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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未婚妻舊愛的硝煙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藥 7444 2024-10-20 22:42

  周一上學,班上熱鬧極了。

  顔洛水帶了很多禮物,包括學監們也送到了。

  就連平日裡不怎麼說話的女同學,也送了小小的禮品,都是南京著名的小點心。

  東西味道不是絕美,隻是罕見。

  顔洛水很有心。

  “你們倆周末幹嘛去了?”顔洛水滿面紅光,神采奕奕道。

  自從訂婚,顔洛水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好了起來。

  她臉上鋪了層喜悅,眼睛有神,唇角上提,面色紅潤,漂亮又妩媚,像脫胎換骨。

  就連顔太太也承認,當初松口同意定親是正确的。

  顔太太說,顔洛水的愛情,未必能長久、能善終,但是她現在的快樂,是其他人無法給予的。

  “我們去做了旗袍。”顧輕舟道,“洛水,謝三少送你回來的嗎?”

  “嗯。”顔洛水抿唇笑,雙頰有抹淡淡的紅潤。

  顧輕舟想起訂婚宴那天,謝三少說他從小暗戀洛水,顧輕舟對顔洛水就沒那麼擔心了。

  不管事實到底是什麼,顔洛水的愛情,大概不會以慘淡收場。

  顔洛水回來了,約了晚上去看電影。

  “我不去了,我晚上約了魏清嘉。”顧輕舟道。

  顔洛水和霍攏靜都吃驚看着她。

  尤其是顔洛水:“我不在兩天而已,發生了什麼?”

  “我們昨天在裁縫鋪子裡遇到了魏清嘉。”霍攏靜解釋,然後又問顧輕舟,“她約你做什麼?”

  “她說是看病。”顧輕舟道,“我說了,看病可以,起價兩根小黃魚,她同意了。管她呢,有錢賺就行。”

  “你幹嘛非要賺這個錢啊?”顔洛水不解。

  “我出師的時候,師父說不能以任何借口,拒絕病人的求醫,這是師門的規矩,要以慈悲之心濟世度人。”顧輕舟道,“我以前不懂,現在明白了。

  能做到這一點,真的好難,需要極大的慈善之心。我既不能違背師命,拒絕别人的求醫,又不願意跟她接觸,就出了難題,想讓她知難而退。哪裡知道,她答應了。”

  顔洛水和霍攏靜頓時就不說話了。

  過了片刻,霍攏靜道:“你師父頗有大醫之風。”

  “是啊。”顧輕舟道,“聽說他惹了大事,估計也是因為太慈悲了吧?我跟他不同,我可以慈悲,但是賺不到錢,我的慈悲就不開心。”

  霍攏靜和顔洛水都笑噴。

  “你這是假慈悲。”顔洛水道。

  “我也知道。”顧輕舟笑,“我現在還是不太懂慈悲。不過沒關系,我懂得不能拒絕病家的求醫,就算沒有辜負師父的托付了。”

  真正的悲天憫人,是需要修煉的,不是天生的。

  人的本性都是趨利避害。

  顧輕舟年紀小,經曆過的事少,讓她做到師父那般的悲憫,很為難她。

  她隻是在囫囵吞棗的消化師父的話,真正的深奧,她其實不懂,要不然她也不會收診金。

  她總覺得:我替你解除了病痛,你給我診金,理所當然!

  “你師父是誰啊?”顔洛水道,“你這手醫術,都能起死回生,難不成你師父是華佗轉世?”

  顧輕舟大笑。

  她師父是曾經享譽天下的第一名醫慕宗河。

  可惜,慕家十幾年前,涉足一樁舊案,抄家滅族,慘不忍睹。

  慕家的女眷,有幾個蒙舊友照顧,隐姓埋名遠走他鄉,比如何氏藥鋪的老闆娘慕三娘,她現在并不叫這個名字。

  若是顧輕舟說出師父的名字,别人就會順藤摸瓜找到慕三娘,何氏藥鋪不得安甯。

  關乎重大,師父極其信任顧輕舟,才将醫術教授給她,顧輕舟不能恩将仇報。

  所以,她什麼也不能說。

  “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們我師父是誰。”顧輕舟笑道。

  放了學,顧輕舟去了學校門口。

  結果,來接她的仍是司慕。

  司慕和魏清嘉坐在車子裡,司機開車。

  晚霞透過車窗照進去,璀璨明豔。

  司慕平常都是自己開車的,不喜歡用司機。隻是,他在魏清嘉面前,總是有點陰影,故而就帶了司機。

  瞧見顧輕舟放學,司慕沒有動,沉默坐在車裡,靜靜看着她走出來,眼神微斂。

  他落在顧輕舟臉上的光,冷淡陰涼。

  魏清嘉下車,笑盈盈走了過來。

  她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魏清嘉穿着一件深黑色的旗袍,外頭套一件棕色貂皮大衣,纖細圓潤的小腿從車子了伸出來,輕盈聘婷落在車外。

  一時間,不少人的目光集中在這裡。

  魏清嘉的豔光,足以逼退世間所有的繁華,讓景色和女人們都黯然失色,隻剩下她絕豔的姿容,點綴這個世界。

  “好漂亮,這是誰啊?”來接孩子的男人們,癡癡望着她。

  這等絕色佳人,平常都是見不到的,難得今天會遇到,男人們貪婪看着她。

  女人們則嫉妒不已,酸溜溜道:“不過如此嘛。”

  “是魏清嘉吧?”不知誰說了句。

  “好像真是她!哎呀,報紙上說她回來了,果然不假。”

  “她來接誰啊?”

