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星親自動手,谷國輝被撤職斷手,谷鴦被打腫了兩邊臉頰。
他還讓兩人齊齊向宋紅顔和葉凡道歉。
谷鴦和谷國輝雖然悲憤,也是不甘心,但知道此時不低頭會後果嚴重。
無論是華醫門員工的受辱,還是宋紅顔的一巴掌,都足夠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相比葉凡的冷冽,宋紅顔反倒緩和起來,很是痛快接受谷鴦兩人道歉。
她還勸告楊紅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日沖突不過是梵當斯一夥人陰謀。
華醫門和楊家不能因為外人挑拔做出沖動一事,那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想到梵當斯他們的強大催眠,葉凡的神情也緩和了起來。
他沒有再糾結谷鴦對宋紅顔的一巴掌。
看到宋紅顔和葉凡如此以德報怨,楊家三兄弟很是感動,臨走時一個個拍拍葉凡肩膀。
不需要點破也不需要坦誠,但誰都能看出來,楊家已經欠下葉凡和宋紅顔一大人情。
楊紅星也會因今日一事對葉凡和宋紅顔更加庇護。
楊紅星帶着谷鴦他們離開,宋紅顔就讓财務處拿來現金,給受傷的員工每人十萬安撫。
其餘沒有受傷但站在華醫門陣營的員工,則每個人三萬獎勵。
看到宋紅顔洗清嫌疑,又看到重獎一條心的員工,在場衆人都高興地歡呼起來。
華醫門的人心前所未有凝聚。
葉凡沒有在華醫門多呆,讓高靜和秦世傑過來處理手尾後,就帶着宋紅顔回了金芝林。
遭受這樣一個變故,雖然有驚無險,但葉凡還是不想宋紅顔呆在原地。
他在金芝林緩和宋紅顔的情緒。
“臉還痛不痛?”
微風輕送的金芝林後院,葉凡站在宋紅顔身邊,拿着紅顔白藥給她塗抹。
一股清涼在宋紅顔臉上蔓延開去,也讓臉頰的疼痛一點點散去。
宋紅顔微微眯眼,享受着葉凡的伺候一笑:
“出道這麼多年,挨過的巴掌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對于我來說,隻要每一個巴掌都有足夠的價值,我是不在乎那點疼痛的。”
“更不在乎那點卑微的尊嚴。”
“今天這個巴掌,谷鴦很用力,我也很疼痛,可比起它換來的價值,一切都不算什麼。”
“有這個巴掌,以後心虛的谷鴦見到我,不僅再也無法趾高氣揚,還要屈尊對我示好。”
“有這個巴掌,楊紅星就欠我們和華醫門一個大人情,有些事情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這個巴掌,楊氏兄弟不僅會處處給我們開綠燈,還會主動給我們解決神州遭遇的難題。”
“所以再來一次,我也不會躲避。”
她還抓住葉凡的手指:“你也不要在意,我又不是紙紮人,打不壞的。”
葉凡坐在她身邊,俯身輕輕咬着她耳朵:“可是我心疼。”
“嗯,癢……”
宋紅顔一笑:“沒事,我現在不是完好無損嗎?”
“今天反倒是梵當斯一夥人倒了大黴。”
“這梵醫學院徹底開不成了,一萬三千名梵醫也要喝西北風了。”
“就連梵當斯估計都難于回去梵國。”
她微微睜開美麗眸子:“梵王子還真是害人害己。”
“梵醫将會面臨巨大打壓,不用幾天就會寸步難行。”
葉凡提議一句:“咱們已經拿了唐若雪的死當,可以讓華醫門收編和整頓梵醫了。”
“收編梵醫是必然的,不然我那兩百億就白出了。”
宋紅顔眸子燦若星河:“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華醫門現在就收編梵醫,會給人覺得我們聯合楊家兄弟摘果子。”
“這會損害楊家和華醫門的國際聲譽。”
“梵國王室也會造謠我們一唱一和吞了梵醫學院。”
“成立華醫門那一刻起,我的目光就不僅僅局限神州,我要的是整個世界。”
她的聲音如春風一樣溫柔湧入葉凡的耳朵:
“還有一點,太早收編,無法得到梵醫的感激涕零。”
“畢竟神州打壓梵醫剛剛開始,這兩年風光還賺錢不少的梵醫,一時感受不到困苦和壓力。”
“你這時候收編他們,他們不僅覺得自己奇貨可居,還覺得加入華醫門是給我們增光。”
“所以咱們先等一等。”
“等到他們窮途末路,飯都吃不上,華醫門再出手,梵醫必會感激涕零。”
“到時該收的收,該用的用,還有硬骨頭,就直接用死當合同扼殺,讓他們一輩子做廢人。”
宋紅顔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告知葉凡。
葉凡笑了起來:“行,你有分寸就一切聽你的。”
“好了,藥膏上完了,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飯。”
葉凡把女人按在長椅上:“今晚想吃什麼,我來做。”
“你今天這樣護着我相信我,就不擔心真是我害楊千雪墜馬?”
宋紅顔沒有讓葉凡離開,而是把他拉在身邊坐下,柔情似水。
“我不是說過嗎,真是你做的,我會勸你認錯、認罪、認罰。”
葉凡一撫女人的臉頰:“然後跟你一起承擔後果。”
“我認可你這種手段,但你是為我立足龍都所為。”
“而你又是我愛的女人,我豈能抛棄你?”
這個一心一意愛着他的女人,葉凡又怎能讓她獨自受到傷害?
感受着葉凡的情意,宋紅顔的眸子就浮上了一層淚光。
她低低地說道:“葉凡,你真好!”
說完,宋紅顔緩緩地摟住了葉凡的腰,柔順地把頭靠在了葉凡的兇前。
外表再強悍的女人,骨子裡終究也是小女人。
平日裡的宋紅顔,熱情地像火,而此刻的她,柔弱似水。
葉凡眼裡滿是疼惜,也伸手抱住受驚的女人……
而這個時候,梵文坤和安妮一夥正被投入朝陽監獄。
雖然他們眼睛被蒙住,還被警告布掉頭掉,但依然能感受到牢裡環境。
潮濕、發黴、昏暗、還有鐵器生鏽的味道。
這種環境對于養尊處優的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巨大折磨。
安妮還能夠感受到,不遠處的一間囚室,關着賈大強。
“賈大強,你這混蛋,你這廢物,你不得好死。”
“你為了逃避宋紅顔報複,捏造機密把我們當槍使。”
“我們落到這個地步,梵醫被趕盡殺絕,全是你這混蛋所賜。”
“我告訴你,等我們出去了,我會不惜代價弄死你,我一定弄死你。”
安妮憤怒不已地吼叫着,如非眼睛被蒙住,她恨不得射死賈大強那混蛋。
“梵醫幾十年的努力,幾千億的投入,全給你毀掉了。”
梵文坤也都歇斯底裡控訴:“神州梵醫如果滅絕,賈大強你就是千古罪人。”
不遠處的賈大強沒有回應,隻是靠在門窗看着安妮一夥。
此刻的他,已經沒有誠惶誠恐,沒有畏懼膽怯,隻有一股讓人心悸的沉靜。
“你們都錯了。”
這時,已經恢複過來的梵當斯,坐在角落淡漠出聲:
“我們和梵醫落到這個地步,從來就不是賈大強自保捏造機密誤導我們。”
“而是這一開始就是宋紅顔對我們設下的趕盡殺絕的死局。”
“賈大強也是宋紅顔一枚苦肉計的棋子……”
安妮和梵文坤他們瞬間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