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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又一個傻白甜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明藥 7827 2024-10-20 22:42

  顧輕舟把蝶飛綁上了汽車。

  她告訴蝶飛:“車子往前開五十米。我叫人數十下,你不開車的話,我就開槍了。”

  往前開五十米,就會壓死魏清寒;停止不前超過一定時間,顧輕舟的人就會開槍,打爆這輛車,蝶飛就會被炸得皿肉橫飛。

  她死,亦或者魏清寒死,顧輕舟要她做個選擇。

  “少夫人,這是你的汽車。”蝶飛哭道,“用它壓死了寒少爺,魏家饒不了您的。”

  她在哭泣中,努力擠出幾分理性來。

  她希望顧輕舟可以考慮大局。

  “無妨,這車上全是炸藥,我正好要送給魏市長瞧瞧,他兒子到底做了什麼好事!”顧輕舟輕描淡寫。

  留下這輛汽車,顧輕舟還留下了證據。

  蝶飛的眼淚流得更甚,幾乎模糊了她的視線。

  顧輕舟沒有開玩笑,她是真的。

  “炸藥沒有名字。”蝶飛哭道。

  “可魏少爺買炸藥的來源,我已經查到了啊。”顧輕舟道,“到時候,我自然有人證物證。”

  蝶飛就絕望了。

  顧輕舟早已把所有的後路都算計到了。

  蝶飛現在後悔。

  她不該在一開始的時候幫魏清寒,出謀劃策買通舞廳的人,制造混亂讓魏清寒帶走顧輕舟。

  魏清寒的主意雖然惡毒,一旦顧輕舟中招,的确是此生盡毀。

  那時候的魏清寒和蝶飛,也是想讓顧輕舟死得慘烈的。

  如今說顧輕舟惡毒,好像太過頭了——畢竟和他們做的相比,顧輕舟還給了蝶飛選擇的機會啊。

  蝶飛更明白,在魏清寒被抓之後,假如自己真心實意投靠顧輕舟,亦或者想救顧輕舟一命,說出汽車上藏了炸藥的話,顧輕舟也許不會給出她這樣的難題。

  現在,在顧輕舟心中,蝶飛和制定計劃的魏清寒同罪。

  在魏清寒失敗之後,是蝶飛堅持貫徹,想要把顧輕舟置于死地。

  “我不行,我做不到!”蝶飛大哭起來,“少夫人,您饒了我吧!”

  顧輕舟則站得很遠。

  她身邊的副官,全部用一種很厚的鋼闆,擋在兇前。

  顧輕舟和諸位副官,都躲在鋼闆後面。

  蝶飛見狀,就知道這汽車是一定會炸的。她稍微擡眸,看到不遠處的屋頂上,有幾管槍口對準了自己這車。

  蝶飛眼淚簌簌,她死死咬住了唇。

  “開始數數吧。”顧輕舟對副官道。

  副官就高聲:“十”

  “九”

  “八”

  一聲聲,洪亮,尾音卻拖得老長,幾乎要在蝶飛的耳邊炸開。

  蝶飛倏然冷靜下來。

  她知道,一旦她撞死了魏清寒,魏市長是不會饒過她的,她會死,她和魏清寒都活不下去;而她不撞魏清寒,她現在就得死,至少魏清寒沒事。

  在這種情況下,她覺得自己應該選擇後者——逃離,然後被炸死。

  可是她做的,居然是踩動了油門,用力朝魏清寒沖了過去。

  她不能退,哪怕是死,她也要争取半分活命的機會。

  “寒少爺,您做了鬼就把怨氣發洩在少夫人身上吧,我是被逼的!”蝶飛心中道,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

  她的車子,猛然沖了過去。

  “不要,蝶飛!”魏清寒在副官們數數的時候,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的四肢全部打了麻藥,癱軟無力,想要爬起來,卻無法動彈。

  他眼睜睜看着蝶飛開車了。

  “不,我不能就這樣死了。”魏清寒的腦子,無比的恐懼和清晰。

  這種痛苦,讓他睜大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腳步聲。

  有人從街尾急匆匆跑過來。

  “快停車,停車!”那人聲音極其尖銳,帶着驚恐大呼,“二嫂,快叫人停車啊!”

  蝶飛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将車子停穩了。

  她死死用力踩住了刹車。

  輪胎在地上打滑,落下鮮明的痕迹。

  “二嫂!”司宇沖了過來,跪倒在顧輕舟面前,“二嫂,你饒了阿寒吧,他還不懂事!”

  顧輕舟安靜看了眼司宇。

  在幽黯的燈火下,顧輕舟的眼睛格外分明,黑黢黢的似鬼魅,帶着吞噬魂魄的光芒。

  司宇重新低下頭,不敢再擡起,隻是不停給顧輕舟磕頭:“二嫂!”

  顧輕舟這才開口:“不懂事?他跟我一樣大吧?”

  頓了下,顧輕舟又道,“你為了一個外人,沖我下跪?”

  司宇的後背冒出來冷汗,道:“二嫂,他好歹算殺人未遂,不應該喪命啊!”

  “你是說,非得我死了,我才能殺了他?”顧輕舟問。

  司宇覺得,應該是這個道理吧?

