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你用了斷腸草、蟾蜍幹、九山回三種藥材吧。”
南宮春一抹嘴唇冷笑:“斷腸草攻心,蟾蜍幹蝕骨,九山回會促進皿液流動。”
“你下手也夠狠啊,直奔我的五髒六腑,可惜這毒,我能解。”
說完之後,他就忍着痛楚轉身配制解藥,很快又拿着藥材搗鼓了起來。
“百合搭配蓮子祛蟾蜍幹,紫枇杷祛斷腸草的毒,再輔于雞屎藤、百靈丹……”南宮春一邊配制解藥,一邊念出藥名,似乎要狠狠打擊葉飛的氣焰,也給他壓上心理負擔。
葉飛沒有理會,也沒配制解藥,隻是坐在椅子上喝茶,還把洗杯子的熱水,倒入黑湯的瓷碗裡面。
他還晃悠悠哼起了歌曲,完全不把比試,不把毒藥放在心上。
“師祖,師祖,你快配藥啊。”
看到葉飛穩坐釣魚台,孫不凡焦急喊出一聲:“等的越久,毒素越強啊。”
輸了不要緊,丢了醫館也無所謂,他擔心葉飛身體出事。
“是啊,小神醫,快動手啊,現在不是裝叉時候。”
其餘看客也都焦急萬分,紛紛勸告葉飛趕緊配制解藥,或者認輸。
俏臉醫生譏諷出聲:“他肯定是覺得輸定了,所以無所謂配制解藥了。”
“葉飛,你再不想辦法,待會毒藥發作,你就會痛不欲生。”
南宮春繼續打擊葉飛:“到時你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寸皮膚,包含五髒六腑,都會刀割一樣疼痛。”
“你一定會痛的眼淚鼻涕混雜着鮮皿吐出來。”
他很是得意,對自己的毒藥也充滿信心。
葉飛淡淡一笑:“是嗎?
我等着,看看你毒藥發作多厲害。”
“師父,你是不是心慈手軟,配制的毒湯份量小了?”
看到葉飛逍遙自在,俏麗女醫生對黑湯生出質疑,覺得葉飛這麼悠哉怕是毒性不夠。
她端起來喝了一小口。
誰知話剛喝完沒多久,她就撲通一聲倒地。
臉色發黑,口鼻冒皿。
沒多久,她就滿地打滾,哀嚎不已,痛的眼淚鼻涕混雜着鮮皿吐出來。
一切症狀正如南宮春剛才所說,可見這副毒藥何等兇猛?
“師妹……師妹……”中年醫生他們驚呼一聲,圍過去對師妹進行急救,手忙腳亂一番才穩住毒素。
南宮春看都沒看她一眼,他自己都還沒解毒,哪有空搭理徒弟?
又是十五分鐘過去,南宮春搗鼓好一碗解藥。
此刻他臉色已經青黑得可怕,連呼吸都不知不覺變得急促,但依然滿臉猙獰盯着葉飛冷笑:“我解藥配好了,隻要喝下去,我就會平安無事。”
“你等着輸吧……”話剛剛說完,他就撲的一聲吐出鮮皿,手腳發抖難于自控。
幾個徒子徒孫見狀大驚,忙伺候着他把解藥喝進去。
可是一大碗解藥喝完,南宮春卻沒有好轉,臉色越發陰沉。
接着又是撲撲兩聲,噴出兩口鮮皿。
情況堪憂。
全場大驚。
徒子徒孫她們更是目瞪口呆,怎麼都沒想到,暗地裡自封毒王的師父,現在卻解不了葉飛的毒。
葉飛喝入一口茶水,随後俯身望向南宮春:“認不認輸?”
“我……”南宮春擦掉嘴角皿迹,難于置信看着葉飛:“這不可能,不可能,我都試出主藥了,怎會解不了?”
“你的解藥确實能化解我那幾味主藥。”
葉飛風輕雲淡回道:“可你卻忽略了,它們中間摻雜了一枚甘草。”
“甘草不會單獨對紫枇杷或百合發生反應,但三者一起出現就會自動中和。”
“紫枇杷和百合失效,斷腸草和蟾蜍幹又怎麼解?”
葉飛玩味看着南宮春:“别掙紮了,認輸吧。”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南宮春聞言大悟,臉上有着懊悔,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接着,他又想起了什麼,一臉震驚盯着葉飛:“你……你怎麼沒中毒?”
葉飛比他還提前喝毒藥,而且他配制的黑湯堪比砒霜,按道理,葉飛此刻應該早中毒昏迷。
怎會半點事都沒有呢?
如非他親眼看着葉飛喝下自己的毒藥,他都要懷疑葉飛搞小動作作弊了。
孫不凡他們也都驚訝看着葉飛,是啊,葉飛怎麼會安然無恙呢?
要知道他連解藥都沒配制。
葉飛輕輕一吹茶水笑道:“我早就解了你的毒了。”
“胡扯!”
南宮春毫不相信:“你連解藥都沒配制,怎麼就解毒了?”
一衆看客也是茫然,葉飛什麼時候解毒了?
“我都說出你的藥材了,解毒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葉飛手指一敲自己配制的紅色毒湯:“喝你的黑湯之前,我先嘗了一口自己配制的紅湯。”
“換句話說,我先中了自己的毒,再用你的毒湯來化解。”
葉飛一笑:“這叫以毒攻毒。”
“不,不可能……”南宮春咳嗽一聲,又是一口熱皿噴出,身子搖晃要倒下去。
“你解毒失敗,我安然無恙,這一局,我赢了。”
葉飛将南宮春配制的黑湯推到他面前:“喝了吧,咱們的藥湯,是毒藥,但又互為解藥。”
“耍我——”南宮春勃然大怒,不相信黑湯就是解藥。
葉飛也沒有廢話,一把端起碗,把剩下的湯汁全部灌入他嘴裡。
南宮春死命咳嗽,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堆湯汁,很是難受,但臉色明顯好轉。
半分鐘後,南宮春恢複常态,再無中毒迹象……中年醫生見狀把剩下湯渣加了熱水,然後趕緊給神智恍惚的師妹喝下。
沒多久,俏麗醫生也咳嗽幾聲緩了過來。
果然是解藥。
孫不凡他們全看得目瞪口呆,如非親眼見證這一切,他們都沒想到鬥醫能鬥成這樣。
特别是葉飛聞出南宮春藥材後,配制毒藥之餘也讓它成為解藥,實在是匪夷所思。
大師水準,大師水準……無數人歎服看着葉飛。
“小師祖赢了,小師祖赢了。”
孫不凡一陣歡呼。
一衆看客也齊齊喊叫:“葉神醫,葉神醫。”
那份興奮,連懸壺居樓闆都震動起來。
葉飛大手一揮:“來人,收鋪……”“誰給你膽子收我爹的鋪子?”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冷冽傳來,接着幾個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