  就有人過來打招呼。

  魏清嘉寒暄幾句,就繞開了。

  顧輕舟每次看到魏清嘉,都要驚豔一次。

  老天是厚待魏清嘉的,她身上每一處都完美,從五官到身段,甚至舉止笑容,都有精緻的韻味。

  總之,若是世人知曉她是司慕的前女友,又知道顧輕舟是司慕的未婚妻,那麼顧輕舟簡直是豬糞不如了。

  魏清嘉享受衆人的目光,毫無忐忑,落落大方的含笑,隻是喊了顧輕舟:“顧小姐?”

  顧輕舟上了汽車。

  司慕坐在前排的副駕駛座,不言不語的。

  “少帥怎麼來了?”顧輕舟好奇。

  “我不能來嗎?”司慕反問,冷漠又憎惡道。

  顧輕舟隻是單純的好奇,甚至帶着幾分打招呼的意思,她的态度是友善的。

  被司慕這麼一堵,她頓時覺得沒意思,尴尬閉了嘴,不再和司慕說話了。

  魏清嘉笑容裡有絲不易察覺的快意,那點快意一閃而過,她笑容恬靜:“是我請少帥的。他向我引薦了顧小姐,我想請他一起來。顧小姐,您不介意吧?”

  前女友想約見未婚妻,還把司慕帶着,顧輕舟若真打算和司慕結婚,這會兒估計要氣死了。

  還好!

  顧輕舟慶幸自己即将跟司慕退親,她對魏清嘉也出奇的和藹,帶着幾分置身事外看好戲的心态接觸。

  有了這種心态,顧輕舟是挺輕松的,就是不知魏清嘉和司慕怎麼想。

  司慕應該也很輕松,畢竟他是要退親的。

  唯一不太輕松的,可能是察言觀色的魏清嘉吧?

  “不介意。”顧輕舟道,“魏小姐,應該不是您自己生病了吧?”

  顧輕舟能“望其形、知其病”,魏清嘉沒有什麼疾病,就是有點氣色不足。

  魏清嘉身材消瘦,平素少食,這種情況也很正常。

  “不是。”魏清嘉道。

  對于病家,魏清嘉好似很警惕,小心翼翼的,始終不露半點口風。

  他們三個人尋了家西餐廳坐下。

  這家西餐廳全是雙人座,沒有雅間,英國人開的,若是幾個人來,就合并桌子。華人一開始不适應,後來視為時髦。

  這個時間點,正是晚餐時分,餐廳裡人滿為患。

  臨窗的兩張台子合并,司慕先坐下了。

  魏清嘉指了司慕對面的席位,對顧輕舟道:“顧小姐,您坐啊。”

  這是正位。

  她以為顧輕舟會謙讓,或者因司慕發火,她不肯坐在他對面,這樣她就坐在旁邊拼湊的桌子上。

  如此一來,顧輕舟就像個外人。

  沒想到,顧輕舟含笑點頭,不說二話就坐下來。

  魏清嘉的笑容頓時有點僵硬。

  她太意外!

  正常情況下,女孩子不都應該推讓幾下嗎?

  若是顧輕舟推讓,魏清嘉就順水坐到司慕面對。

  可現在的情況時,他們倆同桌而坐,魏清嘉在旁邊添副台子,就好似服侍的人一樣。

  顧輕舟是司慕的未婚妻,魏清嘉是離婚過的,若是被人看到,隻怕以為魏清嘉要做司慕的姨太太吧?

  這太敏感,對魏清嘉太不利了。

  魏清嘉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坐啊,魏小姐。”顧輕舟還笑盈盈的招呼她。

  司慕也看出了魏清嘉的窘迫。

  他站起來,道:“嘉嘉,你坐這裡。”

  兩張台子并列,司慕想了想,他坐到了顧輕舟身邊的台子上。

  這樣,兩位女士同桌,他靠近顧輕舟而坐,所有人都不尴尬了。

  司慕坐下,聞到了顧輕舟身上淡淡的玫瑰清香。

  她用的洗發香波是這種味道的,好幾次去司公館吃飯,亦能聞到。

  醒酒器裡,裝着潋滟的紅葡萄酒。

  司慕先給魏清嘉倒了一杯,再給自己倒,然後就不管顧輕舟了。

  氣氛又是一愣。

  魏清嘉接過來,為顧輕舟倒了半杯。

  “顧小姐,其實挺難以啟齒的,生病的是家父。”魏清嘉道,“他對此事頗為忌諱,去看了西醫,沒什麼療效,夜裡疼得睡不着。

  他也不好意思告訴我,是他的姨太太跟我關系還不錯,很擔心他的健康,他已經七八日疼得無法入睡,想問問我,是否認識更好的西醫。

  我将此事告訴了少帥。少帥說,你醫術極好,擅長外科,所以我想請您去看看,是否能治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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