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4章 你自己咬的
沈月殊哆嗦着嘴唇,嘴裡也是不斷的嗚嗚痛嗚咽着。
她不斷的搖頭,想要遠離此時的齊遠,而齊遠就像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正在一點點的撕扯着她的皿肉,她的靈魂。
都說得罪了此人會生不如死。
而此時,她總算是知道了,因為那個生不死的人,很快的也就要變成了她。
不,不。
她不要死,她不要死,她還如此的年輕,她費盡了如此多的心力,才是走到了這一步,她怎麼可以死?
齊遠的唇角又是上揚了一些,終是将放在沈月殊肚子上面的手移了上來,而後放在了她的臉上,那樣的手指,又尖又細,幾欲都是成了骨架。
而摸在沈月殊的臉上,便是連一點的溫度也都是沒有。
沈月殊的眼淚滾了下來,可是卻是喚不起那個惡魔一絲一點的憐惜,以前有多麼的喜歡,現在就有多麼的厭惡,就如同吃了惡心的東西一般,想要吐出來,卻已是咽了下去。
“殊兒,你要乖。”
他就像是以前那般哄人的嗓音,似是水一般,頃刻間便能融化了所有人的心,可是隻有沈月殊知道,在這樣的一幅溫柔的面具之下,隐着的又是怎麼樣的殘酷無情。
齊遠從來都不是個好人,甚至他的無情無義,更甚于其它人。
而沈月殊真的害怕了,她想到齊遠當初折磨着其它人的手段,她就全身發抖,身上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連肚子也都是跟着疼了起來。
而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可是要怎麼辦,怎麼辦才能讓她不死?
“殊兒,告訴本侯。”
“我說,我說。”
沈月殊已是崩潰了,不要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他要知道什麼,她都是說,她都是說,也不要如此的折磨了她,好不好?
“這才是乖。”
齊遠笑了,為何這笑意,卻是沒有一點添進他的那雙冰冷的黑瞳之間
他拍了拍沈月殊的臉。
“那殊兒就記得自己的話,本侯現在的心情不好,若是殊兒的回答不能令本侯滿意的話,本侯到是不介意親眼看下皇子的長相,這是長的像是殊兒呢,還是太皇?”
沈月殊莫名的再是縮了一下身子,而齊遠也是感覺到了。
沈月殊哭着點頭。
她會說實話,她一定會說實話,他問什麼她都是說,隻求他可以放她一馬,放過她的這一條命。
齊遠終是放開了沈月殊的脖子,而後他拉過了沈殊殊的胳膊,到也是奇怪,明明這臉越長越醜,不但是皺紋加多,就連膚色也都是變的暗沉無光,可是她的胳膊卻如同以前的一般,白皙有光澤,竟是如同妙齡女子一般,不對,按着沈月殊的年紀而算,她莫不成就不是妙齡女子嗎,她本來也就不是一個妙齡女子。
看來,她的醜,也隻是醜了臉。
嘶的一聲。
齊遠嫌袖子麻煩,直接就将沈月殊的袖子撕開,也是露出了她十分的纖細的手腕,而她的手腕上方,還是留有不少的疤痕。
哪怕是用過了最是好的去疤藥,可是最後這疤痕卻還是留了下來,大夫說,人的體質皆是不同,有人不易留疤,再重的傷,隻要稍些時間,便會自行恢複,可是有些人不同,哪怕隻有一丁點的傷,日後便會有留痕留下來,甚至還會加大加深。
而沈月殊恰巧便是屬于那一種,所以自是她知道這些之後,便是極為小心的,不再是往自己身上加任何的傷了,若是這傷疤留在了别的地方,那還好說,要是留在了臉上,那麼她便是毀容了,她是如此的愛着自己的這張臉,為了這張臉也是不知道費了多少時間還有精力,可是最後毀的最多的還是她的這一張臉。
她的臉,她自己都是不敢再照鏡子,看看到底有多麼的醜,其實也是真的很醜,都是醜到令人惡心的地步,也如同被幾輛馬車軋下去一般,尤其還有臉上那些像是蟲子一般的斑點,密密麻麻不覺的都是令人頭皮發麻。
以前有多麼的美,現在則會有多少的醜,甚至還是千倍萬倍的醜。
齊遠将沈月殊的胳膊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也是仔細看着沈月殊胳膊上面的傷痕,這些都是牙齒印,到了如今都是幾年的過去了,可還是一樣的顯眼,也是印在了她的胳膊之上,以前齊遠每看到一次,便是心疼加自責,因為這些傷都是因他而起。
可是現在的仔細看時,卻是發現原來這與他何來的關系?
每人的牙齒長的不相同,這留下來的齒痕自然也是不同。
他将沈月殊的胳膊,移到了她自己的嘴邊,咬一口。
沈月殊的面色慘白,嘴巴卻是緊緊的閉着,她不咬,她不想咬。
“咬啊,”齊遠的手指輕飄飄的劃過了她的臉,也是讓沈月殊差一些都是認為,他手指劃過之時,都是在她的臉上留下了毒夜一般。
“咬啊。”
他的聲音不高,可是聲音裡面卻已然有着可以聽出來的不耐煩。
沈月殊将自己的胳膊咬在了嘴裡,眼淚也是一顆一顆的向下滾着,可是齊遠仍是冷着那雙眼睛,便如沒有溫度一般,如此冷漠着。
漸漸的,她松開自己的胳膊,齊遠這才是将她的胳膊粗魯的拉到自己的眼前,而在沈月殊的胳膊上方,留下了一個清齒痕,同那些疤痕大體的差不多,沈月殊有一顆牙的位置十分的奇怪,閉着嘴之時,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其實不要說他,可能就連沈月殊自己也都是不知道,原來她有些地方長的并不好。
“你自己咬的?”
齊遠将沈月殊的胳膊推到了她的面前。
“當時咬的很疼吧?”
沈月殊不斷的搖頭,她不敢說,她什麼也是不敢說。
齊遠閉上眼睛,再是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再是上前,而後用力的掐住了沈月殊的脖子,也是在這一刻,沈月殊才是到了感覺死亡的恐懼。
齊遠的這隻手隻要一收緊,那麼她立馬的,她便是身首分家,而她也會斷了氣息,成為了一個死人。。
她張大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而後突的,她打了一下激靈,裙子底下也是有一股熱流,流了出來,而四周則是有了一種十分的難聞的尿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