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虛子一個頭兩個大,推理這種事,他實在不擅長啊。
不過,王安這話說得倒是挺有道理。
既然覺欲和尚名知道清風玉露丸珍貴,為何還要輕易給人觀看?
眼看他的眼神開始不對勁,覺欲和尚頓時就急了。
“我說牛鼻子,你可別聽人家一派胡言,佛爺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你還能不清楚。”
“我太玄宗和你們天龍寺,同屬正道一脈,你可別被人挑撥離間,就壞了我們同氣連枝的關系。”
對於和尚的話,盛虛子半信半疑,斜眼看著他:“哼,你確定,沒有事先將丹藥藏起來,隻留下一隻瓶子?”
“怎麼可能,你追得那麼緊,佛爺哪有時間藏東西?”
覺欲和尚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急忙解釋道:“再說,清風玉露丸要真被我藏起來了,我剛才,還會和你並肩行動嗎?”
“這......似乎也說得通。”
盛虛子抓了抓頭皮,陷入了更大的迷惑。
覺欲和尚剛要松口氣,冷不丁聽到王安冷笑道:“呵呵,那大師剛才,為何又中途變卦了?”
覺欲和尚怒視著王安,善了個哉,這家夥,竟然還想給自己潑髒水,果真比自己還陰險啊。
隻見他撇起嘴:“牛鼻子說話太難聽,佛爺中途反悔,不可以嗎?”
“反悔?”
王安似笑非笑:“恐怕,是想坐山觀虎鬥吧?”
“讓我猜猜,你知道我還不了丹藥,最後必然會和道長起衝突,而你,正好可以借機,借刀殺人,溜之大吉,對不對?”
王安煞有介事的樣子,說得有闆有眼,再次讓盛虛子倒向他這邊。
“好你個賊禿,我就說,你幹嘛這麼急著解釋,原來,竟是打的這個主意。”
盛虛子大怒,轉身向著覺欲和尚逼近:“賊禿,還不還我清風玉露丸!”
“我說牛鼻子,你還有沒有點腦子,狡猾的是他才對,你可別冤枉好人。”
覺欲和尚沒想到王安這麼會甩鍋,氣得他指著對方叫屈:“王公子,你你......做人要厚道,可不能憑空污人清白!”
“呵呵,清白,你覺得這話,道長會信嗎?”
王安再次對盛虛子,進行諄諄誘導。
果然。
“哼!這賊禿有個屁的清白,他若是清白,這世上就不會有壞人了,賊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面對盛虛子的喝問,覺欲和尚急出了滿身大汗,竟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明明是這個姓王的少年在污蔑自己,為何牛鼻子就是相信他呢?
難道這就是敗人品的後果?
想起自己平日的所作所為,覺欲和尚真是欲哭無淚。
迫不得已,他幹脆提出搜身的要求。
反正他又沒藏,不怕被搜,正好可以反將王安一軍。
你不是污蔑我嗎,等一會兒,從你身上搜出丹藥,那就有意思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
眼看盛虛子投來征詢的視線,王安目光微凝,心中有些驚訝。
差點忘了,對方還有破罐子破摔這種招數。
不過,還是差了點。
王安有一百種理由,可以應對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