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張征忽然攔在張瀾前面。
兩人都姓張,往前推四五輩,還有點遠親。
就算沒有恵王這層關系,他也不能讓劉允把人帶走:“張公子救了這麼多人,功德無量,劉大人為何抓人?”
“本官抓他,與他救人何幹。”
劉允一句話讓張征直接噎住:“此人當面羞辱太子,身為皇親國戚,恃寵而驕,不分尊卑,以下犯上。
“張大人身為監察禦史,糾察風紀,本是你的職責,為何要替此人張目?”
王安拍手笑道:“說得好,張禦史如此偏袒張瀾,莫非你們之間,有見不得人的PY交易?”
張征不知道什麼PY交易,想來不是好話,臉沉下來:“太子殿下何出此言,下官和張公子之間,並沒有多少交集。”
保不住張瀾,隻德把自己摘出來。
心裡暗恨,宰相推舉這麼一個老頑固,這是存心讓自己不痛快。
其實,賈希言並沒有這個意思。
他隻是聽聞,掄才大典上,太子和張征有嫌隙,擔心張征會公報私仇,這才舉薦了劉允監督。
隻是,劉允這人做事,太過刻闆,非要講程序公正。
要抓太子,就必須抓張瀾。
要查太子的藥,就要連這邊的藥一起查。
馮卓咬死了不給藥方,劉允沒辦法,隻能把他也帶上。
“你們......你們憑什麼抓我?”
張瀾哪受過這種待遇,當即就要反抗。
王安在旁邊幸災樂禍:“不識擡舉,能跟本宮一個待遇,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轉而對劉允抗議:“劉大人,他這麼不安分,本宮很擔心自己的安危啊。”
“太子此言有理......來人,上枷鎖。”
劉允竟真聽進去了,剛才出來匆忙,並沒有帶枷鎖,鐐銬倒是有一副,當即讓人給張瀾戴上。
張瀾臉色頓時死了娘一般難看。
這是區別對待。
憑什麼隻拷自己,為什麼不把王安也拷上?
王安打量著他手上的鐐銬,笑呵呵地抱拳:“恭喜張公子,喜提銀手鐲一套。”
“哼!你別得意。”
張瀾狠狠瞪著他,忽又怒極反笑:“你盡管笑,等會回去見了陛下,誰笑誰,還不一定呢!”
他現在已經有了消除瘟疫的藥方,而王安那邊,卻還在用發黴的東西害人。
兩者一比,炎帝會找誰算賬,還用說嗎?
自己正好借著機會邀功,甚至,借題發揮,反咬一口。
“誰笑誰這種事,還用猜嗎?”王安笑了。
“確實不用猜。”張瀾也笑了。
四目相對,虛空中頓時火花四射。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回到皇宮。
聽說炎帝正在軍器監,張征和劉允商量了一下,決定趁著還沒下朝,把人帶過去。
軍器監。
就像最高領導視察一樣,炎帝領著群臣,興緻勃勃參觀了軍器監的各處設施和兵器。
似乎,有意提前為出兵北莽做預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