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口氣,薛濤擠出一臉討好的笑容,轉身面對江秀芳:“秀芳小姐,你也聽到了,苗幫主願意放過我們,這是好事,你不妨考慮一下他的條件?”
江秀芳向來不齒這種軟骨頭的行徑,失望地搖搖頭:“薛濤,你好歹也是白河幫少幫主,怎能如此貪生怕死?
“你以為,你選擇屈膝投降,人家就會放過你,苗四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
“不會的,我相信苗幫主的為人,隻要你們能做出賠償,他一定會放了我們,就當是我求你。
眼看求助江秀芳無果,薛濤又把希望放在其他幾位主事者身上:“幾位幫主,你們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也想和清河幫一起陪葬?”
“這......”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盡皆躊躇不決的樣子。
老實說,他們可沒江秀芳視死如歸的勇氣,又是小門小派,心裡自然更偏向明哲保身。
隻是懾於清河幫的威名,一時才沒人給出答案。
薛濤一看有戲,隻要說動這幾人,聯合起來,未必就不能逼江秀芳就範:
“識時務者為俊傑,幾位又何必堅持,就算你們拼光家底獲得勝利,最大的好處會是你們的嗎?”
這話正好說在幾人的心坎上,有人嘴唇翕張,似乎就要答應下來,這時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
“你不用浪費唇舌了,大丈夫生於天地間,有所為,有所不為,幾位幫主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豈會甘做奴顏婢膝之徒,我等誓與清河幫同存亡!”
王安大義凜然的話語,讓有心投降的幾人眼角抽搐。
尼瑪,我們什麼時候說要和清河幫共存亡了?太無恥了,你怎麼能隨便代表我們?
他們剛想辯解,薛濤卻不給機會,用殺人的目光看向王安:“又是你!”
“是我。”王安點了點頭。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王安三翻四次攪局,讓薛濤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我隻是選擇和江小姐站在一起,這也有錯嗎?”
王安坦然的話語,讓江秀芳內心一顫。
心想這個男子,雖然看似輕浮,但生死關頭,卻不似薛濤之流貪生怕死,倒也不失為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念及於此,心中對其好感倍增,還向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這一幕恰好被薛濤發現,嫉妒的火焰瘋狂燃燒,面孔猙獰,發出低沉的咆哮:
“你這樣會害死大家!還不趕快跪下,給苗幫主請罪認錯!”
王安瞥了苗四一眼,嗤笑道:“就憑他,也配?”
原本笑眯眯看著這幫人內訌的苗四,笑容僵在臉上,神情逐漸化作陰沉。
隻見他扭頭看著王安,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你說什麼?”
“什麼你啊你。”
王安毫無懼色地迎上他的目光,用手拍了拍周順紅腫的光頭,口氣就像在訓孫子:
“沒大沒小,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