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333.第333章 真實名次
孫善和道:“傅解元,請講。”
陸問風小跑至傅辭翊身側,似尋到了靠山。
傅辭翊直接問:“陸問風與傅明赫此次秋闈的名次,誰前誰後?”
孫善和與池郡王彼此對視,對前幾名的考生名字還有印象。
至於旁人的名次,他們壓根說不上來。
兩人雙雙看向此次負責各縣名單發放的官員。
官員上前一步,恭敬道:“郡王,孫大人,下官這裡有份名單。”
言罷,從懷裡掏出一封文書展開。
立時有兩隨從上前,一左一右將文書持起。
上頭用極小的楷體記載著此次錦州中舉的人名,儼然一張小型的龍虎榜。
傅辭翊的名就在首位。
傅明赫與同窗們爭相擠上來看。
官員介紹:“榜單上有幾百人之多,乃錦州各個縣的舉人,依照名次所載。各縣舉人打散了,需一一去尋。”
字體委實太小,爭相看的人,皆伸長了脖子。
這時,傅南窈走來,問陸問風:“喂,你在哪?”
“我找找。”
陸問風從名單最後開始尋。
今日在縣衙的名單上,他是最後一名,此刻自然而然地從最後一名開始尋。
此刻他的心情複雜,難得傅南窈主動來問他,又怕她看到自己名次太靠後。
轉念想到有傅辭翊這個解元在,即便自己確實不如傅明赫名次靠前,今日之事,大抵也能有個比較好的處理方式。
倏然,人群中爆出柳遠敬的聲音:“我看到我了,第二百四十九名。”
他興奮地指著自己的名字,仿若在州府看到龍虎榜一般。
倏然斂笑:“我竟在明赫兄前。”
另有同窗點出傅明赫的名次:“明赫兄,你在二百五十名!”
傅明赫面色沉下,事實竟連柳遠敬都在自個前頭。
以往與傅辭翊爭先後,他屢次拿第二。
莫非自己被擡出來那場考得不好?
有同窗循著他們所指,看了看人名,疑惑不解:“今日縣衙張貼出來的名單上,明赫兄是除了解元之外,寫在最前頭的。我記得遠敬兄的名次還挺靠後,到底怎麽回事?”
陸問風也順著柳遠敬的手指望去,竟教他在柳遠敬的前兩列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遂高喊:“辭翊,傅小姐,顏姑娘,我在第一百九十一名!”
嗓音盡是雀躍。
傅辭翊頷首。
陸問風大步走到傅明赫跟前:“我分明在你之前,就連柳遠敬亦在你之前,相信在場的學子還有不少也是在你之前的。”
此話一出,同窗們竊竊私語。
說的皆是此刻所看名次與縣衙名單上的先後順序不同。
陸問風對著孫善和與池郡王深深作揖:“學生不才,隻考得一百九十一名。而今早我在本縣縣衙的榜上看到的,卻是淩縣最後一名。此事令學生費解,還請郡王與大人做主!”
孫善和望向傅正青:“傅大人作何解釋?”
傅正青後背滲出冷汗:“下官命人謄抄舉人之名,張榜公布出去的隻有中舉名單,並未寫上名次。許是謄抄人名時,搞錯了順序。”
負責各縣名單發放的官員開口:“郡王,孫大人,下官派人送往各縣的名單,皆為各縣舉人之名與其名次,如何會謄抄出錯?”
言外之意,依照順序用大字抄寫一遍,張榜便是。
不必調換順序,更不會出錯。
傅辭翊清冷開口:“許是傅大人剛從縣丞升為縣令,公務不熟。”
傅正青低下頭,眼眸劃過厲色。
好個傅辭翊,剛中了解元就給他使絆子。
但此刻當著州府那麽多官員,他治不了他,卻又不得不順著他的話道:“下官身為縣令,公務不熟是一方面,主要緣故還是我太過相信主薄。主簿登記錯了順序,我這個縣令也有職責。”
說著,深深作揖,甚至對著在場的學子們作揖。
態度極為誠懇。
這時,淩縣主簿立時出來認罪。
他撲通跪地,身體下壓,泣聲道:“下官有罪,傅大人說早些將名單謄抄出來,好叫眾學子知曉。淩晨時分,我被叫醒,前半夜剛飲了酒。抄寫時,腦子犯渾就出了順序上的錯,還請諸位大人責罰!”
孫善和笑了。
七品縣令的任免需經吏部。
這個傅正青也不知在京城有什麽門路,能從縣丞升為縣令。
至於縣衙的榜單,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是傅正青刻意將自己兒子的名字寫在了最前端。
妙就妙在他能拉主簿出來抵罪。
池郡王面上無甚表情:“淩縣主簿正九品的官,罷了吧。”
淩縣主簿偷偷瞧了眼傅正青,頓時磕頭謝恩。
傅正青躬身作揖:“下官用人不端,自請罰俸半年。”
池郡王淡淡“嗯”了一聲。
傅辭翊心底冷笑,傅正青果然是根老油條,就這麽逃脫了。
不過他也不希望他此次就被拿下,畢竟他希望自己入仕後第一個對付之人便是傅正青。
雖說如此,但能膈應傅正青一回,無傷大雅。
念及此,清冷開口:“問風,趁郡王與諸位大人在,何不將賭約說說?”
陸問風稱是:“郡王,諸位大人,秋闈第三場考試結束,是傅明赫提出,成績差的從成績好的胯下爬過去。”
“而我加了一點,學狗叫。”他視線掃了一圈同窗,“賭約分明是他提的,他與你們所言,呵呵,便如今日縣衙名單一般,慣會顛倒黑白。”
同窗們愕然對視。
竟然是傅明赫提出胯下之辱的。
想到他們中不少人的名次皆在傅明赫之上,而今早卻都恭維他一番,他很是受用。
此刻想來,頗不是滋味。
傅明赫求助的目光看向傅正青。
傅正青心疼兒子,笑著打圓場:“都是讀書人,如此有辱斯文。明赫已輸,就給陸公子賠個不是吧。”
陸問風按住被打疼的臀部,高聲道:“不成!”
“第三場考試傅明赫暈厥,此事他怪我頭上。”
“我很委屈的,承擔了莫須有的罪責,還被家中老爺子使了家法,屁股到如今還疼得厲害。”
聽聞此話,顏芙凝噗哧笑出聲。
傅辭翊睨她一眼,眉峰微聚。
聽到別的男子的屁股,她笑得如此開懷?
傅南窈亦忍俊不禁。
姑嫂倆湊到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