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德治說完,上前一步,走到橘右京身旁:“委屈殿下,把衣服解開,讓在場諸位都看看傷口,免得他們說咱們東夷國使團信口開河,無端污蔑!相信大炎皇帝,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橘佑京黑著臉,點頭同意,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褲子扒了下來,露出了纏著紗布的屁股。
紗布上,隱約還能看見一點皿色。
“諸位請看!這就是你們大炎太子的傑作!”
花柳德治往橘佑京屁股上一指,憤慨不已:“那天,不過因為學術交流上有些矛盾,大炎太子就惱羞成怒,叫人當著弘文館那麼多人的面,把佑京少主的褲子給扒了。”
“這種行徑,就是不打,也是嚴重的侮辱!更何況,他還讓人打了佑京少主整整十下闆子!”
“我花柳德治去過不少國家,無論大小,此等欺侮別國來使的行為卻從未見過!你們大炎,好一個天朝上國呀!”
花柳德治義憤填膺地控訴一番,把大炎跟他去過的“許多小國”對比諷刺一番之後,目光灼灼地看向炎帝。
“此事,還請尊敬的大炎皇帝,務必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此事,是花柳德治跟橘佑京提早就商量好了。
橘佑京被打之後,花柳德治回去好一頓說服,說什麼要是聽他的絕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雲雲。
橘佑京雖說是橘家的少主,但到底是個在東夷國養尊處優,沒遭過什麼大難的半大孩子。
突然被王安給了這麼一頓闆子,除了滿滿的羞辱感之外,滿腦子就想著怎麼報復。
花柳德治當時就告訴他:“大炎有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大炎太子雖然打了你,但這也成了咱們的武器。明日朝會,咱們如此這般......”
二人商量一番,就有了方才在朝堂上脫褲子賣慘的舉動。
在朝會上脫褲子,這在大炎,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即便事情最後處理的不怎麼盡如人意,單單這個行為,對大炎來說已經算是一種侮辱了。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看著橘佑京的屁股,心驚不已。
“哎呦,我就說吧,太子怎麼可能不惹禍?”
“交流學術就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如何使得呀!”
“這讓咱們大炎日後如何跟別過和睦相處?”
“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東夷國使團來我大炎交流感情,實當禮遇才對,此事太子做的太過分了!真是丟盡了我大炎的顏面!”
王禎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麼嚴重。
王安這個小畜生,居然打了外國來使,這事兒可不好弄了。
王禎悶吭一聲,眉頭緊鎖,勃然大怒道:“太子人呢?哪兒去了?為何不見他來朝會?去,把他給朕找來!”
“老奴這就安排人去找。”
李元海連忙應承下來。
楊羨本以為,花柳德治能把事實全部說出來,隻告太子打人的狀。
現在一看,他竟然把事實經過全都省略了,前因後果也不說,隻說什麼學術交流,把所有的責任都蓋在了太子頭上,哪還能忍?
咬咬牙,楊羨打算站出來,把事實經過詳細說一遍,給太子正名。
隻是他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