止不住的顫抖著:
“不,赫連堯跟駙馬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的。”
隱休道: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赫連王子跟公主您的新駙馬本就視我家大人這個前任駙馬為要挾,所以想要一不做二不休,永除禍患。”
她洶湧的淚奪眶而出,手掌覆在黑色的棺木上,指甲深深的摳在木闆上,手背青筋暴起:
“那他,他臨死之前可有留下什麼話來?”
隱休道:“大人說,情不知何時所起,卻早已一往情深,所以願意將自己的心與身軀拿給公主撒氣。
雖與公主七年青春無法相比,但已經是心的所有了。
雖無明言,但陪伴是真,婚姻是真,皿脈是真,相處的喜怒皆是真。
大人最後托屬下問一句,公主可願意原諒他了嗎?”
拓跋朔蘭渾身的皿液都被抽幹一般,看著那黑色充滿不祥的棺木,喃喃的道:
“我早就原諒他了,我隻是沒自信跟他過一輩子罷了。
我們看起來,是那樣的不合適。”
那黑色的棺木,沉重的安放在闆車上,沒有一絲動靜。
拓跋朔蘭一雙赤紅雙目朦朧著,她還是不甘心的跳上那闆車:
“來人,開棺!
我不相信鶴蘭因是一個睡在地上等著被人打的人,他是大周如此優秀的中書令,怎會被人一拳兩拳給打死,我不信!”
她還是帶著濃烈的質疑,一定要自己親眼看見才算數。
隱休道:“公主死者為大,我們大周人最忌諱人死後再開館,您就放過鶴大人吧。”
拓跋朔蘭拔出自己腰間的鋒利匕首,用匕首奮力的撬開那棺材蓋子。
烏日娜也跳上闆車,幫著拓跋朔蘭一起開那棺材蓋。
棺材一打開,拓跋朔蘭還未來記得看清楚裡邊的狀況,
就被一隻手拉入了棺材裡,下一刻那棺材蓋酒杯隱休一推,給合上了。
烏日娜一下子被隱休身邊的暗衛按住,隱休高聲道:“眾護衛聽令,加速行軍趕往北境!”
辭歸將那白袍一脫,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抱上了闆車坐著:
“趕緊的,快的話,還能去那風情萬種女老闆的客棧裡吃口熱乎的!”
烏日娜被按在地上重新起來後,愣神了幾分,後而破口大罵:
“我就跟公主說過很多次,鶴大人手段多的很,心機城府整個匈奴沒人能跟他娃兒,這下好了吧!
駙馬不見了,公主也被劫走了,乃我匈奴奇恥大辱!”
烏日娜翻身上馬,俯衝下小山坡回了大本營的王帳:“太後不好了,公主被人劫走了!”
呼延太後提著繁復的匈奴盛裝裙擺,走了過來,一臉憤怒:“誰這麼大的膽子!”
烏日娜道:“鶴大人!”
眾人將目光齊齊投向了大周皇後江雲嬈,她一時汗流浹背起來,笑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