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
朝着外面走去。
很快見到了何林的妻子,“二位大人,我們家老爺死的冤枉,你們可要替我們家老爺申冤。”
沈毅上前,把跪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你且慢慢道來,為什麼你說何林死的冤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女人從衣袖裡摸出來一封書信,“大人,明鑒。”
沈毅把那個書信接過來。
打開。
從裡面抽出來了一張薄紙,上面寫:事成之後,少卿之位,黃金萬兩,務必一箭雙雕解決三曹。
兩人看完之後,沈毅把信紙交給了江謹言。
後者手指輕輕的摸了摸紙張上面的墨字,皺眉,“這是你在哪裡找到的?”
婦人說道,“給我們家老爺收拾遺物的時候,在我家老爺的書箱裡找到的。”
沈毅又問了幾個問題,就讓女人先回去了。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不知道,總覺得很奇怪,潛意識裡覺得應該是自導自演,可是又覺得目前甯王用這件事引起我們的注意不太像話,甯王是不知道居鶴别莊的事情,他這樣做沒有什麼道理,隻是為了給自己脫罪嗎?”
“二爺,四爺?”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可何林是甯王的人,這件事情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就算私底下,何林為另一位爺辦事,何林怎麼可能沒有留有和甯王的任何證據,反而将這留着?”
“會不會是甯王太謹慎?”
“何林這人本就是個見錢眼開的,而他多多少少也有些腦子,如果他真的在兩人之間周旋,謹慎的人,才是他應該選擇的人。”
“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拙劣的把戲,有人扛不住了,想狗急跳牆,本來就沒有那個腦子,偏偏想要做一箭雙雕的事情,蠢透了。”
沈毅不懂,看着江謹言。
江謹言把居鶴别莊賬本的事情說了。
沈毅瞬間反應過來江謹言剛才那句話的意思,“那我去跟着何林夫人。”
江謹言點頭,“好,不過不宜打草驚蛇,别莊的事情暫時不能讓曹家知道。”
沈毅颔首。
立刻出了門。
江謹言坐下來,一片靜谧中,他想到了墨武侯。
兵部尚書謀反,墨武侯火燒别莊,讓人葬身于此。
事後幾年,墨武侯被威甯候以謀反的罪名滅門。
後來,威甯侯的大舅子買下了那山,又創建了居鶴别莊,一直虧本做着鞭炮生意。
墨武侯,兵部尚書,威甯侯......
江謹言起身,又去山莊走了一遭。
——
秦九月抽空,去買了幾個丫鬟幾個小厮幾個護院。
都是死契。
順便還招了一個賬房先生,在倉庫那邊算賬。
沈雲岚回門那日。
秦九月正在街上找鋪子。
冷不丁就看到了睿王府的車馬,秦九月側身,站在道路兩旁讓出了一條路。
“我聽說,昨天,也就是睿王爺成婚的第二天,王爺就把之前自己在妙舞坊的老相好擡進家裡了。”
“王妃不鬧?”
“怎麼敢鬧?說白了平西候也就是頂着侯爺的名聲,要什麼沒什麼,還是四爺的舅父,你說王妃如何自處?”
“那這樣也太欺負人了,好歹也得等到兩三個月之後。”
“可不就是說嗎?除非啊,王爺就是故意給王妃沒臉,故意讓王妃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