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5章
“聖上。”
而沈清辭還是等着皇帝的回答,如若皇帝回答的不是令他滿意,或者壓根就不滿意,那麼他哪怕是拼個魚死網破,也不可能再是一次的将女兒推到火坑裡面。
“你不用擔心,”皇帝安慰着沈定山,自然也是知道沈定山是個急性子的,所以也沒有同他的拐彎抹腳的。
“這是淨空大師的意思,他見過你家小女幾面,也是替她批過命,這門親是他的親自求來的,你可以不相信孤,也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可是淨空大師的話,你總是應該能信吧。”
“他說,這是天作之合。”
皇帝所說的雖然是有些隐瞞,可是這一句天作之和,他确實是沒有說錯。
而且事在人為,不管是出了何種的劫難,隻要初心不改,隻要永遠不放棄,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必會走過。
何怕不會成功,不會改命。
而人活着,其實也本就是逆水行舟。
沈定山一聽說這是淨空大師求來的,到也是放下了心,自然的,他是相信淨空大師的,淨空大師是得道的高僧,他自然是不打狂語,當初森哥兒是那樣,好幾次都是差一些沒有了命,還是淨空大師說過要将他養在外祖的身邊,結果森哥兒的身體也是從那時開始,一日一日的好了起來,現在比起林哥兒都是要壯實。
而沈定山自是回去了之後,到也是高高興興的去給女兒準備嫁妝去了,現在是不擔心了,不過心中又是多了對于女兒的不舍。
至于沈清辭的嫁妝,其實也不需要準備的,上一次的嫁妝和聘禮如數的都是拉了回來,而烙衡慮又是送來了不少,比起齊遠送來的,這聘禮更加的精而貴,每一樣也都是可以說是奇珍異寶。
沈定山對于洛衡慮這個女婿,越發的滿意了,當然讓他最滿意的一點,還是淨空大師的那一句話。
天作之和合。
淨空大師說是如此,那便真是如此。
沈清容再是給妹妹連夜的趕出了一件嫁衣,這件嫁衣比起上一次還要漂亮,還是要貴氣,上面除了繡有嫁衣上應有的龍鳳呈祥之外,還墜了不少的寶石,而沈清辭敢說,這樣的嫁衣,怕是整個大周也都是找不出第二件出來。
“這一次一定要讓我們阿凝美美的再是出嫁。”
沈清容輕撫着妹妹的長發,越是感覺妹妹長的好看,就是……
“不怕啊,”沈清容安慰着妹妹,“你看姐姐有這麼多的孩子,以後你要哪個,就給你過繼那個好不好?”
沈清辭不覺的莞爾一笑。
以後再說以後吧,或許能生,或許不能生,這些也都是要看天意。
至于以後怎麼樣,所有的承諾,都是不及一個變故,而她等着這樣的一個變故,也是等着所謂的命運,又是給她安排了怎麼樣的生活?
或許就是因為第二次出嫁,所以,沈清容到也沒有再是給妹妹什麼避火圖了,可有所有人都是認為,她已經不是姑娘了吧,雖然說,現在其它人還都是喊她一句沈三姑娘,可是在他們的心中,她也都是殘花敗柳了。
沈清辭也不去解釋,有些東西,本就不需要解釋,是與不是,隻要自己的明白就可,反正她的名聲本來就不好,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和離,還是要壞名聲的事嗎?
大周的民風算是開放,哪怕是和離的女子也是可以再嫁,若是放在前朝,和離過的女子,也就隻能是青燈古佛的了此一生了。
所性事情發生在大周,也有這樣的父親,沈清辭哪怕是一生未嫁,也都不會青燈古佛。
可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嫁,不知道這是一條怎麼樣的路,不過她想她的這一嫁,是沒有後悔的餘地的。
本來日子便是極緊,或許在所有人的都是始料未及之時,皇帝的那一句,即日成親,也不知道為何将日子定的如此的緊,是怕誰會返悔,還是怕夜長夢多,或許還是說兩樣都是有。
沈清辭再一次坐進了花轎裡面,她擡起臉,眼前能看到的也就是一條她始終都是走不過完的路,她看不清前方,也是看不到未來,她能看到的也就隻是自己的腳下。
而她再是抓緊了自己的袖子,也是在颠簸當中,再是一次離開了家,再一次的嫁人,再一次的面對。
她将自己的頭枕在花轎上面,一雙眼睛也是輕輕的閉上,她告訴自己,睡一會,隻是睡上一會兒就好,等到了花轎落地之時,她能感覺出來,她也可以醒過來。
結果等到花轎到了之時,她卻是死活的不出來,還将喜娘吓了一跳,以為新娘子跑了,當然也是讓白梅一頭的霧水。
不可能啊,她家的姑娘怎麼可能會跑呢?明明這就是在花轎裡面坐着,姑娘是她親眼看着被塞進了花轎裡面的,他們也都是一直跟在身邊,從不離開過的半步,就算是她跑神了,可是她姐姐白竹卻是絕對的不會看差超,所以她家姑娘怎麼可能不見人,除非花轎下面破了一個洞,她掉下去了。
洛衡慮揭開了轎簾,總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原來新娘子不是跑了,而是睡着了,他伸出,握住了沈清辭的手,卻是發現她的手溫度十分低,幾乎都是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怎麼的都是半年多過去了,皿氣還是未補好嗎?
沈清辭的猛然的睜開了雙眼,其實她剛才還是在作夢來着,她夢到娘了,娘好像對她笑着,也摸站她的臉,也是說着爹經常說的那一句話。
她說,娘的阿凝終于是長大了,也是要嫁人了,她也說,她一直都是在天上的看着她的。
直到沈清辭驚的坐了起來,才是發現,原來那隻是夢,原來她還是在花轎當中,而握着她手的大掌,很暖,很大,也是要将他身上的溫度都是給了她一般。
從她的皮膚滲入,再是融入了他的皿肉裡面,最後便是的心魂之内,好像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有什麼東西破裂了,她也是聽到了卡的一聲。
她的手突是被握的緊了一些,她擡起臉,眼前仍是什麼也看不清,她隻是知道,當她那一日出嫁之時,在那個陌生的地方,面對的也是陌生的人,卻也都是她用自己的雙腳走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幫過她,其間多少次的險些摔倒,又有何人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