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468.第468章 該喜慶些
傅辭翊瞧她眼神純澈,便放下心來,隨禮部一行人離開。
狀元郎一走,眾人連忙來跟顏芙凝道喜。
狀元會館外格外熱鬧,惹得旁的會館眼紅。
如此一來,掌櫃頗有揚眉吐氣之感,高興地提醒:“還沒看榜的考生趕緊去看,今日中進士的都要去皇上跟前謝恩才是。”
顏芙凝連忙與陸問風道:“對啊,問風,咱們快去看榜。”
陸問風頷首:“芙凝放心,皇上得先會見前三甲,我這種水平的,也不知有沒有中?就算中了,此刻趕過去,還是來得及的。”
話說完,幾人連忙去貢院門口。
此刻時辰尚早,還沒看榜的考生還有很多。
巧合的是,陸問風與顏芙凝在貢院門口腳步剛剛停下,竟遇到了傅明赫與嚴海棠。
顯然他們剛看完榜。
此次張榜出來,榜上的人名隻數十人,故而皆用大號字體寫著。
顏芙凝首先瞧見了傅辭翊的名字,照樣在首名。往下掃去,陸問風的名字也在上頭,第五十三名。
遂開口:“問風,我瞧見你的名字了。”
“我也瞧見了!”陸問風頷首道,“我竟然不是最後一名。”
有路人老者高聲道:“此次上榜一共六十名,這些便是我朝新一屆的棟梁之才啊。”
顏芙凝與陸問風看了老者一眼,而後繼續看上榜的名字。
榜眼名喚顏星河。
顏芙凝想了想,他大抵是顏嫣兒的兄長了,那日來與傅辭翊宣戰之人。
兩人又粗略掃視一遍,而後對視一眼,得出一個結論,榜上沒有傅明赫。
陸問風提步朝傅明赫跑去:“你沒中進士,而我中了。傅明赫,如此說明一點,你夙來的學問皆是弄虛作假。在淩縣,你父隻手遮天,而在京城不同,故而你落榜了。”
傅明赫面色乍青乍白。
此刻不是他不想辯解,而是陸問風中了進士,即將成為官身。
而他的身份不過還是舉人。
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舉人如何與進士相爭?
傅明赫有這些顧慮,全因他是個讀書人。
而嚴海棠不同,她隻是一介婦人,隻想著自己丈夫能當了大官,好教她成為官夫人。
此刻的現實卻告訴她,傅明赫沒考上,她不能立刻就成了官夫人。
面對陸問風的說辭,嚴海棠開始有氣。
當看到顏芙凝緩步走來,身段愈發凹凸有緻,看得她指甲尖掐緊手心。
想到小蹄子即便被趕到鄉下,而今竟然還能成了狀元娘子,此般對照,令她怒氣上湧。
比美貌,她不過小蹄子。
比丈夫,她還是比不過小蹄子。
這一刻,面子裡子仿若全都沒有了。
轉念一想,自己是嚴家嫡女,而小蹄子不過是嚴家趕出門的養女。
嚴海棠這才笑著道:“那又如何?考上狀元又如何,姓陸的考中進士又如何?我嚴家給我夫君捐個官,將來他的品階定比你們的大。”
嗓門頗響。
周圍看榜的人紛紛朝嚴海棠看來。
不僅對她指指點點,還對傅明赫評頭論足。
傅明赫壓住想扇嚴海棠巴掌的心,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將人往高升會館拉。
嚴海棠還想與顏芙凝吵幾句:“你等著,有朝一日……”
傅明赫壓低聲怒斥:“閉嘴!”
顏芙凝笑著搖頭,陸問風跟著搖頭。
此刻張榜處有官員敲鑼提醒:“凡上榜者為天子門生,諸位進士還請速速進宮謝恩!”
顏芙凝指了指聲音傳來的方向,與陸問風道:“你快進宮吧。”
陸問風頷首:“芙凝,那兩日如若沒有辭翊與我下棋,我就沒有可能中了進士。”
傅辭翊所言的那些策略,他受益匪淺。
殿試時,竟然用上了。
可以這麽說,他這個進士,實則是傅辭翊幫他得的。
顏芙凝自然明白:“我知道,夫君也是想要你能在陸家擡起頭來。”
陸問風捏拳捶打自己兇膛,示意今後自己一定會跟著傅辭翊好好混,而後轉身,跟著旁的新科進士浩浩蕩蕩地往皇宮方向行去。
顏芙凝瞧了片刻,一轉身便看到遠處高升會館門口,傅明赫拉了一把嚴海棠。
許是用力太大,嚴海棠被拉得趔趄。
緊接著,她竟然看到傅明赫甩了嚴海棠一巴掌。
彩玉也瞧見了,嗤聲:“該!嚴海棠太囂張了,當著那麽多進士的面,還說要給傅明赫捐官,果然是錢多了不起。”
顏芙凝道:“人也是傻的,旁人就算有這個心思,都會暗地裡偷偷地做。她倒好,在貢院門口大放厥詞,真是蠢到家了。”
章銅附和:“傻是夠傻的。”
李信恆道:“她估計是看姑娘當了狀元娘子,覺得自個被比下去了,才說那樣的話,想要駁回面子。”
張鐵道:“就是蠢,她覺得自家錢多,面子能買回來。”
“不說她了。”顏芙凝道,“咱們先回會館準備準備,等會去朱雀大街上,尋個地看夫君打馬遊街。”
彩玉高興道:“好,姑爺坐上高頭大馬從街上經過,好多人都會看,咱們肯定也要去看。”
五人一行回了會館。
顏芙凝換了一套丁香色衣裙,想到今日的某人穿了紅袍,她特意取了條大紅的長披帛出來,挽在臂彎上。
頭上的首飾也換成了綴紅瑪瑙的簪子,與金色長步搖。
待取了裝錢的荷包,這才喚彩玉他們一道出門。
一出來,就將門口等著的四人給看呆了眼。
彩玉瞧得癡了:“小姐,你長得也太好看了。”
李信恆道:“姑娘一直好看,彩玉你這麽說,好像沒見過似的。”
“我的意思是今日更好看。”彩玉笑嘻嘻道。
章銅含笑道:“公子長得好看,遊街的時候肯定有不少小娘子瞧上他的。姑娘如此打扮,誰人敢與姑娘搶公子啊?”
張鐵也道:“對,要搶的人,也得有自知之明。”
顏芙凝成功被他們逗笑,輕聲解釋:“我隻是想著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該穿點喜慶的。”
隻是帶來的衣裳沒有紅色衣裙,好在有一條紅色的長披帛。
李信恆道:“姑娘,要駕車去麽?”
顏芙凝柔聲道:“等會上街的人會很多,車子都沒處停,咱們走著去。”
早些去尋個茶樓,坐靠窗的位置,如此就能看到他從窗口經過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