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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不能言的醋意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藥 8979 2024-10-20 22:42

  顧輕舟回到新宅時,急匆匆上了樓。

  她衣裳也顧不上脫,就把自己埋在被褥裡。

  單薄的被褥,根本無法抵禦寒意。

  顧輕舟的傷口,疼得鑽心。

  她知道,實際上并不疼,這隻是她的錯覺。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也很理性。

  她沖木蘭吹了個口哨。

  木蘭興沖沖的,跳到了她床上。

  顧輕舟将它摟在懷裡。

  她依靠着木蘭,腦子裡稀裡糊塗的,那槍聲一點點放大,一點點震得她耳膜發疼。

  她看到了司慕。

  “我好冷。”顧輕舟想。

  她重新去拿了厚棉被。

  将自己裹進去,她深埋其中,木蘭也躺了進來。

  片刻之後,木蘭掙紮着,跳到了棉絮外面。

  它咬顧輕舟的衣襟,發出嗚嗚聲。

  “别鬧。”顧輕舟聲音很輕,渾身的皿液都似乎在逆行。

  她對自己說:“沒事的,别矯情,你根本沒留下心理創傷,你是想太多了。”

  她輕輕撫摸木蘭的腦袋。

  木蘭這才慢慢躺下了。

  顧輕舟的耳邊,又想起司芳菲好聽而撒嬌的聲音:“阿哥,我要吃你煮的鮮蝦馄饨。”

  原來,司行霈一直都會做那道菜,并非特意給為顧輕舟做的。

  仔細想來,司行霈的世界裡,似乎有過很多的人。

  他雖然和司督軍感情不和,卻有司芳菲那個親人,她會跟他撒嬌,會靠在他身上;他曾經有過很多的露水紅顔。

  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司行霈都有其他人在,或者在過。

  顧輕舟卻沒了。

  他把她的師父和乳娘給殺了。

  假如她不喜歡他的某些親情,他可以說她小氣,而她毫無退路。

  她沉思的時候,木蘭一直在嗷嗚,不知是哪裡不舒服。

  它使勁拱顧輕舟。

  顧輕舟很想睜開眼,想去看看它到底怎麼了,眼皮卻很沉重。

  後來,木蘭在地闆上蹦跶。

  它跳來跳去的,顧輕舟就拉過了被褥,蒙緊了腦袋。

  “少夫人。”顧輕舟聽到了傭人的聲音。

  她睜開眼。

  已經是半夜了,房間裡一片漆黑。

  “少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傭人問,然後打開了電燈。

  顧輕舟道:“我沒事。”

  她的聲音極其嘶啞。

  女傭上前,摸了下她的額頭,頓時吓了一大跳。

  “少夫人,您這是發燙了。”女傭道。

  說罷,女傭轉身下樓了。

  顧輕舟想要喊住她,卻沒了半分力氣。

  她掙紮着坐起來,沒坐穩,一頭栽倒了地闆上。

  再後來,女傭說什麼,她都沒聽到了。

  模模糊糊中,顧輕舟聽到了女傭說:“這是木蘭,它使勁拉我上樓。”

  “這狼通人性吧?”

  “非常通人性,要不然如何知道少夫人生病了呢?”

  顧輕舟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張太太和張辛眉。

  她的胳膊上,正在輸液。

  她掙紮着半坐了起來,張太太急忙攙扶她,給她塞了個枕頭靠好。

  顧輕舟四肢無力,問:“阿姐,你怎麼在這裡呢?”

  “我原本是去了飯店的,可我們來的時候,我把手袋留在你這裡了,就過來取,不成想你家傭人說你不舒服。”張太太道。

  張辛眉就趴在顧輕舟床邊,問她:“你疼不疼?”

  顧輕舟道:“我沒事。”

  傭人出去了,張太太搬了椅子,坐到了顧輕舟床邊。

  她問顧輕舟:“怎麼突然發燒了?是什麼時候不舒服的?”

  什麼時候?

  大概是她婆婆說完那些話之後吧。

  後來,她遇到了司行霈和司芳菲,他們很親昵,她心裡特别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今天忙了一整天。”顧輕舟低聲道。

  張太太不信。

  顧輕舟似乎很想傾訴。

  她沉默了一下,決定把自己突然發燒的原因,告訴張太太。

  “阿姐,你挨過槍嗎?”顧輕舟問。

  張太太的眼眸深邃。

  此事,問張太太才是問對了。

  張太太不止挨過一次。

  她突然明白了,為何顧輕舟會發燒成這樣,她這是心裡創傷症,引發了身體的反應,身體會通過發燒來提醒和調節。

  “挨過!”張太太道。

  她看了眼張辛眉,讓張辛眉先出去,她撩起旗袍,給顧輕舟開她的傷疤。

  “有一次,差點把脾給打破了。”張太太道,“我就是這樣福大命大,才鎮得住今天的地位。”

  顧輕舟颔首。

  張太太告訴她,盡可能的多還原當時的場景。

  想得多了,那個場景就變得不那麼可怕。

  不能逃避。

  當牆上自鳴鐘響起時,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顧輕舟也挂了兩瓶水,燒也褪去了。

  她對張太太道:“阿姐,都這麼晚了,你和辛眉去休息吧,就住在我這裡。”

