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53章 憂思憂慮
這張嘴那個時候都不是用來說話,而是用來咳嗽的,那些時日,他就連一句話也都是沒有說出來,現在又是病成這般,就算是想問也都是問不出業來。
至于到底是找誰,那麼也就隻有等渌王醒來才知。
還好現在的渌王,身體底子比以前要好了不少,雖然不至于說是脫胎換骨,卻也是同以前判若了兩人,若非是于此,現在人還沒有到京城,就要挖個坑将渌王給埋了,哪有現在的什麼事情?
“你們先行下去休息,我去看看他去。”
烙衡慮站了起來,也是讓人為千子塵與莫離準備客房,渌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内就醒過來,所以他們還是好生的休養着好。
烙衡慮再是出現在那處院落之内,這間院子的院牆修的極高.
當然也是沒有什麼閑雜人等,畢竟這一位的身份,不容于大周,所以越少人知道越是好。
免的心生了誤會,又是輕易舉兵,再是兩國開戰,他們不怕戰争,也是不怕打仗,畢竟這火器一出,他們出的隻是鐵,可是對方出的,卻是活生生的人命。
到時連累的不但是百楚的百姓,還有他們自己的百姓,百姓好不容易才是過上安生的日子,非要是弄的民不聊生不可?
當是烙衡慮進去之後,烙宇逸正在幫着渌王喂着藥,烙宇逸還有小安他們都是在,這裡都是他們自己家人,自然的會好生的守住這個秘密。
這個人一日不回到他們大楚,一日呆在這裡,他們就一日不得安甯。
“父親……”
烙宇逸一見是烙衡慮,連忙的也是站了起來,向着烙衡慮行過了一禮。
烙衡慮向他點了一下頭,這才是過來,也是站在了塌邊。
“他可是好一些了?”
烙宇逸将手中的藥碗放下,“父親放心,渌王爺已是喝過了藥,藥能喝下去,那麼不出兩日,他定然就可以恢複周身元氣,到是自然也不用這麼一天到晚的躺着,也是咳着。”
烙宇逸将自己手中的藥瓶放在了桌上,這是他特質的藥,正巧的,也是可以給這位用下。
“小安,你可是記下了?”他問着站在一邊的小安。
小安就是一個機靈鬼的,當然這記憶也是好,他這記憶都是給人家當小二練出來的。
所以剛才是烙宇逸說了什麼,他都是記下了。
“公子放心,小的都是記着的呢,”小安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瓶子,“黃瓶裡面裝的是止咳的,若是這咳嗽了,就用溫水泡開,然後再是給病人喝下去,如若發熱了,那麼用的就藍瓶的,化一顆喂了就行,要還是不管用,到時就要去找公子。”
“恩,”烙宇逸輕點頭,這就是他剛才所說的,絲毫也都是不差。
烙衡慮再拉過了被子的一角,替渌王蓋上。
這多災多難的皇子,好不容易才是養好了身子,現在又是成了這樣半死不活的,真是白吃了他那麼多的藥,那些藥裡面有東陵秘藥的成份在,這麼幾年下來,再是如何,也都是得了好處,現在不但身體被養好了,而且面容也都是老的慢。
雖不如他們府上的人,可是卻已然能夠看的出來了。
“好生的照顧着一些。”
烙衡慮也是對着小安吩咐了一句,這才是走了出來,當他到了自己的院落之時,就見沈清辭還是坐在那裡,隻有年年正在陪着主人玩。
這般生人勿近的,都要将她身邊的那些丫環們,一個個都是害的不敢進來了。
“人如何了?”
沈清辭就知道烙衡慮回來了,不用眼睛,不用鼻子,什麼也不用,隻要有一種感覺就行。
“無事。”
烙衡慮也是跟着坐了下來,然後倒了一盞茶交給了沈清辭。
沈清辭一聽人無事,這也才是松了一口氣,當然現在也是有心思喝茶了。
“小園呢?”
烙衡慮一回來,一直都是忙着渌王之事,所以到是沒有多管其它,現在才是想起,那個小家夥去了哪裡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呆在沈清辭身邊嗎?那孩子十分喜歡沈清辭,這隻要不去學堂,就會一直的呆在沈清辭身邊,就算是玩,也都要在沈清辭的面前不可。
怎麼的,他家的小園去了哪裡?
“我讓大姐幫忙帶上幾日。”
沈清辭現在哪還敢讓小園子呆在府中,他們府裡現在可是不太平,隻有那位走了之後,再說其它的。
“這樣也好。”
烙衡慮也是感覺這樣的要好一些,最近幾日,他可能都是要忙着渌王之事,也真的就是沒有時間去照顧小園子,那般小的孩子,若是被吓到了,要怎麼好?
“我去做些香料去,”沈清辭站了起來,本來還算是好的心情,都是因着那一位的到來,而徹底的沒有了。
不要問她為何這般的悲壯。
這麼一個大人物在他們這裡,她還能安心嗎?
她要将心安在哪裡,安在房梁上面嗎?
烙衡慮也是讓她去,不然趴在這裡,跟這隻無精打采的狐狸一樣。
沈清辭是因為那位渌王爺,可是年年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了?”
烙衡慮伸出手輕輕戳了一下年年小腦袋,結果年年卻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是五心趴在桌上,像是一隻狐狸餅子一樣。
烙衡慮歎了一聲。
人的心情不好,就連狐狸好像也是被影響了。
而他們府上,怕有很長的時間,是不能再是安生了。
這在幾日之後,朔王府可以說謝絕見客,除非必要,這府中的人,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皆也都是不能随意出入。
而養了幾日傷的渌王爺,人已是好了很多。
烙宇逸移開了自己的手指。
“王爺身體恢複的不差,不過還是太過憂思了一些,若是王爺可以放開一些,想來,王爺應該能恢複的更快一些。”
“我知道了。”
渌王如何能不知,他這是心病身病一起得了,這藥隻能醫好他身上之病,可是心上的病,卻是永遠也不可能醫好。
“王爺好生的休息吧。”
烙宇逸也是看出來了,渌王不是太願意說話,于是也便不再打攪于他,他隻是大夫,又不是縣官,還非得什麼都是知道不可。
這世上凡事也都是有個緣法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