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看蘇允文要逃,張文耀搶先一步起身,攔住三人的去路。
“呵呵,大家同窗一場,為何一見面就走,有點過分了吧?”
“哼!”
蘇允文把臉扭到一邊,理都不理。
王安看了眼兩人,若有所思,隨即問道:“閣下和允文是熟識?”
“呵呵,那是當然。”
張文耀揚起下巴,神色頗為倨傲:“在下乃國子監貢生,與監生蘇允文,同在一位老師門下聽講,不知閣下是......”
“在下姓王,是允文的姐夫,幸會。”
原來是貢生,難怪這麼囂張......王安拱了拱手,將蘇允文扯到身邊:“既然是同窗,還不過來打個招呼?”
據王安所知,蘇允文也在國子監讀書。
但,不同於張文耀這種有真才實學,被保送讀書的貢生,他隻能算作監生。
所謂監生,就是花錢買的生員名額,本身並沒有多少才學。
也就是說,張文耀對比蘇允文,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別。
王安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誰認識他?”
蘇允文似乎很不喜歡張文耀,翻了個白眼,沒有照做。
“莫非,蘇兄還在為這兩天的事,耿耿於懷?”張文耀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你還知道?!”
提起這事,蘇允文頓時怒氣衝衝,指著張文耀質問:“我問你,既然都是同窗,為何前兩天打茶圍,你要三翻四次嘲笑我?我可不曾得罪於你。”
“非也非也,蘇兄你誤會了啊,我那可是為你好。”
張文耀嘩啦一下打開折扇,輕輕搖晃,一副冤枉的表情。
“為我好?”蘇允文一愣。
“沒錯,我看蘇兄,酒令行不到兩輪,就開始掏銀子,多浪費,我笑話你,不也是想讓你早點離場,幫你節約銀子。”
張文耀聲音充滿濃濃的戲謔:“再說,你我都是老師名下的學生,若是被人知道,你連個行酒令就應付不了,傳了出去,丟的可是老師的臉。”
“你胡說!你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話。”蘇允文並沒有上當。
“蘇兄何出此言,在下為你用心良苦,你現在卻狗咬呂洞賓,實在是讓人心寒啊。”
張文耀一臉失望和戲謔的表情。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蘇允文說不過他,罵了兩句,重新拉住王安:“姐夫,別理他,我們走!”
“幹嘛要走。”
王安別開他的手,指了指眼前的空位:“正好走累了,幹脆就坐這裡。”
張文耀愕然,深深看了王安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玩味。
蘇允文大驚失色,忙湊到王安耳邊,焦急道:“不行啊,姐夫,這個張文耀,詩詞對聯,都很有一手,我們要是和他同桌,很容易被刷下來。”
“你確定換了桌子,就不會被刷下來?”王安問道。
“呃......”
蘇允文語塞,以自己的文才,好像換不換都差不多啊。
他仍不死心,眼中帶著點點期盼:“姐夫,你這麼說,難道......有把握晉級?”
“哪有,我以前的名號,你難道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