  說罷,顧輕舟就要叫人給張太太和張辛眉收拾客房。

  “别麻煩了。”張太太道,“我們飯店都開好了房間,過去很方便的。”

  張太太摸了摸顧輕舟的腦袋,确定她退燒了,道:“你才是應該好好睡一覺,我和辛眉明早來看你。”

  顧輕舟颔首。

  司行霈打算等顧輕舟應酬結束去找她的,結果等他回到老太太那邊時,才知道顧輕舟提前走了。

  傭人道:“少夫人回去了,副官說她明早過來。”

  老太太和司督軍當時都有點詫異,心想顧輕舟不是這樣沒禮貌的孩子,今天是怎麼了?

  他們也沒追問。

  反而是司行霈,眉頭微蹙。

  司芳菲一直看着司行霈,觀察他的表情。

  司行霈給副官使了個眼色。

  那廂,司督軍和老太太聊起近況,司行霈和司芳菲也插幾句。

  而老太太,笑着說司芳菲:“瞧瞧,還跟小時候一樣,都挂在她大哥身上。”

  司督軍一回頭,發現端莊溫婉的女兒司芳菲,此刻像個毛孩子,粘着司行霈的胳膊,毫無儀态。

  “小孩子脾氣!”司督軍笑。

  司芳菲不以為意。

  司行霈也不介意妹妹的親近。

  他們越說話題越深,就到了晚上十一點。

  副官站在門口。

  司行霈對司芳菲道:“芳菲,我出去一趟。”

  司芳菲隻得松開了他的胳膊。

  司行霈走到了屋檐下,副官就把顧輕舟那邊請了軍醫的話,告訴了他。

  司行霈的臉色,瞬間鐵青。

  顧輕舟隻是送司夫人而已,就鬧到請大夫,到底怎麼回事?

  他也顧不上跟司督軍和老太太說什麼,匆匆忙忙去找顧輕舟了。

  司芳菲追了出來,隻看到了他遠走的背影。

  “我阿哥去哪裡了?”司芳菲問另一個副官。

  副官搖搖頭:“不知,二小姐。”

  司芳菲心中,有點發緊。這次見到大哥,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司行霈到平城的時候,司芳菲特意請假去看過他的。

  離開那天,她哭得傷心,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而那天,司行霈卻心不在焉,好像着急去打電話。

  現在

  “他有了喜歡的人?”司芳菲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他不再眠花宿柳,是不是有了個特别珍重的人?

  司芳菲的手指,用力蜷縮了起來,指甲陷入深深的肉裡。

  她沒有忍住,急匆匆去了大門口。

  她問大門口的人:“少帥方才往哪裡去了?”

  門房的人指了個方向。

  那個方向,是嶽城最繁華的去向,他到底做什麼去了?

  司行霈一路上,都是沉着臉。

  到了新宅附近時,副官欲言又止。

  “師座,督軍現在就在城裡,您這樣進門,隻怕”副官忍不住提醒司行霈。

  司行霈的臉,似嚴霜傾覆。

  四周的空氣,亦似被凍得凝固了。

  開車的副官說完這句話,再也不敢說什麼。

  良久,司行霈道:“去後門。”

  他沒有從正門,也沒有走後門,而是直接翻牆。

  他以前就翻過。

  那時候剛從雲南回來,他直接翻牆而入。如今再次翻,守衛都變成了自己人,司行霈輕車熟路到了主樓。

  主樓客房的燈還亮着。

  司行霈想了想,就決定從窗口翻進去。

  他站在陽台上,就看到顧輕舟半坐着,正望着天花闆沉思,手一下又一下撫摸着木蘭。

  木蘭很警惕,立馬低哮。

  顧輕舟回頭,也看到了司行霈。

  她眸光一瞬間有點凝重,似戒備,亦似反感。

  司行霈進了屋子。

  “發燒了?”司行霈道,“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說罷,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顧輕舟沒有動。

  她已經退燒了,故而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炙熱幹燥。

  而他伸過來的胳膊上,有淡淡清香。這是司芳菲靠着他時,留下的味道。

  “怎麼了?”司行霈确定她不發燒了,心情稍微好轉,擡起她的下巴問。

  顧輕舟道:“我哪裡知道?就是突然發燒了。”

  她說罷,就陷入沉默。

  她沒有看司行霈,沒有很緊張讓他快走。

  可她全身上下,有種很嚴密的戒備,似乎将他拒之千裡之外。

  司行霈錯愕。

  他伸手,将她抱起來:“跟我走!”

  顧輕舟沒有動,隻是道:“我不太舒服,下次吧。”

  司行霈則不管不顧,将顧輕舟抱着下樓了。

  他這次是關明正大走了樓梯。

  幸而守夜的副官們,早已将傭人清走。

  顧輕舟就被司行霈抱到了别館。

  她始終不說話。

  有種情緒,籠罩着她,讓她把自己藏起來,就連司行霈,似乎也不在她的世界裡。

  司行霈強硬闆過了她的臉,親吻她的唇:“輕舟!”

  他想要打破她此刻的這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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