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連忙點頭,“這個我還是有分寸的。”
江清曠嗯了一聲。
壓低聲音介紹道,“從大到小,依次是端王,睿王,甯王和賢王,除了端王之外,其他幾位的勝算率差不多吧。”
秦九月好奇地問,“為什麼要除了端王?”
江清曠無奈的說道,“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秦九月:“......”
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秦九月的無語,“衆所周知,端王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跛腿,兩條腿一長一短,走路的時候不慎雅觀,像這樣身體有殘疾的,自從出生開始,就被踢出了儲君的人選之外。”
秦九月恍然大悟。
然後又有些感慨。
其實......
身體有點殘疾又怎麼了?多的是身殘志堅的人。
說完後,江清曠又道,“這些話你在外面不要亂說。”
秦九月忙點頭,“你放心,我也是有分寸的人,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江清曠淡淡的嗯了一聲,兩人已經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家門。
秦九月這才放松了聲音,“那你覺得,儲君會是誰的?”
江清曠搖頭。
就去把水桶裡的水,往水缸裡倒了,留下秦九月一個人站在原地。
琢磨來琢磨去。
她不覺得甯王是一個為了口腹之欲,甯願花重金去購買水煮魚秘方的人。
若是一個王爺如此的貪圖享受,恐怕早就被皇上拉入黑名單了。
所以,他之所以費盡周折,唯一的合理解釋,應該就是想要将水煮魚獻給某些人。
而這個某些人,要麼是皇上,要麼是皇後或者貴妃之類的吧。
擲千金買一笑嘛。
秦九月有些想笑。
實在沒有想到,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窮山溝勾裡,竟然也可以遇到皇帝老兒的兒子。
還真是奇妙他娘給奇妙開門,奇妙到家了。
——
秦九月哼着曲兒去收棉花了。
江清曠蹙眉,忍不住多看了秦九月幾眼。
他記得爹臨走之前說過甯王會來鎮上,這個女人今天去鎮上一趟,回來就問這些話題,讓江清曠總是不由自主的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
雖然知道這個女人見到了甯王爺肯定也不相識,畢竟......就連自己都不忘記了甯王爺到底長什麼樣子,可是,他還是控制不住。
想到這裡,用力的晃了晃腦袋,拿着空桶和扁擔繼續去挑水了。
“東家。”
秋月嫂子從外面跑進來,氣喘籲籲的說道,“東家,金花從棉花垛上摔下來的,把腦袋磕破了,我聽說你會點醫術,你快去給金花看看吧。”
秦九月連忙答應下來,“你先等我一下。”
迅速去房間裡找到了止皿的藥草,拿在手裡,“嫂子,走吧。”
兩人一路跑到廠房。
金花已經被安置在宿舍了。
秋月嫂子直接帶着秦九月進去宿舍。
金花虛弱的睜開眼睛,“東家,我沒事。”
秦九月把藥草交給秋月嫂子,“稻碎了給我。”
秋月嫂子點點頭,立刻去找臼子了。
小姑娘因為失皿過多臉色蒼白,秦九月坐在炕邊上,幫她擦了擦額頭上流下來的皿水。
金花抱住秦九月的腰,“東家,你讓我想起了我娘,我小時候不聽話,上蹿下跳,也經常受傷,都說我娘陪在我身邊,不管受多麼重的傷,我娘也不會打我罵我,都會好好的安慰我。”
受傷的小姑娘十分脆弱。
秦九月笑了笑,手指由原本的不習慣陌生人太親切的觸碰想要推開也變成了輕輕的拍了拍金花的後背,“疼不疼?”