  魏清寒謀害顧輕舟,并沒有成功,他哪怕有罪,也不至死啊!

  “二嫂,不管是法律還是人情,都是這個道理啊!”司宇急道,“你這樣草菅人命,豈不是害得大伯和二哥也背負罵名?”

  顧輕舟的眸光微沉。

  司宇就莫名害怕她。

  可他想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顧輕舟殺了魏清寒,更加用力求她:“二嫂,你就饒了他這次吧,他知道錯了。”

  “他不會知道的。”顧輕舟道,“我饒了他這次,隻會遭到他和魏家更瘋狂的報複!”

  “不會的,不會的!”司宇依舊苦求,不肯起身,“二嫂!”

  顧輕舟見失了先機,也就不再說什麼。

  “你帶他走吧。”顧輕舟道。

  同時,顧輕舟看了眼司宇,“三弟,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希望你将來不要後悔。”

  司宇道是。

  就這樣,司宇把全身癱軟的魏清寒背了回去。

  而蝶飛和汽車,顧輕舟就扣了下來。

  她往回走。

  街尾處,顧輕舟看到了顔一源、顔洛水和謝舜民。

  顧輕舟的眸光輕柔,問:“誰帶司宇過來的?”

  顔洛水愣是低了頭。

  謝舜民沉默。

  顔一源嗫嚅道:“輕舟,是我帶司宇過來的。”

  “你也覺得我行事狠辣?”顧輕舟問。

  顔一源立馬搖頭:“不、不是的。”

  可他眼睛裡的意思,分明就是。

  顧輕舟想起,曾經司督軍他們提到司行霈,都說他手段惡毒,失了寬容之心。

  現在的顧輕舟,和他如出一轍。

  “我沒有很惡毒,隻是想一次性解決。”顧輕舟跟顔一源解釋,“我曾經給過别人很多次機會,可結果是他們一次次更猛烈的反撲。縱虎歸山,終成大禍。”

  “我”顔一源羞愧難當。

  顧輕舟卻笑了笑:“好了,正如司宇所言,我也沒吃什麼虧,還抓到了魏家的把柄,就這樣算了吧。”

  說罷,她轉身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顧輕舟一直在揉按眉心,她的情緒前所未有的糟糕。

  副官早已把一切,人證物證,都準備妥當,會送往警備廳。

  顧輕舟回到了新宅,洗澡的時候,一個人在浴室裡呆了很久,肌膚都泡得有些起皺。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

  她洗好澡,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她接了電話。

  司行霈問她:“今晚過得很驚險?”

  哪怕他知道,她能處理得很漂亮,他仍是心驚膽戰,怕她一個不小心,就要受罪遭殃。

  “驚險談不上,情緒很複雜。”顧輕舟低聲。

  司行霈問她怎麼了。

  顧輕舟沉默。

  她把電話夾在肩頭,聽着話筒,手卻在擦濕漉漉的頭發。

  “告訴我,輕舟。”司行霈追問。

  顧輕舟這才慢騰騰道:“我的朋友們都覺得我行事刻薄。”

  當時,顔洛水和謝舜民在場,還有霍攏靜。

  他們若是真的贊同顧輕舟讓魏清寒和蝶飛自相殘殺,司宇就不會出現。

  可見,顧輕舟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看來也太過于苛刻。

  可成王敗寇,假如顧輕舟是失敗者,魏清寒是不會手軟半分的,到時候她的朋友們,真的能拯救她嗎?

  “輕舟。”司行霈的聲音,倏然就柔軟了。

  顧輕舟嗯了聲。

  “我愛你。”司行霈道,“和我相比,你所做的都是很自然而正常的。要相信自己。”

  顧輕舟笑了笑:“隔靴撓癢!”

  “我的話雖然是隔靴撓癢,可我說我愛你,不夠震撼心靈嗎?”司行霈反問。

  顧輕舟道:“你都說了八百回,我耳朵聽得都要出繭了,哪裡還能震撼心靈?”

  說罷,他們倆都微愣。

  司行霈說這句話的時候并不多,他自己都能數的清次數,而顧輕舟卻仿佛聽得了他說無數次,是因為她知道他做的每件事,都包含了他的愛意。

  記憶一層層的堆砌,讓顧輕舟誤以為,他總是把這句話挂在嘴邊。

  “我要睡了,晚安。”顧輕舟低聲。

  司行霈道:“我過幾天抽空回去看你。”

  顧輕舟說:“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說罷,她挂了電話。

  上床睡覺之前,顧輕舟還是把思路理清楚一遍。

  自己和魏家,好像沒什麼緣分。

  當初治好了魏市長的小病,如今他大概不會放在心上了。

  “魏市長是不是也覺得,是我害死了魏清嘉?”顧輕舟想,“魏家是否已經将我視為仇敵了?”

  魏清嘉的死,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以及司夫人的報複,顧輕舟完全不沾邊,可魏家絕不會這麼想的。

  “沒想到,藏在暗處的敵人這麼多。”顧輕舟又感歎。

  司慕一走了之,顧輕舟卻在為這樁協議的婚姻善後。

  她沉沉睡去,暫時把一切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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