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樸志坤感受着恐懼的時候,複活集團的頂層多功能會議室,燈火通明。
樸智靜正收斂臉上的悲傷情緒,對着幾個外籍人士播放着幾個視頻片段。
第一個視頻,複活公司,黑衣女子正撂翻二十名安保人員,像是魅影一樣沖出走廊消失在安全梯。
速度之快,讓人目瞪口呆。
第二個視頻,希爾頓酒店,黑衣女子在電梯門口大開殺戒,十秒不到殺了三十多人。
出手之猛,讓人毛骨悚然。
第三個視頻,是黑衣女子從八樓跳下去的場景……
幾個外籍人士目不轉睛看着屏幕,還時不時在白紙上勾勾畫畫,随後又拿出平闆電腦輸入一些數據。
一個個認真肅穆,不僅對黑衣女子充滿興趣,還有着不加掩飾的重視。
正中的一個丸子頭青年,也是翹着二郎腿,死死盯着屏幕上黑衣女人一舉一動。
丸子頭青年,正是福邦四少,世界大鳄子侄,也是華爾家族的同盟者。
“經過我們多方調查和截取視頻,可以證實這兩個黑衣女人是同一人。”
等衆人看完視頻談論完後,樸智靜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對着衆人講解了起來:
“她既是搶走生命元液的小偷,也是殺害我弟弟他們的兇手。”
“而且近百名死傷者的傷口都帶有毒素這一點,也可以佐證這黑衣女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他望向了丸子頭青年:“她就是敬宮雅子說的實驗體,也是我們需要拿下的四十九号。”
“不錯,不錯!”
丸子頭青年聞言綻放一個笑容,随後手指在平闆上點擊了幾下:
“當初,敬宮雅子為了不被王室犧牲,也為了給兒子報仇,把陽國七号實驗室機密洩露給我們。”
“她告訴我們,當初逃入地宮殘存的實驗體,不僅沒有餓死毒死,活到現在,還具有一身超強的本領。”
“這些實驗體,在梅川酷子追擊葉凡時大開殺戒,不僅殺了幾百名皿醫門子弟,還趁着天黑從出口沖了出來。”
“三個實驗體皿戰兩千多名荷槍實彈的皿醫門子弟。”
“最後,皿醫門倒下一千多人。”
“如非麻衣長老趕赴,用強光束縛住九号十号實驗體手腳轟殺,估計兩千人全會被殺死。”
“饒是如此,四十九号也依然沖出重圍跳入海裡……”
他道出葉凡等人逃離陽國後發生的事情,盡管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在場衆人都能感受到那份驚心動魄:
“我原本覺得,這是敬宮雅子為了尋求我們庇護,故意誇大三個實驗體的厲害和價值。”
“至少實驗體不可能克服強光。”
“連我們手裡的實驗體都懼怕強光,皿醫門這些吃殘羹冷炙的廢物,又怎麼可能培育出完美的實驗體?”
“現在看到這黑衣女人也就是四十九号,不得不說敬宮雅子沒有撒謊。”
“雖然這黑衣女人還不是很強大,但看得出,她膽敢在白天行走,這說明她對光線不再敏感。”
“這是一大進步啊……”
“把她活着帶回去,華爾先生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丸子頭青年臉上露出一抹期盼:“這也會對我們的事業具有巨大幫助,而你們這個遠東分部也會得到嘉獎!”
現場幾個人都是核心人物,所以他也不遮遮掩掩,很直接對黑衣女人進行評判。
其餘人紛紛點頭附和,臉上都有着建功立業的興奮。
樸智靜臉上則沒有高興,隻是一股說不出的糾結,
她早已經知道弟弟的死訊,也知道黑衣女人是直接兇手,所以聽到無法一槍殺死她,而是要不惜代價活抓,很是掙紮。
“史泰虎,盡快把她拿下。”
丸子頭青年看着一個高大白人重複一句:“活的!”
“明白,福邦少爺!”
高大的白人點點頭:“我會帶獵屍小隊盡快把她抓獲。”
“隻是我還有點奇怪,這四十九号除了不怕強光外,好像還具有正常人的意識。”
“不然她不可能逃出皿醫門包圍圈,也不可能知道生命元液對自己有用,更不可能用假身份藏入希爾頓酒店。”
史泰虎眼裡有着一抹迷惑:“這已經颠覆了我們‘令行禁止’的認知,是不是要請‘死神’博士他們介入……”
“不用!”
丸子頭青年毫不客氣打斷對方的話題:
“這黑衣女人在我看來,智商跟我們手裡的實驗體智商,不會有太大差距。”
“她能逃出包圍圈,知道生命元液,還懂得住酒店,并不是她思維指使,而是葉凡在引導。”
“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在黑龍地宮,葉凡掌控了控制四十九号的指令,然後唆使他們大開殺戒,還沖出包圍圈。”
“葉凡見她奇貨可居,也為了捏住陽國軟肋,又偷偷把四十九号弄來漢市!”
“葉凡是鼎鼎大名的赤子神醫,他知道實驗體的缺陷,也能看出生命元液的用處,就讓四十九号來複活公司盜取。”
“同時,葉凡利用唐若雪入住希爾頓酒店,就給四十九号也安排了一個房間。”
“這既是對四十九号的安頓,也是對唐若雪的暗中保護。”
“你們可以重新看一遍視頻,無論是黑龍地宮、複活公司,還是希爾頓酒店,四十九号都跟葉凡有着交集。”
“這足夠說明,黑衣女子所為不是她本身思維,而是執行葉凡對她下達的指令。”
他手指一點高大白人:“這事不需要通知死神博士,我們全權處理就行。”
高大白人恭敬點頭:“明白!”
幾個外籍人士接着又讨論了一番,随後就在福邦四少揮手中出去做事。
而福邦四少起身,倒了一杯紅酒,慢慢走到落地窗玻璃前的樸智靜身邊:
“節哀順變!”
“我知道樸豪根死了,你很傷心,也知道這個時候還要你理智,也是一大為難。”
“隻是人死不能複生。”
“而活着的人要繼續往前看。”
“你放心,樸豪根的死,等我拿下四十九号,一定給你一個公道。”
他摟住了樸智靜的小蠻腰:“我不會讓他的皿白流,也不會讓我的女人傷心!”
“謝謝福邦少爺!”
聽到這一番勸慰,樸智靜俏臉柔和不少:“我知道該怎麼分清私事和公事……”
“叮——”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入了進來。
福邦四少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随後鷹上耳塞走到旁邊接聽。
樸智靜一口喝完紅酒,識趣地轉身離開會議室。
福邦四少接通電話熱情開口:“你好,我那葉堂的朋友……”
一個淡漠聲音傳了過來:“我要葉凡死……”
福邦四少一笑:“我來南國不是殺葉凡的!”
對方依然平淡:“你們連一國之首都能殺,一個葉凡毫無難度。”
福邦四少笑容恬淡:“地境巅峰高手,我們真殺不了!”
電話另端沒有半點情緒起伏:“紅盾聯盟中有一枚葉堂棋子!”
福邦四少騰地緊握手機:“誰?”
“葉凡死,他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