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358.第358章 睡了便棄
傅辭翊問劉成文:“這戶人家無人麽?”
“怎麽可能沒人?”劉成文將筷子一收,擡手拍門,“快開門。”
院內的人聽到劉成文的聲音,這才來開了門。
開門的是個中年男子,他看到四個年輕人站在自家院外,頗為不解:“怎麽了,有什麽事?”
傅辭翊道:“你家有棵樹,近期是否修剪過?”
中年男子倒也老實:“是啊。”旋即狐疑,“你們有何事?與我家的樹又有何乾系?”
傅辭翊耐著性子解釋:“昨夜打雷,你家樹形怪異,樹影映在我家窗上,影響我娘子睡眠。”
微頓下,問:“可否進你家查看那棵樹?”
中年男子問:“你們便是前段時日搬來的吧?”
曾記得有個小娘子帶著丫鬟來分喜糖,說是喬遷之喜的喜糖。
傅辭翊頷首:“正是。”
中年男子擡手做請:“那就裡頭請!”
傅辭翊等人入內。
果然在院子裡看到幾棵樹,其中一棵最高大的,樹形特意修剪過,切口都還簇新。
“此樹因何修剪?”傅辭翊淡聲問。
中年男子道:“不知為何,這棵樹樹冠上長了蟲子,有人說樹不能活了,得砍掉。我卻舍不得,畢竟種了幾十年的樹了。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一人,他說他有法子治蟲。哪裡想到他的法子就是將生了蟲的部位給鋸掉,留下如今這麽個模樣。”
傅北墨眯眼看樹冠。
後退又後退,退得遠了,倒能將樹冠的形狀看得仔細。
“哥,樹冠長得像個骷髏!”
眾人聞言,紛紛走到傅北墨所站之處去望。
站得遠瞧,能更好從整體角度看。
果不其然,樹冠形狀很像個骷髏。
兩個骷髏眼直對著傅家新宅的主院臥房。
傅辭翊俊眉蹙起,問中年男子:“你遇到的那個人,長得什麽模樣?”
“年紀挺大,胡子一把。”中年男子擰眉猜測,“莫不是什麽歹人吧?”
傅辭翊又問:“如今還能找到對方麽?”
中年男子道:“不能了,那人不是咱們青山鎮的人。”
傅北墨插嘴:“哥,先不管那個人,咱們先把樹處理了。”
傅辭翊遂又道:“此樹砍了。”
中年男子卻擺手:“不成不成,這棵樹種了好幾十年了,砍了可惜。”
劉成文與孟力也說讓他砍,這男子就是不肯。
傅辭翊溫聲道:“也不要你全砍,我看樹冠確實長了蟲子,你何不大刀闊斧地將整個怪異樹冠砍去?留下主乾,來年還是會生新枝條。”
男子伸手竟錢:“要不你們付點銀錢?”
孟力驚愕:“為何要錢?”
中年男子道:“我知道這位是解元公,據說中了解元朝廷有賞,自然不差錢。既然覺得我家的樹形可怕,那你們出錢,我就砍了它,畢竟種了幾十年的樹了。”
劉成文搖頭:“咱們都是鄰居,你好意思要錢?”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中年男子反問。
傅辭翊清冷道:“尋常人種樹,皆是為了美觀,炎夏可納涼,哪會種個骷髏在自家院中?大抵是為了尋晦氣。”
說著擡步走。
“對,這戶人家就是為了尋晦氣。”
劉成文扒了一口早飯,旋即跟上傅辭翊。
傅北墨與孟力齊聲道:“對,晦氣。”
四人出了院子。
中年男子鬱悶地盯著樹,他可不想自家的樹有個晦氣的形狀。
——
與劉成文作別,傅辭翊帶著傅北墨與孟力回了自家院子。
早飯已做好,顏芙凝也已起來,大家就等傅辭翊他們一道用早飯。
飯桌上,傅北墨與孟力知道顏芙凝昨夜被樹影嚇到,便很自覺地沒有提起方才之事。
傅辭翊看她面色如常,猜想昨夜她睡得不錯。
不多時,顏芙凝吃完,與婆母道:“娘,我今日得去酒樓,中午飯就不回來吃了。”
婉娘叮囑:“好,別太勞累。”
顏芙凝應下,帶著彩玉要出門去。
傅辭翊擱下碗筷:“北墨阿力,從今日開始,你們與彩玉一般跟去酒樓。”
兩少年稱是。
顏芙凝聽聞止步:“怎麽說?如今酒樓聘了不少夥計,不用再幫忙了。”
“還是小心為上。”傅辭翊起身,“我送你去。”
顏芙凝指了指傅北墨與孟力:“你讓他們跟著我,自己還要送我去?”
“對,我送你,傍晚時分接你。在酒樓時,北墨他們護著你。”
傅辭翊說罷,執起她的手,擡步走。
顏芙凝想不明白何故,扭頭看婆母與小姑子,隻見她們在笑。
心裡開始疑惑,莫不是昨夜自己要他陪睡之故?
傅辭翊將顏芙凝送進酒樓,這才離開。
待到傍晚時分,他按時而至。
“娘子辛苦。”
清冷的俊臉上竟然漾著笑意,看得顏芙凝有一瞬錯愕。
“夫君真的來接我了?”
昨夜睡在書房內,她沒對他做什麽吧?
今日某人之舉真的教她想不明白。
傅辭翊頷了頷首,修長好看的手擡起,示意她的手擱在上頭。
顏芙凝緩緩伸手過去,待出了酒樓,壓低聲問:“傅辭翊,你搞什麽鬼?”
彩玉陪著她來酒樓忙碌是正常,或者多一個李信恆也正常。
而今李信恆不在,他喊傅北墨與孟力陪著,好似亦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便是他不光送她,還來接她。
彩玉拎著食盒,跟在後頭抿著笑意。
在她看來,昨夜自家小姐要求姑爺陪睡,姑爺怕是因此動了心。
不得不說姑爺與小姐是真的配,光是瞧他們的背影,就覺得好看。
想到這,便問身旁走著的傅北墨與孟力:“你們說姑娘與姑爺是不是極配啊?”
孟力點頭:“極配!”
傅北墨卻說了其他:“哥,你不來接嫂嫂也無妨,我與阿力不是擺設。”
傅辭翊恍若未聞弟弟所言,輕聲與顏芙凝道:“今夜睡臥房還是書房?”
“此事回家再議。”
顏芙凝恍然。
昨夜,她要求與他睡。
今日,他大抵會要求與她睡。
這廝最是錙銖必較,肯定是如此。
就好比她摸了他,他要親回去一般,決計不肯吃虧。
待回了家,到了主院,她告訴他:“咱們今夜各睡各的。”
傅辭翊蹙眉:“昨夜睡了我,今夜便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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